赵无眠猛地抽出匕首,抵在余瑶脖颈上,“那就同归于尽吧!” 刀锋的寒意刺痛了余瑶的皮肤,一丝血珠渗出。
千钧一发之际,破庙大门被撞开,吴凛带着一队官差冲了进来。
“放开她!”吴凛的声音如同寒冰,眼神凌厉地射向赵无眠。
赵无眠挟持着余瑶缓缓后退,“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他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如同困兽犹斗。
余瑶努力保持镇定,她知道,慌乱只会让情况更糟。
对峙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吴凛身后走出,正是胡知府。
他脸色阴沉,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厉声呵斥:“赵无眠,你胆大包天,竟敢挟持良民!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赵无眠冷笑一声,“束手就擒?我落到你们手里还有活路吗?胡知府,你收了马同行的银子,这桩事你以为能瞒天过海吗?” 胡知府脸色一变,眼神闪烁,显然是被说中了痛处。
余瑶心中一动,她立刻明白了,这是马同行设下的圈套!
她被绑架,老汉儿子被杀,这一切都是为了陷害她!
“大人,民妇冤枉啊!这一切都是马同行和赵无眠的阴谋!”余瑶急忙为自己辩解。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宋病人家属挤到前面,高声说道:“大人,我爹吃了余大夫的药,现在已经好多了!余大夫是好人,她不可能害人!” 紧接着,其他几位病人家属也站出来为余瑶作证。
吴凛趁着赵无眠分神之际,一个箭步上前,夺下他手中的匕首,并将赵无眠制服。
赵无眠被擒,胡知府的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
他知道,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
与此同时,那些在医馆周围徘徊的陌生人开始在城中散布谣言,说余瑶医馆的药吃死人了,一时间人心惶惶。
余瑶得知这个消息后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恢复一些人气的医馆又陷入危机,她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漩涡。
吴凛看着余瑶,语气坚定地说:“别怕,有我在。”
余瑶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吴凛的“别怕,有我在”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慌乱无措只会让敌人更加猖狂,她必须主动出击。
她想起那些曾在医馆受惠的病人家属,他们真诚的眼神给了她力量。
“凛哥,帮我个忙。”余瑶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吴凛毫不犹豫地点头,“你说。”
余瑶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吴凛,吴凛立刻安排人手协助她。
余瑶带着几位病人家属,挨街挨巷地寻找散布谣言的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在城西的一家茶馆找到了散布谣言的源头——一个满脸横肉,眼神闪烁的混混。
混混正唾沫横飞地向众人讲述余瑶医馆“吃死人”的“惨剧”,绘声绘色,听得周围的人义愤填膺。
余瑶带着病人家属走到他面前,混混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这位大哥,你说我医馆的药吃死了人,可有人证物证?”余瑶的声音清脆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混混支支吾吾,“我…我听说的……”
“听谁说的?可敢与我对峙?”余瑶步步紧逼。
这时,之前得到余瑶救治的病人家属纷纷站出来,讲述自己或家人在余瑶医馆得到有效治疗的经历。
他们的现身说法比任何辩解都有力,围观的人群开始议论纷纷,看向混混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混混见谎言被拆穿,恼羞成怒,想要逃跑,却被吴凛带来的官差当场擒住。
余瑶当众揭露了混混受人指使散布谣言的事实,并拿出从混混身上搜出的银子作为证据。
围观的人群顿时明白了真相,纷纷指责混混和幕后主使。
这场风波看似平息,但余瑶心中却隐隐感到不安。
她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傍晚,医馆大门被敲响,一个脸色苍白,身形佝偻的老者走了进来,虚弱地开口:“大夫,救命……”
老者步履蹒跚地走到余瑶面前,颤抖着伸出枯槁的手,“大夫,救救老朽……” 他面色蜡黄,嘴唇干裂,气息微弱,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老人家,您哪里不舒服?”余瑶连忙上前扶住老者,关切地问道。
老者痛苦地捂着胸口,“胸口闷痛,喘不上气,已经好几日了……”他断断续续地描述着自己的症状,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余瑶仔细地为他诊脉,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老者的脉象紊乱,气息虚浮,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她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就在这时,医馆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子。
他指着余瑶,大声嚷道:“就是她!就是她害了我爹!”
众人纷纷指责余瑶,说她医术不精,草菅人命。
原来,这老者正是之前散布谣言的混混的父亲。
马同行等人见上次的计划失败,便又想出了这一招,让混混的父亲假装病情加重,以此来陷害余瑶。
老者“痛苦”地呻吟着,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周围的病人和家属见状,纷纷议论起来,看向余瑶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恐惧。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给你爹看过病!”余瑶怒斥道。
“你当然不承认!我爹吃了你的药之后,病情就加重了!你还想抵赖!”混混恶狠狠地说道。
人群中有人开始附和混混,指责余瑶,一时间,医馆内乱成一团。
吴凛见状,立刻上前挡在余瑶面前,冷声说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余大夫的药害了你的父亲?”
“我爹吃了她的药之后就变成这样了,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混混理直气壮地说道。
吴凛紧紧握住余瑶的手,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他目光如炬,扫视众人,沉声道:“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要信口雌黄!余大夫的医术是有目共睹的,她不可能害人!”
余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她必须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看向老者,眼神锐利,“老人家,您真的吃过我的药吗?”
老者眼神闪烁,不敢与余瑶对视,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
余瑶心中冷笑,她已经看出老者是在装病。
她缓缓走到老者面前,伸手……
余瑶伸手扣住老者的脉搏,仔细探查。
片刻之后,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人家,您这病装得可真像,只可惜,您脉象平稳有力,根本没有半点病态。”
老者脸色大变,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闪。
周围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看向混混和老者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余瑶继续说道:“老人家,您身上虽然涂抹了草药,想要伪装成服药后的症状,但您却忘了,真正的病人服药后,脉象会呈现出特定的变化。您这脉象,分明是健康之人的脉象!”
混混见谎言被拆穿,恼羞成怒地吼道:“你胡说!我爹明明病得很重!”
余瑶不慌不忙地从药箱中取出一根银针,在老者的手腕上轻轻一刺。
老者顿时痛呼一声,猛地缩回了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人家您手腕上的这个红点,应该是被某种毒虫叮咬后留下的痕迹吧?”余瑶指着老者手腕上的一个小红点说道,“这种毒虫的毒液会使人产生类似服药后中毒的症状,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其中的区别。”
这下,混混和老者彻底哑口无言。
周围的人群也明白了真相,纷纷指责他们恶意陷害余瑶。
吴凛立刻命人将混混和老者抓了起来,并派人去搜查马同行的住所,找到了制造假病的毒虫以及其他陷害余瑶的证据。
马同行和他的同伙被绳之以法,胡知府也因为收受贿赂被革职查办。
余瑶又一次化解了危机,她的医馆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然而,余瑶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她知道,马同行等人只是棋子,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在操控着这一切。
她必须找到幕后黑手,才能彻底杜绝这种陷害。
夜深人静,余瑶坐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陷入了沉思。
她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她总觉得,这一切似乎都与她穿越而来有关。
“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余瑶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
余瑶警觉地站起身,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
一个黑影闪过,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