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设这是要给她们妇女会请功。
本就干劲十足的妇女会,热血都在这一刻沸腾了起来。
喝了王建设一大茶缸茶水的花姐,拍着胸脯的保证,保证不会让王建设失望,周围其他小姐妹也在叽叽喳喳。
“王主任这么信任我们,我们可不能让王主任失望。”
“反面人物做自我批评的时候,我们要积极调动聆听人的积极性,让大家伙认识到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
“要发自肺腑的去触碰心灵,只有这样,才能让犯错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用不用给准备一些石头子之类的东西,愤怒的心情要表达出来。我听说当年扮演黄世仁的演员,差点被战士一枪给嘣了。”
“别准备石头子,打坏了怎么办?”
“从那个大院开始?”
一个空前绝后的办法,很快从她们的嘴腔内飞出来,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形成了统一意见。
万事都讲究一个开门红。
花姐等妇女会决定将一大妈自我教育的第一场活动,从之前商定的36号大院改移到95号大院进行。
还要易中海当众指出她媳妇的各种错误。
紧随其后的就是聋老太太,聋老太太也要当面做出对易中海媳妇的批评。
这是一次又一次的狠戳着养老团一干众人的肺管子。
王建设也只能说一个好。
忙忙碌碌中,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六点三十分,王建设带着小李和小张两个办事员参加了36号大院举行的对贾家的迎新会。
可不是王建设刻意要求,是小李和小张两个办事员主动请缨,甚至还有其他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也想跟着一块参加。
考虑到都有家庭,王建设以主任的身份向着他们说了不字,结果小李和小张两人还是厚着脸皮的跟在了王建设的屁股后面,来到了36号大院。
跟上一次对易中海的欢迎会大同小异,区别就是没有过多的指责。
对待贾家,36号大院的街坊们选择了平等对待,不针对,却也会刻意来往。
这些都有一个前提条件。
那就是贾家不能像在95号大院那样肆无忌惮的在36号大院内撒泼闹幺蛾子,端着大海碗登门借肉,选择在每天下班时间段表演洗衣服。
一旦闹幺蛾子,易中海的下场也就是贾家的下场。
贾东旭作为贾家的当家人,当着王建设这个街道主任的面,朝着36号大院的街坊们做出保证。
“王主任在,街坊们都在,我贾东旭好歹也是一个男人,男人吐口唾沫是个钉,之前的种种,不说了,今后,看我行动。”
憋在心中的多年怨气,此时得到了发泄,贾东旭回屋将贾家家传的借肉大海碗拿了出来。
这是贾张氏在秦淮茹嫁入贾家的次日,专门买回来的。
相当于贾家的耻辱。
他把大海碗高举在手中。
这是贾东旭当众表明心迹的道具,用力朝着地上一甩,大海碗恶狠狠的砸裂在了地上。
清脆的碎裂声音,敲击着一干众人的心扉。
王建设入神的看着地上的大海碗,大小能有洗脸盆大。
谁家吃肉,改善生活,贾张氏都要逼着秦淮茹登门借肉,借回去,贾张氏吃的最多,其次是棒梗。
“就像这大海碗一样,街坊们当众呸我。”
“小铛不馋肉了。”
贾东旭的态度,包括碎裂在地上的大海碗,都不如小铛童言童言的这一句话更有分量。
贾张氏被枪毙,贾家的口粮问题,勉强得到了缓解,老鬼婆活着的那会儿,她一个人吃的粮食就占贾家月消耗粮食的一半,乃至更多。
易中海又在别的大院住着。
贾家真要是在36号大院内维持住,贾东旭有可能不会死,秦淮茹也将改变寡妇的命运。
王建设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95号大院内,棒梗天天被打,天天嚷嚷着要改姓易,这搬到36号大院,棒梗脸上没有了挨打的乌青。
迎新会上,棒梗一脸乖巧的依偎在秦淮茹的身旁。
这家伙的偷盗技术,好像是傻柱教的,最开始偷傻柱家的花生米,菜窖里面的白菜心,后面发展到烤许大茂家的老母鸡,从轧钢厂食堂顺酱油。
从95号大院搬出来,贾张氏又被枪毙了,盗圣不会在学贾张氏身上的那些烂臭毛病,他的盗窃大业便也就没有了后续。
......
迎新会结束后。
王建设将贾东旭喊到自己跟前。
他以街道主任的身份,语重心长的跟贾东旭聊了几句。
都是一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场面话,什么摆在心态,一切向前看,什么不要有心理负担,等等之类的废话。
跟贾东旭说完,王建设又跟铎爷说了一些话,让铎爷在贾家的事情上,多费费心,他要对得起自己街道主任的身份。
带着小张和小李两人,出了36号大院,朝着95号大院走去。
赶场,赶95号大院的场。
......
“做缺德事情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现在?”
花姐很不满意曲丫头的态度。
懒驴上磨屎尿多。
获知要回95号大院当着昔日街坊们的面,做自我批评,曲丫头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敢面对。
仅此而已。
如花姐怼呛曲丫头的那样,觉得丢脸了,故意磨磨蹭蹭,想通过这种手段,尽可能的消磨时间。
花姐才不管她想什么。
有什么就说什么。
言语带着几分教育的意味。
妇女会的其他女同志们,也都纷纷开腔。
心里憋着立功受奖的心思,面前磨蹭的曲丫头,是阻挡她们立功受奖的最大拦路虎。
“别以为磨磨蹭蹭,就能躲避过去,今天晚上,说什么你也得当着95号大院的那些人做自我批评,还必须要深刻,今天的教育不深刻,明天我们继续在95号大院搞同样的活动,什么时候你发自肺腑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什么时候结束,去别的大院接着教育。”
“我实话告诉你,不但院内的街坊们要批评你,你男人易中海也得发言,后院那个什么老太太,她还要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