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来到白曦月面前将其挡在身后,抬头看向天乙道人七人嗤笑道:“诸位,本座四季书院院长,这两位皆是我四季书院长老。”
“不知能否给本座个面子,此事就此作罢可好?”
“四季书院?”
“什么东西?”
天乙道人面带疑惑,不过眸中不屑之意尽显无疑,很显然,对于沐清风,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整个青州之内,正道门派他只认青云门,焚香谷与天音阁,至于其他的还不曾放在眼里。
然,天乙道人如此,毕竟他从未见过沐清风出手,可其身后的田不易等人则不然。
他们可是亲身经历过之前大战的。
如今过去许久却依旧历历在目,要知道道玄都不曾敌过对方。
就是宗门的天云老祖最后可都是败了北的,若非宗门灵尊出手阻止,怕天云老祖能不能活下来都尚未可知。
如今,面对沐清风,他们完全没有丁点把握能够胜出,更何况身边还有曾书书这三个小家伙在。
万一一会儿发生冲突,对方直接对其出手,那……
想着,曾叔常伸手将曾书书护在身后,抬手对着沐清风拱手道:“在下风回峰峰主曾叔常,来此只为小儿,并未要与你为敌。”
“此事在下就不参与了。”
话落,拽着自家傻儿子走到一旁与田不易等人拉开了距离。
如此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你……”
见曾叔常这般果断,田不易面带怒意,抬手指着曾叔常好大一会儿,终究无可奈何。
自从上回,曾叔常便再也没怎么参与过门派之事,他们明白,对方内心已与门派产生嫌隙。
唉……
长叹一声,侧头看向一旁水月真人,“我等应当如何?”
“这四季书院毕竟与我青云有仇,若就此视而不见实在不妥。”
“而且…”
说着,抬头看了眼天乙道人,继续道:“此人乃焚香谷前辈,若今日袖手旁观,恐会对宗门招惹是非。”
“若之后焚香谷上门讨要说法,你我可都…”
“师傅,弟子有话要说。”忽的,一直沉默不语的陆雪琪忽然开口打断田不易。
水月真人与田不易二人皆为一愣,他们自然知晓对方的性格。
尤其水月真人,她更是了解自家这个徒弟的清冷,若没有紧急事情,自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开口。
“哦?你说。”水月真人开口。
“是,师傅。”
陆雪琪微微拱手,看了眼田不易随即开口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尤其听到对方出手救下他们并赠与丹药的事情着重提到。
“你是说…”抬头看向沐清风,原本内心还在犹豫,如今却坚定了想法。
想着,伸手拉住自家徒弟走到一旁,开口道:“四季书院救下我徒儿,如此也算对我小竹峰有恩。”
“如此,我小竹峰也退出这次战斗,不再参与此事。”
田不易:…………
啥意思,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呀。
怎么陆雪琪就说了几句话就退出了,而且,焚香谷的前辈还看着呢,如此做法难道就不怕给宗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吗?
尽管内心有千言万语,但看到水月真人面上的认真与坚定,最终化作无声叹息。
微微点头,随手将张小凡推到一旁,“既如此,那便帮忙照看我家老七。”
说罢,迈步来到天乙道人身旁,对其拱手道:“在下青云门大竹峰峰主,今日便由在下助前辈一臂之力。”
“好,你很不错。”
看着一旁田不易,天乙道人微微点头,眸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
不过,对于曾叔常与水月真人,面色却没了最开始的和睦,有的则是冰冷与不屑。
同时,内心决定,此次回到焚香谷,一定要将此事告知现任焚香谷谷主,让其前往青云门讲讲道理。
毕竟,在他看来,只要不是站在自己这一方的,那必然都是自己的对立面。
然,这一幕则完完全全落在了沐清风几人视线之中。
水月与曾叔常的做法还是挺可以的,只是这田不易…
怎么说呢,实在有些太不自量力了。
当初道玄加上天云老祖都不是他的对手,如今却还要强出头。
无奈摇头,侧头对一旁的白曦月开口道:“小白,一会儿田不易就交给你了。”
“记住,可以打残,但不能将其抹杀。”
“啊!”
白曦月微微一怔,面带疑惑道:“你没事儿吧!”
“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对于这种人你一般的做法不都是直接杀了吗?”
沐清风:………
没得办法,他也想啊。
可谁让人田不易是张小凡的师傅呢,如今张小凡可是十分尊敬对方的。
若现在当着人面儿将其斩杀,那待以后对方强大了,不得出现报仇啥的。
人可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啊!
经历过书海时代的他,不相信气运之子中途夭折的。
只要对方没有死,那以后定然会为自家师傅报仇的。
所以啊:
为了一个田不易而得罪气运之子,在他看来完全没这个必要。
除非他脑子挖塌了。
收回心神,看了眼对方无奈摇头,“行了,就按照我说的做吧!”
“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此话一出,白曦月微微耸肩,随即点头道:“行吧,听你的吧!”
“不过…你丫又叫我小白,老祖我都说过很多遍了,别叫小白,老娘叫白曦月。”
“能记住吗?”
“嗯,好的,小白。”沐清风微微点头,但就是改不了一点儿。
白曦月:…………
好吧!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无奈摇头,抬头看向天乙道人,眸中仇恨之意尽显无疑。
若非敌不过,否则她真的很想亲手了结了对方啊。
三百多年的仇恨,她自然是忘不了的。
而对于白曦月仇视的目光,天乙道人非但没有忌惮,反而笑脸相迎道:“九尾天狐,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这次还能够逃离吧!”
“数百年前本座能镇压你一次,这一次照样可以!”
说罢,抬手一枚赤色红铜的一方小镜出现在手,一股炽热气息自铜镜之中涌现充斥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