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带着满心的悲愤与无奈,率领着孙坚旧部千余人,从历阳向着寿春进发。一路上,众人心情沉重,马蹄扬起的尘土在干燥的空气中弥漫。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也在为他们的遭遇而哀伤。士兵们虽面带疲态,但眼神中仍闪烁着对未来复仇的渴望。
终于,他们来到了寿春城下。城门戒备森严,士兵们手持兵器,警惕地注视着这支前来的队伍。孙策深吸一口气,纵马向前,向城上的守军大声喊道:“我是孙策,特来求见袁公,烦请通报!”
消息很快传入城中,袁术在府中听闻孙策前来,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后,他下令打开城门,让孙策等人进城。
孙策带着部众进入寿春,街道两旁的百姓好奇地张望着。他们来到袁术的府邸前,孙策下马,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坚定的神情步入府中。
见到袁术后,孙策赶忙趋前数步,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然后挺直身躯,面色凝重而又满怀期待地说道:“袁公在上,请受晚辈孙策一拜!今日晚辈不揣冒昧,特意前来投奔于您。想当年,家父孙坚一心为国,为汉室江山浴血奋战、出生入死,只可惜天不假年,不幸惨死于奸人之手。自此之后,我等便如那无根之萍、失群之雁一般,孤苦伶仃、漂泊无依。值此艰难之际,还望袁公能够大发慈悲,收留我们这些可怜之人啊!”
袁术微微眯起双眼,上下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英姿飒爽的少年郎。只见孙策身材魁梧,剑眉星目,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和果敢,不由得心中暗自赞叹一声。他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之色,缓缓开口问道:“哦?原来是孙公子啊,本将军对你可是早有耳闻呐!不过,不知孙公子今日贸然登门拜访,究竟所为何事呢?”
孙策闻言,双目直视袁术,眼神清澈而坚定,言辞更是恳切至极:“袁公容禀,家父一生忠心耿耿,为了大汉王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然而,怎奈那阴险狡诈的小人暗中算计,致使家父含冤离世。如今虽然晚辈年纪尚轻,但也胸怀大志,时刻铭记父亲的遗训,渴望能继承他未竟的事业。所以,今日斗胆恳请袁公高抬贵手,将家父昔日的旧部交还与我。晚辈必定感恩戴德,誓死追随袁公左右,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日后若能有所建树,全赖袁公提携之恩,晚辈定当结草衔环以报!”说罢,孙策再次深深一躬,态度诚恳得让人动容。
袁术微微冷笑:“孙公子,你虽有壮志,但你年纪尚轻,我如何能将如此重要的兵力交予你?”
孙策心中一紧,但仍不放弃:“袁公,我虽年轻,但自幼随父征战,熟读兵书,武艺娴熟。我愿以性命担保,定不辜负袁公信任。”
袁术沉思片刻后说道:“孙公子,我知你才能不凡,但此事重大,不可草率。我可先将你父旧部的一部分交予你,你若能为我立下战功,日后再谈其他。”
孙策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明白此时不能与袁术翻脸,他咬了咬牙:“多谢袁公,我定当全力以赴,为袁公征战。”
从袁术府中出来后,孙策回到临时营地,与黄盖等将领商议。黄盖皱眉道:“公子,袁术此举明显是不信任我们,只给部分兵力,我们行事需更加谨慎。”
孙策点头道:“我知道,黄将军。如今我们只能先为他效力,寻找机会壮大自己,为父报仇。”
在冀州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局势愈发紧张起来。袁绍驻军在渤海,本就野心勃勃地谋划着发展自己的势力。然而,韩馥在冀州掌握着实权,他时刻警惕着袁绍的一举一动。
韩馥的府邸内,气氛凝重。他眉头紧皱,在议事厅中来回踱步,对身边的谋士说道:“袁绍在渤海,其势力有日益壮大之势,若不加以遏制,日后必成大患。” 谋士点头应和:“大人所言极是,我们需想办法限制他的发展。” 韩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减少对他军队的军需供应,让他无法扩充军备。”
此后,袁绍的军队开始面临物资短缺的困境。军营中,士兵们怨声载道。袁绍坐在营帐中,看着日渐减少的粮草和军备,脸色阴沉。他招来亲信将领,愤怒地说道:“韩馥这是故意为之,他想借此打压我,真是可恶!” 将领们也面露愤懑之色,其中一人说道:“主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需想办法应对。” 袁绍咬牙切齿:“此仇不报非君子,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而在韩馥这边,麻烦也接踵而至。部将麹义突然反叛,这让韩馥大惊失色。他匆忙召集军队,准备讨伐麹义。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韩馥骑在马上,指挥着军队,但局势对他极为不利。麹义的军队勇猛善战,韩馥的军队节节败退。韩馥心急如焚,大声呼喊:“将士们,奋勇杀敌,莫要让叛军得逞!” 然而,他的呼喊并没有改变战局。
袁绍得知麹义反叛韩馥的消息后,心中一动。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可乘之机,便暗中派人去与麹义结交。在一个隐秘的山谷中,袁绍的使者见到了麹义。使者对麹义说道:“将军英勇,我家主公袁绍久仰大名。如今韩馥不仁,将军何不弃暗投明,与我家主公合作,共创大业。” 麹义心中权衡利弊,最终点头答应。
袁绍与麹义的勾结,让韩馥得知后更是怒不可遏。他意识到自己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对袁绍的怨恨也越发加深。他在营帐中大骂:“袁绍,你这卑鄙小人,竟与叛军勾结,我与你势不两立!”
袁绍的营帐中,烛火摇曳,光影在营帐壁上晃动。逢纪神色自信地向袁绍进言:“主公,如今局势虽复杂,但也是我们的机遇。做大事业者,若无一州之地为根基,难以长久立足。冀州富足且地势险要,实乃兵家必争之地。如今韩馥才能有限,空守这大好之地,实乃暴殄天物。”
袁绍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话虽如此,但韩馥在冀州经营已久,我们若强行夺取,怕是不易。”
逢纪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主公,我有一计。我们可暗中邀约幽州的萧逸将军,让他率领军队南下,做出进攻冀州的态势。韩馥生性多疑且胆小怕事,得知此消息后必然惊恐万分。此时,我们再派一位能言善辩之士前往韩馥处,向他陈明利害,晓以祸福。韩馥在恐惧之下,很可能会拱手让出冀州。”
袁绍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站起身来,在营帐中踱步,思考片刻后说道:“此计甚妙!就依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