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赔偿”两个字,乔海林的眉色一松。
刚准备骂人的卫子琴也将话噎了回去。
张清泉继续道:“乔局长,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打了贵子,我在这里给你们道歉了。”
乔家几人都看着张清泉,等着他的下文。
“贵子的医疗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等费用我全部出了。除此之外,为了表示歉意,我再拿出一笔钱作为补偿。”
说到这里,张清泉顿了顿,又继续道:“就是不知道这赔偿款多少合适?”
乔海林眉头一凝,没有说话,卫子琴当先道:“你愿意赔多少呀?”
张清泉看向卫子琴笑道:“这位就是乔夫人吧?这次的事,确实是我管教无方,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乔夫人尽管开口,不管多少钱,我张清泉都认了,绝不还口。”
卫子琴闻言,一脸激动,看向乔海林。
乔海林毕竟是住建局副局长,他的儿子被打,心里有怒气。
但见对方态度诚恳,让他一时间反而不好狮子大开口。
卫子琴拉了拉他的衣袖,说道:“张总,我儿子头部缝了十三针,腹部缝了二十一针,以后会留下疤痕,损失不可能用金钱衡量。”
“既然你诚心道歉,又主动提出赔偿,我们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我看你就陪个五十万好了。”
闻言,不管是乔海林还是乔一娜,嘴角都是剧烈一阵抽动。
刚才贺时年还在的时候,不是说十万吗?
怎么一转眼就狮子大开口,直接翻了五倍。
“什么?”
张清泉脱口道。
卫子琴却冷哼一声,道:“怎么,张总觉得多了?看来张总并不是带着诚意来的。”
张清泉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乔夫人误会了。”
“我弟弟将贵子打成这样,岂能是50万就能了事的,我个人觉得,最少应该赔偿你们100万。”
话音落下,几人都是骤然一震,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彼此。
就连躺在床上的乔一州也差点跳起来。
100万。
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乔一州就是皮外伤,并未伤到内脏。
哪怕走司法鉴定程序,又暗中打点,最多也就赔个八九万。
而张清泉一开口就是一百万。
比他们的预期整整高了十倍。
卫子琴听到这个数字,脸上的表情从震惊立马变成了前所未有的惊喜。
见几人哑然,张清泉笑道:“除此之外,刚才乔夫人担忧的疤痕问题,也全部由我解决。届时,我亲自安排,带贵子去燕京进行微整容,保证不留下一点疤痕,所有费用我来出。”
“不知道这样的安排,乔局长乔夫人是否满意?”
卫子琴眼睛一亮,满意,简直满意得不得了。
卫子琴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说道:“好,既然张总有诚意,我们就欣然接受了,不过,我们还有一个要求。”
见卫子琴还有要求,乔海林目光下意识看向她。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差不多得了。
张清泉笑道:“不知道乔夫人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我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让你那不成器的弟弟吃点苦头,然后公开向我儿子道歉,我们就一州一个儿子,不能简单赔偿就算了。”
原本以为张清泉会犹豫,没有想到对方欣然答应了。
这让在官场久混的乔海林也不解其中缘由。
“没问题,一切就按照乔夫人说的办。”张清泉依然保持着温煦的笑容。
事情谈拢,乔家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张清泉问了问乔一州的情况,宽慰了几句后,告辞道:“赔偿款明天之内就会打到对应账户,你们注意查收,至于道歉,过几天再说,就让我那弟弟在公安局关几天,吃些苦头。”
张清泉离开后,卫子琴激动得跳起来,一把掐住乔海林的手臂。
也不管将乔海林掐得龇牙咧嘴。
“哈哈哈,一百万呐一百万,发财啦!老娘发财了,哈哈哈!”
乔海林忍着疼痛的手臂,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少嘚瑟,别高兴得太早,钱还没到账呢。”
乔一娜却保持着冷静,道:“妈,赔偿太多了,会不会有什么猫腻?我听说,哪怕死了人,顶多也就七八十万完事。”
“我哥没伤到内脏,是皮外伤,张清泉和我们无缘无故,凭什么赔那么多钱?”
卫子琴根本不听乔一娜说,道:“我管那么多,他愿意赔,我愿意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怕什么?一州因祸得福,破了脑袋,得了100万,不亏,一点不亏。”
乔一州:“······”
乔一娜眉色紧锁,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想起来了,张清泉不就是教投公司的总经理吗?”
“教投公司总经理?”
乔海林也皱起眉头道。
“是呀!这几天,教投公司正在被审计,是县委书记吴蕴秋亲自交代的,时年也以通讯员的身份进入了审计组。”
“张清泉一开口就是一百万,会不会和审计教投公司有关?否则,凭什么提出100万的赔偿?”
闻言,乔海林也点了点头,终于明白过来,道:“我觉得八成和这事有关,否则,无缘无故,怎么可能一开口就是一百万?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张清泉这是用一百万间接告诉贺时年那小子,在审计中高抬贵手呀!”
“对呀,爸,张清泉这买的时年的面子,这事我要告诉时年,并且这100万我们也不能要。”
卫子琴一听不乐意了:“这是你哥的赔偿款,跟审计有什么关系?女儿,妈和你说,这事千万别告诉时年,我们要闷声发大财。”
“可是,妈,这事哪怕我现在不说,后面时年也一定会知道的,要是他知道了,一定会生气。”
卫子琴一听,提高音量,瞪着眼睛,没好气道:“生什么气,这是我凭自己的本事争取来的赔偿,跟他有什么关系?”
乔一娜还想说什么,卫子琴又道:“总之,女儿,你别告诉他,这100万,跟他没任何关系,我要定了。”
此时的公安局。
张清茂左等右等,依然不见自己的大哥张清泉过来捞他。
心情渐渐烦躁起来,破口对值班的民警就是一通大骂。
民警也不惯着他,道:“给我老实点,再敢废话,我手里带电的家伙可不饶人。”
张清茂看着那黑压压的警棍当即闭嘴,心里却越来越烦躁。
这时,审讯小组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是不是我哥来救我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张清茂站起身激动地朝外左看右看。
“走?张清茂,你打架伤人,致使对方重伤住院,已经构成犯罪。”
“现在,请你如实交代事情的经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张清茂的脸瞬间黑了下去。
贺时年回到家,洗好澡,拨通乔一娜的电话,询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乔一娜却说,今晚不回这边了,去父母家。
随后,贺时年又询问了乔一州检查的情况。
得知无碍后,贺时年的心松了下来。
这一晚发生了很多事。
公安局副局长李捷将张清茂抓回来后,安排人对他进行审讯。
而李捷,则秘密安排了自己的亲信,悄悄对教投公司的总经理张清泉以及副总经理谢立中等人进行了秘密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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