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只是洗澡，单纯的洗澡！然后清理伤口。）
“黎簇……我自己可以。”
“不，你不可以，关爱走失老人是我这个五好公民的义务。”
温热的大手在张启灵冷白的背脊上划过，激起一阵的颤抖。
漆黑的麒麟纹身在燥热的水汽中显露，看得黎簇眼神一暗，下一秒就泄愤似的咬了上去。
微弱的刺痛让张启灵下意识皱了皱眉，却也没再有什么别的反应，这么多年来，受伤早已是家常便饭，只是将紧绷的肌肉放松，任由黎簇在自己身后作乱。
看着那张年轻隐忍的脸，张启灵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
浴室内的水汽打湿了两人的头发，黑色的发丝低垂，遮住了张启灵泛红的耳垂，就连那张出尘的脸蛋都染上了几分红晕，看得黎簇眼睛都直了，恨不得立刻把人扑倒在身下。
眼神逐渐往下，掠过张启灵因为自己而受伤的腿，黎簇眼神一暗。
冷静，冷静，小哥还是个百年的老处男，今天可不行。
深吸一口气，掩去眼底的火热，黎簇专心地给张启灵清洗着，温热的水流将两人紧紧包裹，暧昧的气氛逐渐火热起来。
“黎簇……你……下面……”
虽然黎簇很想克制，但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年轻气盛的火热让他无法忽视。
张启灵下意识低下头，眼底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身为男人，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水中的手缓缓收紧，光洁的后背与滚烫的胸膛紧紧相依，小麦色的皮肤和长久不见天日的冷白皮肤相贴，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血脉喷张。
黎簇有些无奈地咽了咽口水，眼睛却是一刻也没离开过张启灵那张冷傲出尘的脸。
可惜他受伤了，不过……
真好看，不愧是我媳妇……
也许是雾气的缘故，平日里线条冷硬的脸庞此刻居然出奇的柔和，泛着淡淡的粉，那张好看的唇紧紧抿着，像是在做什么思想斗争。
“小哥……”
黎簇眨巴着漂亮的眼睛，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并不是个纯良的小朋友，却在张启灵眼里特别的可爱。
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黎簇……
黎簇知道，张启灵也知道。
下一秒，天旋地转。
浴缸里的热水随着剧烈的动作铺洒出去，张启灵定定地看着眼前略高出一点的黎簇，眼里有罕见的呆滞。
锻炼得极好的身材大大方方地袒露在张启灵的眼前，黎簇的眼里满是攻击的危险，让张起灵有些闪躲。
古潭般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安，却还是搂住了黎簇的脖子，将他更加靠近地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一刻，黎簇的眼睛都亮了。
果然，小哥就是拒绝不了他！
嘴角露出一个隐秘的坏笑，黎簇眨巴着无辜的眼睛，撅着嘴凑过去，在吻上那微凉的嘴唇时，两人都是一怔。
灼热的气息扑洒过来，燃烧着黎簇的理智。
好甜，好甜……
柔软的舌头在张启灵软嫩的嘴里疯狂掠夺，直到拉出银丝，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感受着张启灵身下同样蠢蠢欲动的火热，黎簇笑得格外放肆。
“真是太可惜了，没处用了。”
张启灵皱着眉头撇看脸，却终究没有反驳，黎簇的眼神越发温柔起来。
“嗯……以后别总想着无邪。”
清冷的声音染上了沙哑，颤抖着在耳边响起，让黎簇下意识地用力。
张启灵有些不适地闷哼出声，往后挪了挪。
倒也不是因为疼，只是……太羞耻了。
“小哥，不许跑。”
感受到他隐秘的动作，黎簇有些不爽地揽住他精瘦的腰肢，将人彻底拉到自己的身上。
“你腿受伤了，别乱动。”
张起灵冷硬的脸庞满是红晕，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想要伸手推拒却又害怕伤到黎簇，只能握紧拳头，移开眼不再去看。
黎簇勾起唇角，看！比自己媳妇儿弱也没什么，不然他怎么会心软不舍得打我呢？
“小哥，你看看我嘛。”
张启灵依然偏头不理。
“小哥，当真狠心不看我？”
沉默……
好吧，眼看着张启灵是铁了心不理他，黎簇也不气恼，毕竟被一个小自己快一个世纪的“年轻人”洗澡，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啊！”
张起灵被这突如其来的痛感弄得一惊，双手不自觉地攀在了黎簇的肩上，咬紧嘴唇不发出声音，看得黎簇非常心疼。
“小哥……张起灵……如果疼了，可以说的，不要自己忍着，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略带沙哑的嗓音中盛满了温柔，张启灵眼眸微动，曾经那个被他护在身后的少年已经长大了，他拥有坚实的臂膀，可以保护自己了。
“……嗯……很疼……”
开口的瞬间，张起灵才发现自己的嗓音也变得沙哑，让他下意识低下了头。
好羞耻……
这次的他没了帽衫的遮挡，算是完完全全地将自己展现在了黎簇的面前，心脏剧烈跳动着，他从未感受到这样的兴奋感。
他已经连续几天没能睡个好觉，脑海中都是张启灵为了自己受伤的场景。
温热的血液飞溅到他脸上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掏空了。
从十七岁结束之后，他已经快要忘了这种绝望的感觉了。
他还是那个保护不了自己，保护不了别人的废物。
“黎簇！”
感受到黎簇的情绪变化，张启灵有些急躁地开口。
年轻人总是叛逆的，尤其是黎簇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是真的怕了黎簇，谁知道这浑小子会对自己做出些什么事。
“嗯，没事……”
黎簇将脑袋放在张启灵的颈窝，闻着和自己身上一样的香气，一颗跳动的心脏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张启灵闷哼一声，像是痛到了，双手紧紧搂住黎簇，身后的纹身像是燃烧了一样，黑得能滴下墨来。
这是黎簇第一次看到张启灵这样的表情，一双有力的手臂把他抱得更紧，完全看直了眼。
如今的张启灵哪还有力气去挣脱黎簇的束缚，修长的双手扯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直视自己，两个视线在空中交汇，泛起涟漪。
黎簇也没有办法，只是那张美丽的脸露出隐忍的表情实在是……太爽了！！！
狠狠地吻住那张张开的嘴，强迫他接受自己，此时的张起灵确实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张起灵是个闷的，就连声音都是淡淡的，像只猫儿一样，黎簇也不是热爱说话的主，一时间浴室里就只剩下飞溅的水声。
艹！早知道第一次见面就该……的，白白错过了那么久。
黎簇愤愤地想着，像是又想起了差点失去张启灵的那天，动作不禁发了狠。
等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得差不多了，黎簇也终于放开了张启灵已经红肿的嘴唇，看着他迷离的眼神和滴落的津液。
浴缸中的热水早已凉透，不过没关系，他们还有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