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琪一进来,就看到一个小孩坐在张启山面前的茶几上。
她微微惊诧了一下。
资料显示上张启山没孩子。
这是谁家的孩子,能让张启山宠成这样?
下一瞬,汪月就转过了脑袋。
张海琪只看到一个嫩生生的小脸朝自己看了过来,唯一让人遗憾的就是小孩眼上蒙了一圈的绸带。
汪月跳下茶几,冲进来的两人打了个招呼。
“嗨~你们好呀~”
张海琪笑着点头:“你好。”
张海盐紧随其后,甚至上来拉了拉汪月的小手,“你好,小朋友。”
三人都坐了下来,张鈤山让人上了茶,然后重新将门关好。
汪月直接开口问道,好像很好奇似的:“我叫张海月,你们两个叫什么呀?”
张海月?
张海盐嘴里的茶差点喷出去,他把咳嗽声尽数咽了回去。
张海琪不动声色的看了笑的甜兮兮的小男孩,一秒确定了对方的真实身份。
她回答:“我叫张海琪,这是我的养子张海盐。”
“哦哦。”
汪月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下一秒就语出惊人。
“原来是你呀,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
桌上的三人加上站着的张鈤山都震惊了。
汪月表示:小意思,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丢。
(?ˉ??ˉ??)
张启山:“不许胡说。”
汪月撇撇嘴,你是谁呀,凭什么教训我?
张海琪上来打圆场,夸小海月长得秀气可爱。
汪月开心的翘起嘴角,像个得意的小猫。
张启山眸色沉沉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发表反对的意见。
他开口引入正题:“我这里一般情况不欢迎张家人,张小姐既然有要紧事找我,最好长话短说。”
张海琪疑问的看了看正在旁边坐着啃糕点的汪月。
张启山忽略她的眼神,毫不心虚。
张海琪看着他的眼:“你也是张家人。”
张启山:“以前是,现在不是。”
张海琪皱眉:“可以不是?”
“我亲身所试,可以。”
张启山漆黑的眼睛里不见半分波澜,“如果你是来告诉我不可以的,那我劝你别开口。”
别墅外面全是张启山的兵,显然张启山是对他们很防备的。
这种虎狼环伺的氛围张海盐在张瑞朴那里也感受过。
但被装备齐全的正规军包围,张海盐还是头一次。
张海琪感受到了屋里紧张的氛围,她脚在茶几后踹了一下张海盐。
“我不了解你和张家有什么过往,这和我没关系。海楼,你说一下我们的来意吧。”
张海盐心里咯噔一声。
本来这么难说出口的话他还想向干娘学学该怎么说出来才不丢气势,没想到竟然是要自己来开口。
张海盐心虚的咳嗽一声,张启山冷冷的注视着他们两人。
张海盐道:“事情是这样的,咱们大家都姓张嘛,我们其实是来投奔佛爷你的。我们在厦门遇到了点麻烦,实在没办法解决了,就想问佛爷您借几个师,帮自家亲戚摆平一下。”
张启山看着张海盐,视线又扫过张海琪,无形的压迫感从他身上袭来。
他双手合指,盘动了一下,冷声吩咐道:“副官,如果下句话这个人还开玩笑,就把这两个人枪毙。”
张鈤山点头,往前一步将手放到了腰间的枪套上。
张海盐咽了咽口水。
他知道张启山这个人很严肃,但没想到这么严肃。
这种人就是专门克制他的,张海盐看了张海琪一眼,两人目光注视达成一致。
他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从盘花海礁案到南岸号客轮惨案。
张海盐说的很快,张启山眉头紧皱,听的十分认真。
听完后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看着窗外的阳光,眼中情绪明灭不定:“张家南洋档案管竟然被一个西南军阀给破坏了。”
他讽刺一笑:“张家现在都败落成这样了吗?”
一句话引起了桌上三个人的不满。
汪月不是张家人,但她把小官划为自己人,所以说张家不好就等于说小官不好等于惹到自己头上。
你若伤我老弟翅膀,我必毁你整个天堂!(▼皿▼#)
汪月爬到张启山旁的沙发上,凶恶恶地掐了他结实的手臂肌肉一把。
硬邦邦的,不好捏。
张启山垂眼看了一眼,任由她小手作乱。
张海琪垂下眼,掩饰了内心的心酸。
她很早就离开了张家族地,这些年漂泊在外专心经营南洋档案馆,已经很少知道本家的事了。
张海盐因为干娘,对张家这个神秘的家族充满了好奇与向往,也不太能听得别人诋毁张家。
但人在屋檐的不得不低头,自己和干娘现在还有求于张启山,所以他并未出声反驳。
张启山凉凉的“呵”了一声。
“所以你们怀疑莫云高要向内地散播瘟疫?而且就在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