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在这等关键时刻,咱们理应将从百姓手中赚得的银子,毫不犹豫地拿出来,去回馈给那些正处于苦难之中的百姓,去助力国家度过这艰难险阻。这便是我娘所说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道理呀。而且,我娘还语重心长地告诫我,在这广袤天地之间,国家的安稳与繁荣,乃是重中之重,是关乎万千子民福祉的根本所在。个人的那点儿利益,相较于国家大义,不过是沧海一粟,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唯有国家稳固如山,富强昌盛,边境安宁无虞,百姓们方能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安心地生活,畅快地劳作,各行各业方能蓬勃发展,咱们做买卖的,也才能在这太平盛世之中,凭借着诚信经营与勤劳付出,继续赚取那干净清白的银子呀。故而,此次捐出这些银子,于我而言,并非是心疼之事,而是我白家应尽的本分,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义不容辞的责任啊。”
默默说完,又微微低下头,静静站在那里,仿佛他所阐述的并非只是一番话语,而是白家刻在骨子里、融在血脉中的信念与担当。
默默这番掷地有声、饱含大义的话语一说完,整个大殿仿佛都陷入了一种别样的静谧之中。户部尚书站在一旁,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沉思之色,心中暗自感叹,这小小年纪的孩子,竟能有如此深刻且大气的见地,着实令人钦佩,一时之间,他也陷入了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而高高在上的皇上,听了默默的话后,也不禁微微动容,原本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变得越发深邃起来,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就这样沉默了许久许久。那大殿之中安静得只剩下众人细微的呼吸声,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了一般。
皇上微微倾身向前,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与询问,说道:“听闻你说后续还要继续捐赠御寒衣物,可是真的?” 默默恭敬地抬起头,直视着皇上,语气坚定地回道:“回皇上,是的。此事我娘已早早做了安排,已经派人前往南边采买制作衣物所需的各类材料了。只是这采买与制作过程颇为繁杂,需要些时日才能完成,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轻轻点头,继而又问道:“那你等打算捐多少呢?可有个大致的数量?” 默默稍作停顿,似在斟酌言辞,而后沉稳地说道:“回皇上,我娘说,此番捐赠并无定量。只愿能采买到多少材料,便做出来多少衣物,而后尽数捐出,全凭工匠们的能力与心力,只要能为前线将士和受灾百姓略尽绵薄之力,便是我白家的荣幸。并且,派出去负责此事的管事,我娘也是如此这般吩咐的,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圣恩与百姓之托。”
皇上听了默默这番话,心中暗自赞许,不禁对这白家的义举和行事风格有了更深的认识,微微眯起双眼,似在心中思量着什么,整个大殿再度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唯有默默那稚嫩却又充满力量的声音还在空气中回荡,彰显着白家对国家与百姓的拳拳之心。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皇上才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威严,对着身边的福公公吩咐道:“福公公,去把那柄玉如意取来。” 说罢,又将目光投向默默,眼神中多了几分欣赏与期许,问道:“你叫什么,白墨是吗?” 默默赶忙恭敬地回答道:“回皇上,是的。”
皇上听闻,顿时龙颜大悦,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意,满是欣慰地说道:“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胸怀与觉悟,实在是难得。今日你既已为朝廷捐出这许多银子,又说出这般深明大义的话,那朕便问问你,你想要什么赏赐呀?只要你说了,朕今日便赏你。”
默默一听,赶忙 “扑通” 一声跪下,神色诚恳且坚定,不卑不亢地说道:“皇上,草民什么也不要。草民如今年纪尚小,当务之急便是一心钻研学问,修习武艺,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增长更多的本领。待草民长大成人,真正学成了文武之艺,那时自当竭尽全力,再来报效皇上,为我朝的繁荣昌盛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皇上听了,越发觉得这孩子不同凡响,连连点头称赞道:“好!好啊!有志不在年高,你有此等志向,朕甚是欣慰。这柄玉如意,朕今日便赏给你了,权当是对你这番心意与志向的嘉许。你今日八岁,朕希望十年之后,你能真正做到文武双全,朕期待着能再次在这大殿之上见到你,看到你意气风发、为国效力的模样啊。”
默默赶忙再次恭恭敬敬地叩谢皇上的赏赐,口中说道:“多谢皇上隆恩,草民定当不负皇上期许,勤勉努力,砥砺前行。” 说罢,这才由一个太监引领着,缓缓退出了大殿,一步一步,走得沉稳而又庄重,那小小的身影,却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希望与未来,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默默离去之后,皇上久久凝视着他离去的方向,脸上的神情凝重而复杂,最终,缓缓地长叹一声,那声音中满是感慨与无奈:“唉,若天下百姓皆能似这对母子一般,心怀国家,忧国忧民,事事以大局为重,处处为前线将士与黎民苍生考量,朕之江山何愁不安,又何至于让前线的忠勇战士们在那浴血奋战之际,还饱受饥寒之苦,连饱腹之食、御寒之衣都难以周全啊。”
言罢,皇上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转头对身旁的侍从说道:“传令下去,朕要重重地赏赐白家商号与长丰县县令夫人。赐白家商号‘义赏’牌匾一块,另赏绫罗绸缎百匹、古玩玉器若干,以彰其慷慨大义之举,让世人皆知晓白家的善名与忠心。封长丰县县令夫人为六品宜人,亦赏丝绸玉器等物,以表其倾囊相助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