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休右手掌心对着张老师的额头轻轻一放然后拉开一点距离,张老师便感到有一股轻盈的暖流从脑壳流向全身。
“天地乾坤,现!”
随着魏休一声清脆的低喝,张老师感到自己脑壳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被用力往额头拉,然后在众人惊愕的视线下,一股黑色的气体正缓缓被掌心灌注的灵气捆绑着往外拉扯,这股黑气正在疯狂扭动挣扎,但是它越是挣扎,灵气就捆得越紧,到最后已经把它捆成一条直直的小棍子。
郭霖和沈河惊得下巴都掉了下来,“我草,这什么这什么东西!我眼睛是花了吗?这是一道气在绑着另外一道气吗?”
魏休翻了翻白眼,郭霖不单单数学要恶补,语文也不要落下!
张老师震惊得整个人无法动弹,这道黑气彻底拉出的瞬间,她觉得浑身都变得舒畅无比,眼睛和心灵都似乎经历了洗涤。
想起方才把她抱在怀中安慰的爱人,她除了不舍外,更多是带着他对自己的叮嘱好好生活,对未来充满希望。
“就是这个东西在我的大脑里,影响我控制我?”
张老师看着还在垂死挣扎的那团黑气问道。
魏休嗯了一声掌心一合,再摊开时掌中已无任何东西。
“这是一种咒术,对它的称呼很大,被下咒者的健康、精神、气运、财富甚至寿命都会被偷转到下咒者身上,简单来说就是把好的东西偷走。你这个应该是喝了符咒烧净的符水导致的。”
魏休给自己手心下了个净化诀,“不幸中的万辛,下咒的人是个外行,不然要把它拿出来没有这么容易,估计害你的人是无意间得到这个符咒的。”
张老师心有戚戚,“那害我的人不是还逍遥法外?”
魏休伸出食指摇了摇,“一百一卦,算吗?”
张老师立刻掏出手机,“算!”
见识过魏休的能力后,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学生根本不在乎钱,以他的能力哪怕要个一百万都不过分。
收到钱后,魏休问了张老师的生辰八字便算了起来,郭霖和沈河在一旁咬耳朵,“你看你看,咱们兄弟就是有大师风范。”
“对对,魏大师神通。”
魏休没好气地看了他们一眼,缓缓地说道:“张老师,你做好心理准备......这个人是你的家人。”
张老师似乎没听懂他的话,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我们家、我父母已经去世,家里只剩下一个弟弟。”
张老师难以置信,她从小拉扯大的弟弟,竟然想她死?
魏休却毫不意外,人心从来不能直视,“他最近是不是手上钱宽松了起来,人也特别精神。”
多到这里,张老师还有什么不相信,摇着头苦笑不已,“我以为他终于长大懂事了......”
魏休冷哼一声,“那都是从你身上偷走的气运并且加速变现了,如果你这次真的因为自杀死了,你接下来正常的阳寿和气运都会悉数被他吸尽。”
张老师脸色苍白,握着被子的手一直紧紧用力。
父母离世后她便把所有遗产都给了弟弟,无论他喜欢什么只要能力范围内她都会支持,哪怕是三十岁了他还跑来找自己借钱,她也是问清楚就借,只要他不做坏事,她始终相信有一天他会懂事。
她要怎么去接受,她的弟弟为了她的气运,让她去死!
房间内空气变得安静凝重起来,沈河一脸担忧地看着张老师,不知道如何安慰,倒是郭霖先忍不住,只见他拍了拍胸口:“老师,我去教训他!”
张老师看着眼前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学生们和郭霖古惑仔一般的姿势,心情瞬间轻松了不少。
她笑了笑,“老师自己处理就行,我可能没有好弟弟,但我有很多出息的好学生。”
魏休他们立刻明白过来,张老师在湘城中学任教十几年,她对每一个学生都像自己的孩子,最早毕业的学生在湘城各行业的翘楚中都叫得出名字,处理一个人渣简直是轻而易举。
张范醒来时酒气还未散,昨晚和朋友去酒吧玩到凌晨都意犹未尽地回家。
磨磨蹭蹭地洗漱后,他才不情愿地开了店。
毕业以后他做了几份工作都干不长,便在姐姐和姐夫的资助下开了一间烟酒店,然而他好吃懒做整天想着横财梦,有点钱便拿去赌,因此这些年根本没有积蓄。
他走到后间的柜子里,偷偷摸摸地打开其中一个抽屉,却发现昨天还发着红光的符咒早已化
成灰烬,他一打开便直接在抽屉里消散。
“什么鬼!失效了吗?”张范呸了一声,用力把抽屉甩了回去。
这种符咒是他无意间得知的,一开始他是不相信的,抱着试试的心态便烧了混在水里让张云喝了,没想到当天就见效!
不单单他整个人的精神和魄力像刚毕业年轻时的状态,最重要的是最近店铺生意又好,他几乎是逢赌必赢!
他翘着二郎腿在店铺里,皱着眉头想着下一步怎样搞,肯定不能就这样断了自己的气运!至于张云,他可是张家店的独苗,给什么都是她应份的。
店门的自动设置铃声响起:“欢迎光临。”
一个穿着剪裁得体的青年走了进来。
张范双眼一亮,看来符咒的功效还有点儿!
“老板,要什么烟酒呢?”
青年并未回答他,而是走到跟前态度冷漠递上名片,“你就是张范?我是宏天律师事务所费律师,我受当事人张云女士委托来这里向你追回借款一共五十三万,给你的还款时间是三日内,收不到钱你就等着被起诉。”
张范下意识去接递过来的可怕,等他听完反应过来后瞬间大怒,“谁让你来?张云那个贱人够胆告我?”
他把名片甩在地上,继续怒吼:“我是张家独苗,她的钱就是我的钱!她这样做就是要爸爸妈妈死不瞑目!”
费律师鄙夷地看着他,语气坚硬冰冷,“注意你的措辞,我不介意给你加多一项罪名!另外,方才你说的话,希望在法庭上你不要改变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