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眼底蓄满了大仇得报的快意,举过锄头对着周永仁狠狠挥下,“这次到你了!”
抱着大腿的小鬼眼神也变得无比凌冽,快速地爬到周永仁身上,对着他的脖子张开鬼牙就要咬下去——
忽然之间,一道亮光从周永仁脖子挂着的东西照射出来,抵挡住了母子的攻击。
两母子被挡得往后退去,周永仁眼神一闪反应过来,随即抽起脚边一根木棍,对着小鬼就是一抽!
小鬼脑袋被直接抽飞掉到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小健!”女鬼见状心痛地尖叫一声,浑身怨气大增,“周、永、仁!”
周永仁手持木棍,神色疯狂狰狞,“不就是鬼么?有什么好怕的,我能搞死你们一次,就能让你们连鬼都做不了!”
说完就举着木棍对着女鬼劈了过去,女鬼急忙用锄头来挡,周永仁脖子上的东西护着他,即便是女鬼抵挡住他的攻击,也无法伤他半分,就在两人纠缠之际,女鬼手上的锄头突然亮起了莹润的蓝光!
女鬼眼睛一亮,出尽全力举起锄头狠狠一挥!
周永仁身上的亮光被蓝光彻底覆盖,锄头锋利的刀刃直接没入他的,骨头被砍穿的裂声响起。
钻心的剧痛从肩膀传出,浑身的神经都痛得痉挛一般,周永仁惨叫一声,眼前一黑便倒在地
上,然后第二刀很快就挥了下来,然后便是第三刀,第四刀......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从他嘴里传出,然而苗玉娇神色未变,只是痛苦地举起,再挥落,再举起,再挥落,而旁边的小鬼碰碰撞撞地走到自己头颅边上,捡起来装好后,对着地上痛不欲生的周永仁笑着露出鬼牙,也爬了去过......
躺在地上痛不欲生的周永仁浑身骨头已经被敲断,全身的剧痛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微弱,他咬紧牙关,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对着女鬼喊道,“玉娇,我错了......不要杀我,你忘记我们当初是怎么在一起的吗?我是爱你的——”
苗玉娇似乎真的被他打动了,举在半空的手顿了顿。
周永仁心底狂喜,忍痛装出一副温情款款的模样,“玉娇你知道我有多后悔错手酿成大错吗?我每一天都活在煎熬中,我恨不得......”
他一边说着话,右手慢慢地摸上脖子,抓到吊坠后眼底闪过一抹阴狠,“......恨不得让你灰飞烟灭!啊——”
他刚一把扯下吊坠想奋力扔向女鬼,手臂却已被重重落下的锄头直接敲中,手臂瞬间被敲断,发出清脆的碎骨声。
苗玉娇勾起血红的唇瓣,看地上的男人的眼神犹如一堆恶臭的垃圾,“你以为自己还能骗到我?你真让我作呕!”
死狗一般的男人缩在墙壁,痛得不断抽搐,“不、不是的,玉娇你听我说......”
“砰!”
回应他的是又一记奋力锤下的重击,苗玉娇像在玩很有趣的游戏,笑着说:“你说啊,我也没让你说啊,我听着呢。”
“啊啊——不......”周永仁痛得眼前一黑,紧接着又迎来一记重锤,他只能无助地蜷缩着身体,短促地抽着气。
他最后一丝伪装被彻底撕破,满眼猩红地盯着苗玉娇,“是!自从结婚以来,我都恨不得把你们弄死!”
苗玉娇毫不意外地看着他。
周永仁彻底撕破脸,“你们是什么东西?居然看不起我?我愿意娶你是你们家修了八辈福才得来的荣耀,你那个死鬼老爸,居然让我入赘?每天把我呼来喝去,你们有把我当过是女婿,当过是老公吗?如果我不是看你家里有几个臭钱,我会娶你吗?你们倒好,居然还让我去教书?”
苗玉娇:“像你这种连自己亲儿子都能下死手的畜生,哪里值得别人高看一眼?”
周永仁脸上浮现嫌弃的神色,“你说他是我儿子他就是?谁知道他是谁的杂种!”
虽然已经知道周永仁内心龌龊不堪,但他竟然怀疑这个着实让苗玉娇惊愕了一下,但她很快便想通了再次高举锄头,“你说得对,像你这种人渣,怎么配当我儿子的父亲,你不配!”
“嘻嘻嘻——”脚边想起小孩子的笑声,却无端让人感到阴寒,周永仁感到腰间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小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咬下了他腰间一块肉,正嘶着牙满嘴血肉对着他笑。
周永仁吓得紧缩身体拼命往后躲,“你滚开、滚啊......”
浓雾中,响起周永仁一声又一声的凄厉的惨叫,然而屋子外面却如同无数个往常的农村静夜一般,偶尔间响起几声虫鸣,然后又安静如水。
屋内的周永仁已经被苗玉娇敲成了肉泥,他的全身像肉饼被锤成一片,稳稳地铺在地面上,就只剩下头颅在上方。
他浑身无法动弹,睁大惊慌万分的双眼看着自己亲手杀死的妻儿,他痛得想呼喊出声,却发现脖子已经被敲个粉碎,根本无法再说出片言只语。
苗玉娇和儿子身上的怨气渐渐消散,到最后一下,她举起锄头,对准那张带给她灭顶之灾的脸,奋力挥下,“畜生,去死吧!”
周永仁惊慌地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锄头,最后眼前一黑,他彻底变成一块肉饼。
车内,魏休施法让屋内的景象呈现出来,众人边看边叫好,直到最后周永仁变成肉饼。
郭霖吞了吞口水,脸色有些难看,“这、我以后不敢吃肉饼了。”
其他人:“......”
警笛声逐渐靠近,白衬衫敲了敲车窗,“魏大师,市局警察来了。”
魏休:“那些泥土、胚胎拿回去化验,里面都有她们母子的骨灰,凶手直接拖走就行。”
白衬衫点了点,转身给那些警察带路去。
一阵凉意袭来,那对母子回到车上。
苗玉娇亲昵地牵着儿子,两个孤魂身上的怨气已彻底消散,她领着儿子对着他们鞠躬,“我们两母子谢过几位大师。”
魏休隔空轻轻一点把拦着她的动作,“别急,我们有事找你帮忙。”他拿出四只瓷碗,“你对它们可有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