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户们一边说,一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易中海听着这些刺耳的话,气得浑身直哆嗦。
就在这个时候,杨凡穿着邮局的制服,推着自行车正准备出门。
易中海一瞧见杨凡,顿时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情绪瞬间爆发。
他忍不住大声怒喝:“杨凡!你别太过分了!我劝你赶紧收手,不然迟早遭报应!”
杨凡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满脸不屑:“你脑子有病吧!明明是你自己做的那些缺德事,凭什么老赖在我头上?”
刘海中见状,赶忙走到易中海面前,一脸严肃地教训道:“易中海,你说话可得注意点!要是再胡乱诬陷别人,可别怪我这二大爷不客气!”
阎埠贵也走了过来,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地说道:“老易,你就别再给自己加戏,装成受害者了,没人会信你的。”
许大茂笑嘻嘻地凑上前,调侃道:“不过说真的,刚才看他那样,还真像那么回事。
易中海,我觉得你干钳工可惜了,你这演技,去话剧院当演员多合适,就演你自己这种角色,说不定能成国家一级演员呢!”
众人听了,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在众人的嘲笑声中,易中海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晃了晃,差点就晕了过去。
好在何雨柱听到动静,赶忙跑过来,一把扶住易中海,将他拉到了自己屋里,这场闹剧这才暂时平息。
易中海透过何雨柱家窗户的玻璃,望着杨凡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怨毒与不甘,几乎扭曲变形。
几近失控之时,何雨柱闻声匆匆赶来。
他瞧着易中海那摇摇欲坠、满脸怒容的模样,心中一软,赶忙上前,一把拉住易中海的胳膊,温声说道:“中海叔,您先别气坏了身子,到我屋里歇会儿。”
说罢,也不顾旁人的目光,半扶半拽地将易中海带进了自家屋内。
屋内,何雨柱给易中海倒了杯热水,轻轻放在桌上,劝道:“叔,您先喝口水,消消气。
跟那些人置气,犯不上。”
易中海哪有心思喝水,他大步走到窗边,双眼死死地盯着窗外,透过那有些模糊的玻璃,紧盯着杨凡渐行渐远的背影。
此刻,他的眼神里仿佛能喷出火来,面部肌肉因愤怒而剧烈抽搐,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阴鸷的气息。
“杨凡,你欺人太甚!”
易中海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低沉而又充满恨意,“我易中海在这世上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受过这般窝囊气!你给我等着,这次我定要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我发誓,一定要让你后悔!一定!”
他攥紧的拳头,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内心的怒火仍在熊熊燃烧。
何雨柱站在一旁,瞧着易中海这般模样,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满是担忧。
他本想劝劝易中海,让他别再执着于这些恩恩怨怨,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深知易中海的脾气,此刻说什么,怕是都难以让他冷静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易中海在何雨柱家的椅子上呆坐了许久。
他的情绪渐渐从最初的狂怒,转为了一种深沉的怨愤,再到后来,慢慢趋于平静。
他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内心的波澜平息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易中海睁开眼睛,眼神里已没了方才的疯狂与怒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与狠厉。
他看向何雨柱,声音沙哑却又透着坚定:“柱子,我歇好了,咱们一起去上班吧。”
何雨柱微微点头,说道:“行,叔,那咱走吧。”
两人并肩走出家门,朝着工厂的方向走去。
刚到院门口,巧了,正碰上同样准备去上班的贾东旭。
贾东旭不知因何缘故,心情格外舒畅,就连碰上易中海时,脸上都挂着笑意,主动打起了招呼。
这可让刚被人狠狠嘲讽了一番的易中海,心里头猛地涌起一股暖意。
恰好这时,何雨柱也走了过来,三人便一道结伴朝着工厂走去。
一路上,易中海走在中间,贾东旭和何雨柱一左一右相伴。
他们一边走,一边天南海北地闲聊着。
这种和谐融洽的氛围,让易中海感到许久未曾有过的慰藉。
自从第一次被杨凡算计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般轻松惬意的时刻了。
可谁能想到,当他们踏入轧钢厂的那一刻,一切都变了模样。
何雨柱因为在锅炉房工作,与他们的路线不同,刚进工厂大门,便朝着另一个方向匆匆离去。
贾东旭则发现,不少工人对着易中海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他心里头犯起了嘀咕,生怕自己跟着受牵连,被那些人的闲言碎语波及,于是便有意无意地和易中海拉开了一段距离。
易中海察觉到贾东旭的举动,只感觉自己仿佛瞬间又变回了形单影只的孤家寡人。
原本好不容易才获得的一丝温暖和安慰,此刻如同泡沫一般,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看着越走越远,似乎急着和自己划清界限的贾东旭,易中海的心里头别提多窝火了,心想:自己这个徒弟怎么如此没心没肺?自己被人嘲笑,他不但不帮忙,居然还想着躲开,就这么个态度,以后还指望他给自己养老送终?门儿都没有!
带着这样的想法,易中海憋着一肚子气,硬着头皮,顶着周围人如刀般的目光、如箭般的嘲讽,一步一步走进了钳工车间。
可谁知道,刚一进车间,铺天盖地的嘲笑便汹涌而来。
“哟呵,易师傅,早!”
一个年轻工人扯着嗓子阴阳怪气地喊道,“对了,您那征婚的事,有着落了没?大伙可都准备好红包,就盼着喝您的喜酒呢!”
“拉倒吧,”
另一个工人撇了撇嘴,嗤笑道,“就看他这副模样,指定是没成。
您那征婚条件也太苛刻了,哪个姑娘能看上?”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又有人跟着起哄,“关键是,听说他那方面不行,是个‘袖珍瓜’,哪个女人愿意找这么个男人?不光传出去丢人现眼,自己日子也过得不舒坦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