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铮心中一动,但现在还是得先针灸泡药浴。
等到脱了衣裳入了浴桶后,沈音才打开针包,给他针灸了起来。
萧凌铮抬眼,目之所及,是她纤细白嫩的脖颈,往下她的胸膛起起伏伏,呼吸略略急促。
这不应该是热的表现,就算是热,那也不是单纯的热。
反倒像是当初沈音中情花毒的表现。
想到这里,萧凌铮眸光一暗,“你到底怎么了?”
沈音被体内的滚滚热浪磨得发汗,见萧凌铮问起,她有几分尴尬。
总不能直接跟萧凌铮说今日她自己给自己种了个有媚药一样作用的蛊虫吧?
沈音第一次练蝴蝶蛊,压根不知道蝴蝶蛊还会催发人的情欲。
她忍了老大半天,脑子里都不知道想了几遍萧凌铮。
可把人盼回来,还不能立马把他办了,得先给人针灸完缓解疼痛。
沈音略有些头疼,“我没事,你先别动,还有最后一针。”
可萧凌铮却是直接从浴桶站起来,捏住她的手腕道,“我已经不疼了。”
沈音闻言,再次确认了一遍,“真的不疼了?”
萧凌铮轻嗯,沈音把银针一扔,伸手就抱住他,仰头亲了上去。
沈音主动里面带着急切,萧凌铮不忍她继续难受下去,一手扶着她的头,一手握住腰肢将其狠狠压在怀里,略带霸道似的回应着她的吻。
沈音轻喘一口气,声音似柔似媚,“我热……”
萧凌铮此时此刻还站在浴桶里,闻言,他长腿一屈,从浴桶里出去后,抱着沈音去了床榻。
所行之处,水滴蔓延了一路。
可萧凌铮却顾不得这些了,怀中的妻子热得烫人,脸颊红扑扑显然已经发作得厉害。
他伸手解了她的衣裳,低头吻上她的红唇,冲破禁忌的那一刻,沈音轻哼,双臂紧紧攀着他的腰身。
像个磨人的妖精似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让萧凌铮深深陷了进去。
他紧紧抱着她,喉结微动,“有人胆敢给你下药?”
沈音得以缓解,看他时眸色涟艳如春花,“没有,我只是想你了……”
萧凌铮听她说的情话,一时觉得十分动听,“真的?”
沈音道,“真的。”
萧凌铮大掌紧紧压着她的腰,情动间,愈发凶狠起来。
沈音俨然没想到一句话就能让萧凌铮这般激动,一时有些受不住,双手紧抓着他肩背。
萧凌铮带着她整个人陷入情欲的沼泽,浑浑噩噩间,耳边传来他低哑的声音,“我也想你。”
……
天蒙蒙亮的时候,沈建军就醒了。
昨晚他被柳溪梅和沈茹气得发蒙,就连石榴他们连夜回王府的事情他都无心去管。
如今过了一夜,他再次想起昨晚的事情,心中颇有些惴惴不安。
按理说,沈音派石榴盯着他们就是为了逼他将家产交出来,可是他还没交呢,石榴怎么就走了?
沈建军越想越不对劲,披衣起身走出去,推开了侧房的门。
柳溪梅和沈茹还睡着,听到开门声,柳溪梅率先惊醒过来,看到是沈建军,眼睛发亮,“老爷?您起身了?”
说罢,她下榻走近他,拉着他的手神情略带委屈,“昨夜若不是石榴他们滚回去了,妾身恐怕都要在院子里睡一夜了!”
沈建军看到她委屈的表情,心里的气消了一消。
昨晚他将柳溪梅关在门外确实过分了些,到底是与他同床共枕多年的发妻,况且最初也是沈茹忤逆了他,柳溪梅只不过是护着女儿一点罢了,并没有犯什么大错。
“昨夜是我过分了些,不过,石榴她们怎么连夜回了王府?”
柳溪梅见沈建军问起,才道,“妾身也不知道,昨夜是沈音那贱人身边的女奴来接的人,走的时候连招呼都没跟我们打呢!”
说到这里,柳溪梅狠狠松了一口气,“她们走了也好,这样就没人在监视我们了,老爷,今日一早我们就去钱庄取银子吧!”
现在她手里头总共也就三四两银子了,随便买点药和菜就没了。
沈建军看着柳溪梅欣喜的模样,心情却没有轻松多少,而是拧着眉道,“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先前我写给柳严的家书玉意有没有安全送出去?”
柳溪梅欣喜的神情微微一顿,“玉意说是安全送到了的。”
那封家书加了明矾,就沈音那个脑子就算把信截走估计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到这里,沈建军松了一口气道,“你现在收拾一下,去找柳严,若他收到信了,现在必定已经置办好了新宅子和仆人,我们先搬出这里再说。”
至于去德顺钱庄那边取银子的事,他还是暂时不要去的好。
就算沈音把石榴她们撤走了,可难保不会再暗中安插人口跟踪着他们一家。
柳溪梅点点头,“那老爷不生气了吧?昨个儿晚上我已经狠狠斥责了茹儿,她也知道错了,况且说不定这几日侯府就会上门来提亲,这个时候若是叫人知道你们父女两个置气,怕又是让人看笑话了。”
沈建军想起昨晚的事,目光看向榻上还在睡觉的沈茹,冷哼一声,“但愿她是知道错了,我先去早朝,柳严那边你看着办。”
柳溪梅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快速在沈建军脸上亲了一口。
沈建军没有小妾,只柳溪梅一个,自然对柳溪梅心中有情,如今柳溪梅都这么放低身段哄他了,他自然也就顺着台阶下了去。
“等我回来。”
沈建军拉着柳溪梅的手拍了拍,留下这句话方才转身离去。
这会儿沈建军前脚刚走,柳严后脚就跌跌撞撞地来了。
“姐!姐夫!出事了!出大事了!!”
柳溪梅才刚洗漱完准备出门呢,这会儿听到柳严的声音,连忙出去开门,“出什么事了?”
柳严冷汗直冒,出口的话有些语无伦次,“银子、沈音!沈音把银子抢走了!”
柳溪梅脸色一变,伸手死死抓着他的肩膀,“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柳严哭丧着脸,“银子被沈音给抢走了,姐……姐夫不会打死我吧?”
柳溪梅见他这副样子,也是闹心,狠狠剜了他一眼,“算了,被抢走了就抢走吧,不过就是些买宅子仆人的银钱,不及家产的万分之一,这件事我会跟老爷解释的,大不了以后再去取银钱的时候小心些。”
柳严闻言,颓丧的脸色僵了僵,“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姐夫不是说让我把全部家产都拿出来另外存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