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梵音看着李彧安上了楼,自己拿着雪铲去了屋外。
木屋外有一片空地,盖上了厚厚的积雪,天空依旧飘着雪花。林梵音用雪铲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中间写着她道歉的诚意,写在雪中。
这片空地很大,完成后,林梵音已经累得直喘气。
“李彧安!”她大声地朝着二楼喊着,阳台灯光亮了。
李彧安打开了窗户,白色的世界亮的出奇,飘落的雪花中,他的妻子站在心的中央,双手举在头顶比划成一颗心,脚下是歪歪扭扭的字。
“李彧安,谢谢你爱我,我也很爱你。”
她说过喜欢他,愿意嫁给他,说过不会让他输,说过很多情话,却很少说她爱他。
李彧安笑了,不再驻足,从楼上下来,走到了她跟前。
林梵音笑得灿烂:“有没有诚意?有没有被我幸福到?”
他停下步伐,寒冷中呼出的气都成了白团,忽而低下头,在细雪飘落中,吻着爱他的妻子。
苍天,细雪见证,她嫁给他,不是因为他能给她自由,让她放纵,她是爱他的。
回港城后,一切喧嚣不再,日子归于平静。
李彧安抽时间去了苏栀工作室。
他到的时候,工作室门庭冷落,苏栀正在训斥员工,听着应该是到手的单子飞了。
“苏总,”一旁的助理指了指她身后,苏栀回头看到李彧安站在门口,没什么表情。
看见他的那一秒,满脸惊讶,即使拿当年实情相逼,她也不确定他一定会来。
“......彧安?”苏栀惊喜,他终究还是来了。
“不是有事要说吗?”和苏栀相比,李彧安是淡定冷漠的。
苏栀点点头,“去我办公室吧?”
李彧安点头,两人一起去了办公室。
“坐吧,我让人给你煮咖啡,”苏栀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李彧安瞥了她一眼,眼神非常冷。
苏栀顿时心慌,心跳速度也快了很多。
“是你。”不是疑问,是肯定。
听到李彧安的话,苏栀攥紧了拳头。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苏栀冷笑着,“怎么?是她让你来的。”
李彧安倒也不隐瞒,“她不知道这些事,而且手段太脏,不要污了她的耳朵。”
“......”苏栀。
她哪里会听不出来,李彧安对林梵音的偏爱与呵护。
“我告诉过你,她是我的底线。”李彧安对苏栀说,“这是最后的警告,你最好适可而止回澳洲去,如果你继续打扰她,我会让你在国外都混不下去。”
说到此处,李彧安顿了一下,“你应该知道,我是说到做到,不是吓唬你。”
“彧安,我真的不明白。”有些话,苏栀憋在心里太久了。
她更清楚,李彧安这次和她彻底翻了脸,既然如此,索性将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其实,当年你是清醒的,对吗?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为什么不揭穿我?我不明白,既然你根本不爱我,为什么要那么维护我,这些年来对我有求必应。”苏栀这些年心里明白却不肯承认的事实。
幼小的李彧安被关进书房,身处黑暗孤独的恐惧中,有人愿意陪着他,也算是一份温暖,仅此而已。
“有些事情,我不需要跟你解释。”这些年来,李彧安念着那份温暖,一次次对苏栀有求必应,包括她当年给李彧安做局。
她告诉过他,她想去澳洲留学,她想成为手工艺品设计师。其实她不那么做,李彧安也会成全她,可她太心急了。
李彧安向来冷情冷性,从不欠别人的,她有要求就好,有要求的人才最容易处理。
李彧安提出娶她或给她想要的时,心里已经笃定苏栀的答案了。
“你让我回澳洲是放我一马吗?其实你心里清楚,你现在搞出这么大阵仗。之后的连锁反应就是别人不敢得罪你,得罪李家。圈子就这么小,即使我回了澳洲,那些人也不会再和我合作,日子久了,我照样混不下去。”
苏栀楚楚可怜的模样,“彧安,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但,你的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吗?”
“绝路?”李彧安唇角扯出一抹讽刺,那个眼神冷地苏栀后背发凉,“如果你不想试一试什么是真的绝路,那就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彧安,你真的都狠,”苏栀此刻不带一丝伪装,自嘲地笑着,“放心,我会走的。”
“三天之内,希望在澳洲能看到你。还有,她不是你能招惹的。”该说的该警告的都做完,李彧安毫不留恋地走出了苏栀办公室。
苏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这些年里李彧安对她有求必应,不过是一种“打发”罢了,她终究是自己在骗自己,眼泪涌了出来。
李彧安对不在意的人有多狠,她不是没见识过,如今她和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
从苏栀工作室出来,周霖开口:“老板,澳洲那边已经安排好了,苏小姐一到,会有专人去接她。”
李彧安点头,坐进了车里。带林梵音出去的这些日子,港城几家媒体,苏栀工作室,都经历了李彧安的雷霆手段,既快又狠。
一切归于平静,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回家,早上出来时,他老婆还没醒。或许是不久前的舆论攻击和旅行的疲惫,林梵音最近特别嗜睡。
李彧安坐在车里,想着家里床上那个女人,嘴角无意识弯出一个弧度。
李彧安拿起电话,看着老婆的标签拨了出去。
与此同时,林梵音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刚起来,正坐在餐厅吃早餐喝咖啡。一边的手机上闪着一个陌生号,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喂,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