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兆用自己的口吻,传达了安慕洲的意思。
沈蔓西不太想去。
母亲的遗物已经拿回来,她不想再见盛夏和季默言,打扰自己终于回归平静的心情。
撕逼也是要内耗自己的精力的,有那功夫,不如认真工作。
“于总,我们可以告他们。这事一纸诉讼就能解决!”沈蔓西道。
于兆捂着手机,向安慕洲传达沈蔓西的意思。
安慕洲敛了敛眸,“问她,是怕了吗?”
于兆又传达安慕洲的话。
“不是怕,好比踩了屎,好不容易洗干净心爱的鞋子,明知道前面有屎,还去踩吗?肯定要避开。”沈蔓西道。
她之前确实痛恨季默言和盛夏,有报复他们的心思。
但是现在,她不想恨了。
恨人也是需要消耗能量的。
对于背叛她的人,自此割断一切往来,只当从来没有认识过。
收整好自己的心境,重新出发,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让任何阿猫阿狗破坏自己的磁场。
于兆捂着手机,再次传达沈蔓西的话。
安慕洲好笑又恶心。
她把季默言形容成屎,是不是说明,她已经彻底放下那个渣男了?
安慕洲道,“告诉她,大胆往前冲,狠狠干,有人在背后支持她。”
于兆面露难色,如果原话传达,沈蔓西肯定要问,谁在背后支持她?
他要如何回答?
故而,于兆说道,“沈总,你大胆往前冲,狠狠干,我在背后支持你。”
安慕洲眸色一凛,生气于兆这样传达。
于兆一脸哭相,将手机递给安慕洲,让他自己说。
安慕洲却傲慢别开脸,不想和沈蔓西说话。
他还在生气,不想理那个女人。
安慕洲道,“你告诉她,不让所有人知晓,谁才是真正的言西,这种情况还会发生!有些人仗着安家的名声,在外胡作非为,总会有人念着安家的权威信以为真。”
沈蔓西有自己的顾虑,一边往家走,一边道,“于总,我们公司才刚刚创立,得罪京都第一豪门安家,不会给我们公司带来麻烦吗?”
于兆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随即也明白了,沈蔓西不想和盛夏纠缠下去的真正原因,是不想影响到公司。
他们家少夫人也太善解人意了,宁可自己吃亏,也要保全公司利益。
安慕洲道,“告诉她,安家是讲道理的门户,不会偏私。”
顾瑾晨的庆功宴是两天后。
沈蔓西和宋淼淼去商场买参加宴会的礼服,顺带帮宋淼淼挑一件领证时穿的白衬衫。
宋淼淼和郑寻打算情人节那天领证,也就是三天后。
领完证后,他们就要付首付买婚房了。
这是郑寻的意思,先领证,再买房。
沈蔓西总觉得,郑寻在这事上是耍了心眼子的。
他们首付,宋淼淼拿的是大头,足足有八十多万,这还没算上沈蔓西借给宋淼淼的五十万。
而郑寻只拿二十万,说好的十万彩礼也一直没到账。
当初郑寻家给宋淼淼买三金时,确实很大方,花了两万多,让宋淼淼切实感觉到了他们家的诚意。
但是彩礼钱一直推说在借钱,还没凑齐。
沈蔓西犹豫了一阵,还是想提醒宋淼淼,“婚房你拿的是大头,如果领证前买,郑寻拿的钱少,估计不好意思强行加上他的名字!可你们领证后就不一样了,房子是你们的婚后财产。”
“淼淼,我建议你留个心眼儿!如果当初我没有签婚前财产协议,我离婚时一分钱都拿不回来。如果可以,你们最好也写个协议。至少有个保障!”
“郑寻对我挺好的,应该不会吧?”宋淼淼不想分得那么清楚,导致俩人感情出现嫌隙。
沈蔓西没再多言,这种事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也最好点到为止。
或许是她被季默言伤的太深,对男人产生了抵触心理,才会多疑。
毕竟不是所有男人都如季默言那么渣。
沈蔓西和宋淼淼进入一家奢侈品男装店。
沈蔓西看中了一条领带,黑色深灰条纹,和安慕洲的气质很搭。
安慕洲帮了她那么多,人情一直没处还。
不如送他一件礼物。
她和安慕洲已经有三天没联系了,之前没联系不觉得什么,可自从互相置气不联系,多少有点冷战的感觉。
都绷着一口气,谁都不肯先联系对方。
沈蔓西拿起领带,认真看了看,越看越觉得和安慕洲气质搭。
“淼淼,明天上班你帮我转交给安医生。”
宋淼淼双眼放光,挽着沈蔓西的手臂,“你们还冷战呢?好像小情侣闹脾气!”
“别瞎说,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他帮我那么多,送他一件礼物,以表诚意。”
“这件礼物可不便宜哦。”宋淼淼贼兮兮地笑着,满是暧昧的味道。
沈蔓西不知为何,也想跟着笑,唇角都压不住了。
她将领带递给店员。
就在店员即将接过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娇喝。
“这条领带我要了!”
沈蔓西回头,居然是盛夏。
她踩着高跟鞋冲上来,一把抢过领带,对沈蔓西得意又嘲讽地勾起唇角,将领带递给店员。
“给我包起来!”
她是来给季默言挑选参加庆功宴服装的。
她现在有钱,五千多万呢!
足够给季默言买一身像样的行头。
宋淼淼冲到盛夏面前,厉声喝道,“知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是我们先看上这条领带的!”
盛夏单手环胸,另外一只手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店员,“刷卡!”
店长认出盛夏,赶紧亲自跑来接待。
最近沈蔓西在网上没什么新闻了,可盛夏还在霸榜,谁不认识堂堂安家大小姐!
前妻遇现任的修罗场。
店长才不管谁是谁非,她只知道安家大小姐是贵客,连忙躬着腰双手接过盛夏的卡。
“安小姐,这就为您刷卡。”
“是我们先看上的,你们讲不讲道理!”宋淼淼喝了一声,又对盛夏骂道,“你要不要脸?怎么就知道抢别人的东西!”
盛夏轻哼一声,满是不屑,“我看上了,就是我的!”然后对店长道,“她们没钱,根本买不起!别跟她们浪费时间。”
“是,安小姐!”店长恭敬笑着,看向沈蔓西笑容冷却,“请两位出去,不要在这里打扰到贵宾!”
自从沈蔓西和宋淼淼进来,店长一看她们身上都不是名牌,连正眼都没瞧她们。
她们一身穷酸相,怎么和满身名牌的安家大小姐比?
盛夏得意洋洋逼近沈蔓西,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沈蔓西,这就是现实,你拿什么跟我比!你个手下败将!”
“你们,你们不要狗眼看人低!她就是一个抢人老公的小三!”宋淼淼气得声音拔高。
店长理都没理宋淼淼,递给店员一个眼神,让店员把沈蔓西和宋淼淼“请”出去。
店员揪着手,深深低着头,对沈蔓西深深鞠躬道歉。
“顾客,对不起,抱歉,很抱歉,非常抱歉!”
她不想这样做,但她不敢不听店长的话。
沈蔓西看了那店员一眼,轻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张黑色镶金的卡,丢在吧台上。
“贵宾是吧!贵得过这张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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