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霁，真的可以吗？”
浴室的水声夹杂着雪霁的喘息声，令人浮想联翩。
“你到这种时候反倒纯良起来了？我不反抗你下不去手？下不去手就换我来。”
两个小时后。
“小霁，可以，可以停下来了。”凌潇潇的声音颤抖而娇俏，不复平日的出尘气息。
“也是，楼要塌了。”
雪霁留下的防御法阵支撑着这栋普通的居民楼，即使经历了魔花波及全市的摧残，也没有倒下。
“那就去你那吧。”
奥术光芒闪烁，将两人传送到凌潇潇的山中别墅里。
“继续？”雪霁将凌潇潇推倒在床上，眼神迷离。
凌潇潇看到这样的她，不由得忐忑起来。
‘骑虎难下了。’
即便如此，气氛到这了哪里有结束的道理。
“那就来吧！”凌潇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主动迎上去。
又过了一个小时。
“潇潇，你还好吗？你刚才叫得好大声。”
“没事。”
又过了三个小时。
“继续。”
“诶！”
圆月高挂。
“凌潇潇，我爱你。”
“是了，我也……爱你。”
凌潇潇有些吃不消了，而雪霁食髓知味，完全不知疲惫的样子。
两人从夕阳战至月明，从深夜斗至凌晨。
直到第二天晌午，阳光洒在两人身上，雪霁才醒来。
雪霁看着一团糟的房间，回忆起昨晚的疯狂，那些画面让她脸红心跳，她的表现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小霁，你昨晚，很厉害……’襦裙少女羞涩的声音从雪霁意识中传来。
雪霁觉得就离谱，这个千年前的老古董怎么一副第一次见这种事的样子？
‘你们当年不是更加离谱，还是说你们修仙的都很保守？’
‘是的。’襦裙少女迅速回答，不过她的底气不足，以至于暴露出了真实情况。
雪霁没有再理这家伙的碎碎念，都是千年的狐狸了还跟她装？
预想中的疲惫感没有传来，反而觉得神清气爽，雪霁看着一旁仍旧熟睡的凌潇潇，用手轻抚她的脸颊。
雪霁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奇怪，她并不讨厌凌潇潇，凌潇潇假装失忆让她收留的那段记忆雪霁记得十分清楚。
但是往后发生的事情，从凌潇潇发狂开始，那种自我毁灭的倾向就越发明显了。
甚至于现实也总是诱导凌潇潇去自毁，在与该隐的战斗中，她不止一次的将同归于尽作为第一选择。
而昨天，雪霁明显感到凌潇潇的灵魂在自我对抗逐渐消亡，如果她没有回来，结果如何不敢想象。
‘不对劲。’
从与凌潇潇的相遇开始，雪霁就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影响事情的发展。她和凌潇潇的感情总是被导向痛苦的结果。
一开始对她表现出的依赖，从现在看来反而像是在下意识地提醒，甚至于求救。
生命的本能会让他们感知到危险，并下意识做出反应。这种能力在刹娅、凌潇潇乃至于魔神芬里尔身上表现得十分明显，甚至于变为一种强大的能力，感受得到世界之外的威胁。
芬里尔在见到勇者一行人的时候，主动求死，乃至于让雪霁将祂的肉体制成武器。即便意识留存了下来，祂也拒绝与雪霁交流。
其中的疑惑一直困扰着雪霁，如今又让她忍不住开始联想。
凌潇潇一定也感受到了什么，而且那种威胁是无法言说的大恐怖。
雪霁突然想起了异能觉醒提示中的最后一条。
“异能觉醒会让觉醒者变得好斗。”
雪霁觉醒异能的时候，所表现出的疯狂与莉莉丝完全没有任何关系。那股情绪十分自然的趁着觉醒一同出现，若非莉莉丝的存在，她不一定能保持住自己的意识。负责觉醒的教官们，其实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
在测试雪霁的异能时，教官陈士杰感觉到的威胁是真的！他的异能对危险与敌意十分敏感，反应如此之大并非偶然，而是当时的雪霁真的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现在看来，这种反常情况说不定就是那个“家伙”造成的。
想到这里，雪霁一阵后怕，即便是被困在夹缝空间中，那个东西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影响世界了。
在第一块界碑记载的画面里，那些成群的大魔所侍奉的统领，那个逼得世界意识放弃希望的恐怖存在还在注视着她们。
甚至于，祂影响的范围之广，时间之长，远超雪霁的想象。
一种从心底里渗透出的无力感让雪霁止不住颤抖。
“小霁，你怎么了？”凌潇潇靠过来，将雪霁揽入怀中。
“你能感受到那个东西的目光，对吗？”
雪霁整个人紧紧贴着凌潇潇，肌肤的接触，对方的温度，都让她感到安心。
“是的。”凌潇潇的回应十分淡定，“但是你不应该知道这些。”
“少废话，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师父还在的时候，从我记忆里重明鸟灭族开始。”
“你真是个笨蛋，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告诉我，让我帮你承担不好吗？”
凌潇潇感受着从对方怀抱里传来的，她一直渴望着的心意，让她无比满足地笑了。
“即便不告诉你，你也在帮我承担，乃至于看穿了祂的把戏，不是吗？我的贤者大人。”
“那不一样，不准你转移话题！”雪霁将脸紧紧埋入对方怀中，“你是想着自己扛着，甚至故意阻止我的干涉，你根本不想让我注意到祂！”
“小霁，你与我，乃至于我师父都不一样。你是特殊的，你的命运无法被观测，乃至于可以影响别人的命数。”
“你才是真正的变数，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我便不想让你靠近我。”
“为什么？”
“我怕你被祂看到，然后被牵扯到这种层次的斗争中。”
见雪霁还想说些什么，凌潇潇用嘴堵住雪霁的话。
这个吻无比轻柔，小心翼翼仿佛是在抚摸。
“小霁，如果你看不到祂，祂也难以影响你。这样的话，生命就会有更多的时间去与祂博弈。”
“不断的妥协又会有什么好结果呢？最后只会连反抗的斗志也失去。”雪霁双手捧住凌潇潇的脸，“你也很重要，不是吗？”
“是你创建的异能部队，是你守护了此世千年，是你斩杀的该隐，你是不可或缺的，对所有人都一样。”
“对你呢？”
“难道我昨晚还没让你明白？”
雪霁伸出右手晃了晃，作势就要“教训”一下凌潇潇。
凌潇潇回想起昨晚的疯狂，还有自己仍旧隐隐作痛的嗓子，咽了咽唾沫。
“明白了，求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