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枫像是看穿了一切,冷冷地瞪了骆凌轩一眼,“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上次在艳红楼,他就觉得这小子有问题。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小子不怀好意,他不喜好男色,对其他女色也不感兴趣。
只好他师父这一口。
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师父现在顶着这么一张丑陋的脸,他居然还能含情脉脉。
真是个狠角色!
“也绝不是坏事!”骆凌轩不紧不慢,“或许叶老夫人的病,我能找人帮忙医治。”
“你?”苏沫枫不屑地嗤笑一声,“你知道老夫人得的是什么病吗?”
骆凌轩没有再理会苏沫枫,只是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叶明珠。
“不过,王妃也得帮我一个忙。”
苏沫枫上前挡住骆凌轩的视线,说道:“你这么厉害,哪里还用得着我师父帮忙!”
叶明珠见状,心里颇为欣慰,这小子对她这个师父还真是一片真心。
骆凌轩目光越过苏沫枫,看向叶明珠,说道:“这件事,只有王妃能帮到我。”
叶明珠笑问:“我能帮你做什么呢?”
这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骆凌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到了。”
车帘被掀起,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雅致的小院。
院子里草木葱郁,花香四溢,给人一种舒适而轻松的感觉。
正中间的屋子灯光突然亮起,门窗上映出一个人影。
骆凌轩走在前面,叶明珠和苏沫枫落后两步跟着。
“师父……”苏沫枫担忧地轻声唤道。
叶明珠轻轻摇了摇头,既来之则安之。
就算真有危险,他们俩也不是骆凌轩的对手。
她现在只希望云逸能早点找到这里。
正如影子所映,屋子里只有一个人。
是个男子,身着宽松的素白长袍,领口微微敞开,身姿慵懒地斜倚在椅背上。
单看这身姿,倒是给人一种妖魅又慵懒的感觉。
可一看到那张脸,呃……实在是一言难尽。
绿豆般的小眼睛,歪歪的鼻梁,血盆大口,还有两撇八字胡。
叶明珠暗自安慰自己,跟他比起来,自己现在这模样顺眼多了。
那人懒洋洋地抬起眼眸,打量着叶明珠和苏沫枫,眼神中透着些许嫌弃。
叶明珠心想:【他是没照过镜子吗?居然还嫌弃我。】
不过出于礼貌,她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苏沫枫直接翻了个白眼,转头问骆凌轩:“说吧,带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墙边桌上的香炉里,轻烟袅袅升起。
一股舒缓清淡的熏香弥漫开来,萦绕在鼻尖,让人顿时觉得浑身轻飘飘、软绵绵的……
看着叶明珠和苏沫枫缓缓软倒下去。
身着素袍的男子,缓缓开口:“你这么做,就不怕炎王怪罪吗?”
骆凌轩面色沉静,警觉的目光落在苏沫枫身上。
素袍男子笑了笑:“放心,就算是百毒不侵的人,遇上我这‘神仙醉’,也会沉睡不起。”
“那就抓紧时间吧。”
骆凌轩一边说着,一边将叶明珠扶到一旁的贵妃榻上。
看着她安睡时平静的模样,他忍不住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
素袍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走到叶明珠身旁。
他微微扬起手掌,指尖萦绕着丝丝灵气。
那灵气如同轻柔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笼罩在叶明珠的身上。
窗外,原本藏了一夜的月亮,缓缓露出脸来。
圆润的月亮挂在天边,原来今天竟是十五了。
突然,素袍男子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震开。
这股力量来势汹汹,力道浑厚。
别说素袍男子毫无防备,就算他有心防备,也不一定能抵抗得住。
他被震得连连后退,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却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骆凌轩先是看了一眼叶明珠,见她并无异样,随即赶忙奔向素袍男子。
“你怎么样?”
素袍男子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
“她有灵气护体,而且,力量远在我之上。”
“她怎么会有灵气护体?”骆凌轩惊讶不已。
这些年,为了了解叶明珠在叶家的生活状况,他一直在她身边安插眼线。
据他所知,她几乎从未离开过叶家,那她的修为和灵气是从何而来的呢?
“事实就是如此。”素袍男子微微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头。
他发现,那灵气与他的灵气竟然同出一宗。
骆凌轩沉默了片刻,说道:“会不会是其他修行者,占据了她的身躯?”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但如果只是被旁人抢占了身躯,想要驱除也并非难事。”
素袍男子接着说,“但是她……我并没有察觉到有任何异常。”
“不,一定有问题。”
骆凌轩依旧笃定,现在的叶明珠绝,对不是他认识的叶明珠。
素袍男子托腮思索,缓了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骆凌轩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中,忽然闪过一丝光亮。
素袍男子神色凝重,担忧地看着骆凌轩:“叶明珠已死。”
“而现在的这个人,与她有某种机缘,两者相互契合。”
他的这番话,对骆凌轩来说,无疑是一个更大的打击。
“她死了……死了?”骆凌轩喃喃自语道,“不,这不可能……”
她曾说过会等他的,等他把她带离叶家那个牢笼。
她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素袍男子轻轻地,拍了拍骆凌轩的肩膀,
“或许,她们本就是一个人。”
“也许是她留下的执念,才得以让旁人替她活下去,延续她的生命和愿望。”
“是这样吗?”骆凌轩那如死灰般的眼眸中,燃起了一丝希冀的光芒。
素袍男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骆凌轩又说道:“我还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我们之间何必这么客气?”
素袍男子无奈地笑着,连炎王这趟浑水都已经趟了。
还有什么事,是自己会拒绝的呢?
骆凌轩道:“叶老夫人的腿疾。”
“叶家的人,罪有应得,你不也对他们恨之入骨吗?”素袍男子不解。
“叶家的人可以死,但不能以那种方式死去。”骆凌轩道。
“你是怕牵连到她?”
素袍男子不用多想,也能猜到骆凌轩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