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扎人,一点都不疼。”
徐宁笑呵呵取出一个木盒,踱步至床榻前,轻轻摆手示意徐大彪躺上面去。
徐大彪身躯微颤,强作镇定,嘴角挂着勉强的笑意,依言缓缓躺下。
这次是一个字都没废话,不是他不想说。
实是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打开木盒,徐宁从里面取出一个针包,里面一排银针,整整齐齐。
徐大彪有些紧张,见到只是银针,心下安定不少。
“这燃髓丹将你全身精气凝聚,直到服用者暴毙后,凝聚于你丹田的精气,便会转化为血髓丹。”
“此前,我用补充血气的丹药,暂时帮你缓解了你身体血气枯竭这么个状况。”
“得以将你从鬼门关前给拉了回来,这才没有让你暴毙在云海山庄。”
“故而汇聚于你丹田的精气因此也就还没转化为血髓丹,依旧在你丹田这位置凝聚。”
“等会儿我要做的便是,用银针刺激你身体的穴位,逐步将凝聚在你丹田的精气化解。”
“这些化解开的精气,会顺着你身体经络,回到原来位置。”
“除却治疗途中损耗,以及你身体被掏空由来已久,虽说精气都凝聚在丹田,但期间必不可免也会有损失。”
“所以,我只能保证,完全化解开你丹田精气后,你身体至多能恢复三成。”
徐宁埋头捣鼓着针包上的银针,时不时眼神会往盒子移动,停留几息,而后又收回,如此往复,给人一种好似在犹豫的感觉。
徐大彪无暇他顾,当听到徐宁说出“三成”时,他不由得惊呼出声。
“三成?”
“已经很多了,要是换成别人来,能不能留下一成,那都是未知数。”徐宁头也不回,又看了眼盒子里,旋即收回目光。
“三成就三成。要是只能恢复三成的话,那我还能剩下多长时间?”徐大彪倒也想得开,三成总比丢命要强,所以很快他便转变思路,问起了要真是那样的话,他能剩余多少时间。
徐宁沉吟少许,而后答道:“情况好的话,你还能多活二十年,情况不好的话,不超过十年。”
听到最少也有十年好活,这与徐大彪预期中的一年整整多出十倍,心头阴翳一扫而空:“那没什么好说的,老弟,来吧,我,啊!!!”
徐大彪才做好心理准备,就见徐宁放下针包里的银针,转而从木盒里拿出一根又大又粗的针来,嘿嘿笑着,朝他走来。
把他给吓得,脸都白了,双眼暴突,盯着徐宁手里那根已经不能称之为针的玩意儿,声音发颤:“老弟,你这是要做甚?别过来呀!不能这样搞啊!会扎死人的!”
“放心,这是我们家祖传秘法,保管有效。”徐宁晃了晃手里那根又大又粗的针,一把按住已经是纸老虎,毫无反抗余地的徐大彪,暴力一把扯开他衣服,狞笑着扬起手中针,“一点都不疼!”
徐大彪才不信徐宁鬼话,那么大那么粗一根,扎身上能不疼?骗傻子不成!
不想挨扎的他,惨叫着,剧烈挣扎。
“不要啊!”
一个扯衣服,把人给摁住,准备扎针。
另一个躺床上,嘴里一个劲喊着“不要啊”,拼命挣扎。
此情此景,发生在两个大老爷们身上,而且还是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恰好,就在此时,颜汐月推门而入。
然后就见徐宁扯着徐大彪衣服,整个人都压在徐大彪身上,徐大彪则是嗷嗷惨叫着,一个劲挣扎不休。
这是何其暧昧,不得不让人联想到,男人之间心中生情这一层面。
颜汐月美眸满是不可置信睁大,而后红着脸,赶紧用手将眼睛和脸一块遮起来。
“打扰了,你们继续,权当我未曾来过。”
说罢,颜汐月扭头便要离开。
徐宁低头扫了眼衣衫凌乱的徐大彪,再看自己此刻的姿势。
有点不对劲!
不等徐宁反应,徐大彪挣扎着,腾起一脚,不偏不倚地盖在了他的脸上,哀嚎:“不要啊!老弟,你这是在公报私仇!用这么粗的针,想扎死我呀!”
徐宁脸上盖着个靴印,朝颜汐月离开的背影望了眼,面有焦急,指着徐大彪丢下一下句狠话:“等会儿再来收拾你,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
说完,将针往床榻一扎,而后火急火燎,脸上顶着个大脚印,跑了出去。
“汐月,等等我,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
半刻钟时间过后。
徐宁一脸无辜者的表情,脸上留着个大脚印,灰擦掉了,唯独这红印,怕是没个一段时段消不下去,蹲在颜汐月身旁,可怜巴巴望着她。
“事情从头到尾,就是这么个样子。”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真的在帮老徐他治病。”
“至于你方才所见。”徐宁在颜汐月面前,摆足了一副受害者姿态,把手往床上摆弄着粗针的徐大彪一指,“那都是因为老徐他不配合治疗,我没办法,这才只能强来。”
徐大彪眼睛瞪得溜圆,晃了晃手里的粗针:“这么粗,这么大一根,往身上扎,换你你也不会配合的好吧!”
颜汐月用手帕擦了擦徐宁脸上那大脚印,本来还很是心疼,当她看到徐大彪手里拿着的那根粗针,一下子就不心疼了,转而为徐大彪说起话来“这针怎么这么吓人,就不能换那种细点的银针吗”颜汐月往桌上针包那一排银针看去,“我看王老大夫他们都是用的这种银针,徐叔为何就用不得?”
“汐月,你有所不知。”徐宁缓缓道,“我之所以用这种粗针,那是因为针对老徐这病,我是用的祖传秘法,叫做巨针疗法。是专门用来治老徐这种情况。用普通的银针,收效甚微,起不到太大效果。要想治好老徐这病,还得靠巨针疗法才行。”
说着,徐宁又从木盒里又取出根一模一样又粗又大的粗针来,另外一只手竖起三个手指头,脸上洋溢着人畜无害的笑脸:“只需三次,便能彻底根治。”
“三次?!”
一次都不想的徐大彪,在听到徐宁说出要扎三次,整个人差点没从床上弹起来,要是答应的话,不仅今晚要扎一次,今晚过后,还得再来两次,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人间酷刑啊!
“不治了,不治了,我觉得我没病,我的病看到你这针就已经全好了!”
徐大彪将那根粗针赶紧扔了,生怕稍迟片刻,就得扎身上,然后忙不迭翻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