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荌荌之所以才敢在司夫人面前大放厥词,跟她自认吕家家世不比司家低有关。
况且小辈们之间的打打闹闹,大人一般不管,吕荌荌有恃无恐。
可现在司夫人发话了,长辈的面子还是不能拂的。
黄梦阮无奈之下,只好转向沈念霜,皮笑肉不笑地说:
“念念姑娘,我替荌荌向你道个歉,她不应该拿你的身份攻击你。”
沈念霜挑挑眉,眼神带着一丝挑衅,反问:“她没嘴?不懂自己道歉?
还有,我是什么身份?乡下人的身份就能成为被攻击的对象了?”
她又眼神犀利的看向吕荌荌,不卑不亢道:
“伟人语录说过:‘乡下人不是被歧视的对象,他们是土地的耕耘者。
是粮食的创造者,是国家稳定的根基。
农民以勤劳质朴的品质,支撑起国家发展的基本盘,值得每一个人尊重与敬仰 。’
你一直拿我乡下人的身份为攻击的点,是对伟人说的话 有什么意见吗?”
她的一连串质问,让黄梦阮和吕荌荌有些招架不住。
连伟人都搬出来了,她们哪里还敢说一丁点乡下人的不是?
黄梦阮和吕荌荌看着沈念霜如此伶牙俐齿,心中暗暗后悔过来招惹她。
尤其是黄梦阮,她喜欢司臣多年,听闻司臣和一个乡下姑娘领证,气得脸都歪了。
今日一见沈念霜,心中的妒火更是熊熊燃烧,忍不住暗自思忖:
为什么司臣不喜欢自己,而喜欢沈念霜这种人?
黄梦阮看着沈念霜,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故作惋惜地说:
“我还以为司团长的妻子会是个善良大度的人,没想到...”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欲言又止。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我不是一个任由你们欺负的人?
如果善良大度就是要骂不还口,那抱歉,善良不了一点,大度不了一点。”
沈念霜毫不退缩,言辞犀利地反驳道。
黄梦阮没想到沈念霜应对得如此滴水不漏,表面上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却恨得牙根痒痒。
她眼睛不经意间一瞟,注意到沈念霜微微隆起的小腹。
虽然才四个月,孕肚并不明显。
但黄梦阮是医生,她一下子就猜到了什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酸溜溜地说:“你怀孕了?看来司团长很疼你……”
吕荌荌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还真是好运气,该不会是奉子成婚吧。”
“奉子成婚又怎样?你嫉妒?”
沈念霜神色自若,不慌不忙地应道,“比起有些人,我确实运气更好些。”
早就察觉到那个叫黄梦阮的女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比起眼前这个咋咋呼呼的 “出头鸟” 吕荌荌,这个黄梦阮明显更加阴险。
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与她素未谋面,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她。
思来想去,唯一的缘由恐怕就是自己司家儿媳妇的身份了。
哎,没想到自家那个狗男人这么会招蜂引蝶呢。
不过也是,就司臣那张英俊帅气的脸,挺拔健硕的身材,再加上他的身份地位。
确实就像个香喷喷的饽饽,难免引得一些人觊觎。
沈念霜这话就像一把尖锐无比的刺,直直地戳进了吕荌荌和黄梦阮的心里。
吕荌荌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夫贺筠祁,为了躲避和她的婚约,居然宁愿跑到乡下吃苦,心里就窝着一团火。
而黄梦阮,对司臣早已情根深种,却始终爱而不得。
沈念霜此刻的话,无疑是在她们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口上又狠狠扎了一刀。
吕荌荌气得嘴唇都微微颤抖,忍不住咬了咬下唇。
那贝齿几乎要嵌入粉嫩的肌肤,她正要奋起反击,司夫人却先一步开口了。
她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时候不早了,买完东西还得回去做饭呢,恕不奉陪。”
司夫人的声音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打断了吕荌荌即将脱口而出的刻薄话语。
黄梦阮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司夫人明显不悦的脸色,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强挤出一丝笑容,挽着吕荌荌的手臂:“走吧,我们也该去买东西了。”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沈念霜眯了眯眼。
她微微动了动手指,周围有异能在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