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更为精良的装备和训练有素的作战能力,他们很快便攻破了第一道防线。
然而,当他们进入内院时,却发现这里被薛大富修了众多暗堡。汉阳军的步枪难以击穿这些坚固的暗堡。
孙永见状大怒:“一个小小的民宅都拿不下,自己还好意思当营长,来人,把马克沁机枪抬过来,照着那暗堡给我打!”
两名士兵迅速领命,合力抬着机枪架到了阵前。射手熟练地一拉枪栓,一排子弹如暴雨般应声射了出去。
暗堡内的家丁被这凶猛的火力击中,有的甚至被削掉半个肩膀。
有了这个血腥的示范,其余的家丁们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抵抗,纷纷从地下爬了出来,乖乖地举起双手投降。
而那薛大富,见大势已去,妄图从狗洞里爬出去逃命。可他身子太过肥胖,竟卡在狗洞里,动弹不得,急得嗷嗷直叫。
这叫声引起了围墙外汉阳军的注意,几个士兵走上前,双手用力,生生将薛大富从狗洞里拉了出来。只见他肚子上、背上全是血痕,狼狈不堪,痛得直哭。
孙永急切地命人打开金库,这一打开,众人皆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好家伙,只见那金砖整齐地摆放在货架上,闪货架诱人的光芒。
银子为了储存方便,都被融成了一个个大圆球,一个士兵非得用上大力气才能搬动。
户房主事派来的人随后对财物进行清点,经查,共计缴获金两千两,银五万两,绢布两千匹。
登记在册的作坊有二十座,稠行、粮店、酒店、商铺约五十家。
此外,还占据良田两万余亩,其中大半都是屯田。初步估算,这些财物总价值在一百万两银子。
孙永看着这丰硕的战果,心中甚是兴奋。他立刻指挥士兵将所有财物封存,将相关人员全部抓了起来,等候凌卫明大人的审判。
等了一日,郑集这些老辣的干吏,便已整理好薛大富的所有罪证,凌卫明下令将其游街示众,随后开一个公审大会。
那薛大富在牢中饿了一日,又被拉去游街,带着重重的枷锁,一身的血痂让他每走一步都痛苦万分,一路上呼朋唤友,希望能帮他给京中的叔父带个口信。
一路下来连给他送口水的都没有,迎接他的倒是一路的臭菜叶,石子、粪便。到了公审大会,凌卫明坐在主审位置上,却仍旧穿着试百户的衣服。
郑集这些官员却老老实实甘愿在下方侍立左右。
凌卫明道:“薛大富,你害了十几条人命,强夺他人田产,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薛大富满不在乎道:“就凭你一个小小的试百户,也敢定我的罪?我就问你,这金州卫还是大明的地盘不是?”
凌卫明一时还真给问住了,正考虑怎么反驳时,朝廷的升官旨意恰好在此时到了。
郑集将送圣旨的太监迎到台前,命人取了香案,带着一众手下跪了下来听旨。
太监本来对在大庭广众下宣旨颇为不满,可看在凌卫明悄悄递过来的一锭银子的份上,
还是念了起来:“今有金州卫试百户凌卫明为国分忧,奋起平叛,抵御外辱,实乃国之大幸。凌卫明战功卓越,特提拔为金州卫佥事,一应官职任免皆由佥事决断。郑集阻拦刘荣不力,免职。
金州卫身处前线,运输困难,望尔等自行解决一应事务。特准免除一年正税。”
凌卫明趴在地上,不自觉的打了个响指。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朝廷要是给钱了,那就意味着真给自己找了个爹。处处受人管,还不憋屈死。
听到小太监喊道:“谢恩!”,凌卫明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接着便安排陈世南带了小太监下去,自然免不了一番热情招待。
凌卫明在椅子上坐定,陈世明取来朝廷配发的大红官袍、当场就换上。随后一拍惊堂木:“堂下薛大富,本官现在可有权治你的罪啊?”
薛大富忙道:“大人,小人的案子还要递交刑部,大理寺审核,最不济也要秋后陛下勾决。也不至于今天就问斩吧?”
凌卫明道:“金州卫是军事重镇,本官更是武将,此地军法高于一切。薛大富数罪并罚,叛斩立决,行刑!”
两个士兵上前,将薛大富押到木桩上,红衣服的刽子手,一刀砍了下去。那肥硕的脑袋咕隆下去,碰巧 跑到一堆狗屎里。
百姓们此时都傻了眼,好大一会才爆发出欢呼声,凌卫明等了好久,才将百姓安抚下来。
接着便颁布新政 :“一、自即日起,地丁合一,把丁银摊入地亩田赋中,取消按人丁征收的丁口之征。
二、官绅一体纳粮,取消官员本人以外的特殊待遇。
三、打击不法商人、豪绅,凡有田地五十亩以上者全部没收,土地收归公有,由官府统一分配给无田农户。
四、凡年满十六到四十岁之间者皆应参与军事训练,维护当地治安。”
此等惊人消息仿若平地惊雷,刹那间在当地掀起轩然大波,仿若炸开了锅一般。
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士绅权贵们闻听之下,顿时脸色煞白,旋即纷纷愤怒离席。
他们心中岂会甘心,暗自勾结串联,于背地里紧锣密鼓地筹备武力,妄图以暴力手段反抗这令他们利益受损的变革,其狰狞之态与嚣张气焰尽显无遗。
而凌卫明对此早有筹谋,成竹在胸,应对之策已然备好。冯习与徐强领命行事,在连日来的行动中雷厉风行,已然陆续将十几个为富不仁、鱼肉乡里的地主老财抓捕归案。
随后,一场轰轰烈烈的分田地、分粮之举在当地展开,贫苦百姓们欢呼雀跃,纷纷奔走相告,对凌卫明此举自是感恩戴德,箪食壶浆以迎,其热烈欢迎之态溢于言表。
各部所率二百人连队,因众多百姓踊跃参军,势力骤然扩充,竟达五六倍之多,一时间个个拥兵过千。
人马虽众,然军备物资却一时难以周全,那汉阳造步枪的数量远远供应不上这庞大的军队需求。
无奈之下,凌卫明只得令新兵们先手持冷兵器进行训练,以待后续军备的补充完善。
孙永在金州城亦积极作为,毫不示弱。他将矛头对准那些发国难财的无良商家,大力打击其非法行径。
一番整治之后,官府的账上收获颇丰,已然躺着近三百万两的账目。
实则其中大多并非真金白银,而是商铺、房契等各类不动产,虽非现银,却也为金州城的后续发展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