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家之所以成为政治家,就是因为他们面对重大事件有着清醒的认知,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舍不得的,有,那就是对手的压力还不够大。
生死关头,广宁城里已经尽力拿出了能搜刮来的全部金银财宝,库存的珍珠、皮毛一车一车往外拉,
甚至各位王公大臣的皮毛大衣也扒拉出来凑上。这次要是再和谈不成,那就真到灭族的时候了。
数日后,议和使团抵达沈阳,同一天朝廷派来的议和大臣薛国观在祖大寿的陪同下来到广宁。
由于大量钱财都被送给了凌卫明,多尔衮只好又搜刮了一些美女和奴隶送给薛国观,对比之下,实在寒酸至极。
凌卫明在沈阳的皇宫里接见庄妃、范文程,只见他坐在曾经黄台吉的御座上,
身旁坐着朱婉儿剥着葡萄,往他嘴里塞,两人当庭嬉笑好没有规矩。
庄妃上前道:“大清议和使臣博尔济吉特氏拜见辽东巡抚。”
凌卫明侧着身子,翘着二郎腿,说道:“近前来,本官倒想看看,黄台吉怎么会派一个女人来议和?要不是听说你来,本官连见都不会见!”
庄妃正要上前,被范文程上前一步挡在前面:“凌大人,听说尊夫人也是名门世家,相信也是知书达礼之人,俗话说,非礼勿视,今日如此失态,岂不是有损大明颜面!”
凌卫明高声问道:“这位又是谁啊?怎么看着一副奴才相啊。”
朱婉儿瞥了一眼,故意说道:“这位是范文程大人,深受黄台吉的器重,自己老婆被人抢了,还给满人出主意呢,出了名的脾气好!”
凌卫明朗声大笑:“范大人,在满清当狗的日子过得可还如意啊?”
范文程脸色平静,平日里被汉人辱骂早就见怪不怪了:“凌大人,若想凌辱范某,以后有的是时间,咱们都是务实的人,还是尽快谈正事吧!”
“嘿,本官为什么要按你的节奏来啊?世人都知道我好色,今天还没看清庄妃的脸呢,下面的事可就没法再议!”
范文程终于是急了,狠狠跺了一下脚:“你……你……”
庄妃伸手示意不要再说了,上前几步,站在凌卫明面前道:“凌大人,不知我这姿色可还上得了台面吗?”
庄妃今年不过才二十多岁,正是姿色撩人的年纪,虽已为黄台吉生下三个女儿,但身材仍然保持得很好。
凌卫明调戏道:“难得啊,蒙古女子大多体型健硕,不曾想竟出了你这美人。说到底还是黄台吉占了大便宜啊!”
只见凌卫明眼神肆无忌惮地在庄妃身上游移,一边还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庄妃,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庄妃微微皱眉,心中暗忖,这凌卫明果然是个无礼之徒。庄妃定了定心神,再次开口道:“凌大人,此次议和,我等诚意满满,还望大人能以大局为重。”
凌卫明却只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葡萄,轻哼一声道:“诚意?哼,就凭你们这些送来的东西,能有多少诚意?”
范文程在一旁心急如焚,忍不住说道:“凌大人,这已经是我大清能拿出的所有诚意了,还望大人能体谅一二。”
凌卫明突然站起身来,绕着庄妃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她,眼神中满是挑衅。
庄妃心中虽恼怒,但仍强忍着怒火,说道:“凌大人,您若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
凌卫明停下脚步,盯着庄妃的眼睛,突然大笑道:“要求嘛,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拿出什么来打动我。”
庄妃心中厌恶,却又不好发作,只能默默忍受着。
范文程见状,再次开口道:“凌大人,咱们还是先谈正事吧,这关乎两国的大事,还望大人能慎重对待。”
凌卫明却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道:“急什么,本大人还没看够呢。”
范文程看着凌卫明的样子,心中暗暗叫苦,却又无计可施。
他知道,凌卫明是故意刁难,想要借此来打压大清。而他自己,也只能尽力周旋,希望能说服凌卫明接受议和。
庄妃咬了咬牙,说道:“凌大人,您若实在不愿议和,那我们也只好告辞了。”
凌卫明却突然大笑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说着,他又坐回御座,翘起二郎腿,看着庄妃说道:“这样吧,只要你能让本大人满意,这议和之事,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庄妃心中明白,凌卫明是在故意刁难,想要借此来羞辱大清。但为了大局,她只能强忍着心中的屈辱,说道:“不知凌大人想要如何?”
此时,整个大厅里气氛紧张,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凌卫明的下一步动作。庄妃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能尽快结束这场屈辱的议和,挽救大清的命运。
而凌卫明却一脸得意地看着庄妃,仿佛在享受着这种羞辱别人的快感。
凌卫明看了一眼朱婉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说道:“很简单,听说黄台吉随便一句话就让大将的小妾纳入后宫,看来满清的风气也是很开放的嘛!只要你今晚能陪本大人喝几杯酒,这议和之事,就可以考虑。”
庄妃一言不发,自己的身份代表着大清的颜面,转身就走。到了门口却被亲卫拦着。
凌卫明喊道:“今晚本官会在永福宫里等你,过时不候!”
亲卫得到示意,这才放了他们回去。
朱婉儿满脸担忧地抬起头,眼中满是焦虑,轻声说道:“大人,此番羞辱庄妃,他们要是困兽犹斗,搞不好又是一番厮杀。”
凌卫明轻轻捏着朱婉儿的下巴,眼神坚定,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他们的禽兽皇帝竟敢这般羞辱你,今日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咱们作为战胜国,若还低声下气,岂对得起前线将士们的牺牲。”
朱婉儿扎进凌卫明怀里,紧紧搂着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娇声说道:“大人真好!”
却说庄妃回到驻地,明军便派人来接收物资。
范文程急忙上前,伸手拉住钱三牛坐骑的缰绳,严肃地说道:“将军,今日我大清与凌大人商谈并未达成结果,为何要来抢夺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