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卫士有跃跃欲试者,长枪上前,就捅刺过来,被王猛躲过,一掌拍碎头盔,额头渗出鲜血,登时倒地。
朱由崧再次催促:“不要活得,杀死凌卫明,一样封侯!杀!”
十几名火枪手齐齐举起登州造,王猛内里穿着防弹衣,与另一名随从将凌卫明挡在后面。
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命中身体,将二人打得跪地不起。
宫中卫士上前一脚踹翻二人,随后一拥而上,殴打起来。
凌卫明暴怒,冲到人群中,厮杀起来。连续击杀十几人,看到小皇帝还在宝座上兴奋异常,发起狠来,直奔他而去。
朱由崧夺过一支枪,瞄准凌卫明击发。
子弹正中左臂。攻势立减,凌卫明强忍疼痛抵挡。
宫外卫队听到宫内鸣枪,宫门拍打不开。队长立刻下令强攻。
炸药失效、枪械失效,只好抢来灭火梯,抽出腰刀就要爬墙。
宫内墙上,冒出许多弓弩手出来,箭矢激射而出,警卫团死伤惨重。
发出紧急信号,向大部队求援。
孙永等将眼见大白天生出烟花信号,登高一呼:‘殿下有难,随我进宫救驾!’
都是边疆厮杀的老兵,周边负责接待的士兵、大臣被屠戮一空,快速向午门运动。
文华殿内,凌卫明眼见王猛和随从被打得不能动弹,只怕凶多吉少。自己也在桌椅之间来回躲藏,卫士怕伤了诸王和皇上,都不敢贸然开枪,场面宛如抓猪。
殿外突然听到喊杀声。
“父王,志儿来救你来了,妖僧已被擒获,父王尽可使用法术!”
凌卫明欣喜若狂,真不愧是自己的种,差点忘了他还在宫中当人质,想必这些日子也发展了不少亲信。
忽的变出两把乌兹冲锋枪,直起身来,对着砍向自己的卫士扫射起来。
密集的子弹顿时扭转局面,诸王吓得赶紧蹲下躲避,击杀二三十名卫士后,其余皆四散而逃,门外阻挡凌志的卫士也感受到背后压力,听得子弹打过来,扔掉盾牌就跑。
凌志带着十几个好手,押着妖僧进了大殿。
凌卫明上前一把薅住朱慈烺的头发,大骂道:“狗皇帝,没老子救你,只怕早就被李贼做成肉汤了,现在居然敢杀我?”
小皇帝吓得直打哆嗦,双腿之间只感觉一股热流涌动。凌卫明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这都吓尿了!”
凌志带人将诸王捆了起来,押在殿下。
“父王,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把狗皇帝杀了,你来做天子!”
凌卫明继续骂道:“皇上,你什么意思?选择一种死法吧?”
朱慈烺手指指向朱由崧,嘴里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放心,他们死得只会比你更惨!”
朱慈烺大哭起来。
门外警卫团发现枪械能用,只半个小时就冲杀进来,尽屠宫中卫士。
孙永带领大臣进宫面圣,郑集当场责问朱慈烺:“皇上何故自毁长城!落得今日局面,该当如何?”
孙永道:“当今天子失德,自当将皇位禅让给燕王殿下,如此方能安定军心,不然三军喧哗,乱将起来,京城必定再次血流成河!”
众臣心知肚明,齐齐跪拜道:“恭请圣上禅让。”
朱慈烺忙道:“都是,都是福王撺掇,朕,实不敢对燕王不敬,众臣何故逼朕!”
孙永猛地抽出腰刀,快步上前,将刀砍断桌角:“再不听从,一刀两断!”
手下已经从殿内搜出一件黄袍,来到凌卫明前面。
凌志高喊道:“恭请父王即位!”
此时只有史可法闭口不言,凌卫明看到独他一人面如平湖,只好强压下心中狂喜。
“宪之有何意见?”
史可法道:“臣并无意见,只是有些恍惚,仿佛看见中原大地狼烟四起,民不聊生”
孙永怒道:“姓史的,原想着你是自己人,怎么这个时候偏向他朱家!”
“大明有多少朱家子孙,有多少效忠的将领,南方尚未安定,今日夺位容易,他日四处平乱就有得忙了!你想要殿下只坐半壁天下之主吗?”
二人争执起来,凌卫明逐渐平静下来。宫中这些闲散王爷都能搞来西域妖僧,其他宗室搞不好还真能在天下作乱。
目前就把天子废掉,还真不是好选择。
只好走下台来,向朱慈烺作揖道:“皇上受惊,诸王作乱,欲要行刺皇上,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孙永埋怨道:“殿下,今日何不一鼓作气,夺了鸟位……”
凌卫明骂道:“闭嘴,宫外厮杀不断,还不出去制止。若是惊扰了良民,定要追你纵兵劫掠的罪名。”
孙永忍下一口气,颇为不忿地行礼后带兵离开宫殿。
朱慈烺压力骤减,被身旁太监扶到座位上。
“燕王言之有理,福王、赵王、襄王等人勾结内侍,意图不轨,念其着赐几人自尽。此次幸赖燕王武功盖世,镇压叛乱。方能保存大明万世基业。其后事宜全部交由燕王处置,朕偶感风寒,决议辍朝二十日。朝会之事照旧燕王代为决断。”
在场众人连仪式都省了下来,太监连续催了两遍,无人响应,朱慈烺掩面而去。
凌卫明这才下令:“福王主谋,罪无可赦,凌迟处死!唐王、襄王、崇王、荆王、淮王赐三尺白绫。
诸王全部抄家,家人流放充军。宫中卫士作乱者,株连三族。
妖僧腰斩弃市。另全国范围缉拿大乘法王余孽,凡有知情不报者株连三族。
凌志担任中护军,从军中选拔卫士,以充实宫禁。”
众人并无异议,依令而行。
长安大街上的诸王王府顿时惨叫连连,一个个达官贵人被人粗暴地扯下锦衣,而后用绳子串了,押往刑部大牢。
锦衣卫、顺天府出动,搜捕逃兵,直闹得京中百姓个个心慌。
三日后,朝廷发布安民告示,京中不再大举搜捕逃兵,百姓皆可照常营业。
燕王府从永平搬迁至京城。有大臣建议,燕王功高,王府规制理应不同寻常,完全可以将皇宫分做两半,用作王府。
凌卫明未与内阁商议,当下同意。
燕王府卫队随后进入午门,强行接管武英殿、仁智殿、大善殿,后宫部分则将乾清宫、坤宁宫占据,自此以西为燕王所有,以东为皇帝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