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楚怀化皱了皱眉。
还不等她问,几人就开始说了起来。
“这是防着你呢,万一你要是衣服里藏着什么东西,用那个东西从这里跑出去,那对叶大公子来说,事情不就大了吗?”
“我劝你也别白费力气了,你跑不出去的。”
“我们这里面时间最早的已经快两年了,你以为她没跑过吗?”
几日喋喋不休的说着话,楚怀化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听她们说。
等几人说累了,她才开始问问题。
“你们都知道他的身份?”
“知道啊!这淮南太守府大公子谁不知道?”
几人说这话时,语气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而楚怀化就抓住了这一丝不同。
“这么说,这叶大公子在淮南很出名了?”
楚怀化语气平静的说着。
“那当然,谁不知道他当年……。”
这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想死就自己去死,别拖累我们几个,我们几个还不想死。”
“就是,就是!”
“快闭上你的臭嘴吧。”
被几人这么说着,那个女子也不反驳,乖乖的听着。
无它,她也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
当年?叶家大公子当年怎么了?
是什么很出名的事情吗?
可女子嘲讽的语气让她觉得这里面还有事情。
这个她不知道的事情,会不会就和她被关进这里有关。
这么想着,她开始继续套话。
“既然你们都认识叶大公子,那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你们?”
“那还不是因为……,嘴欠。”
最后两个字说的声音极其的小。
若是平常人或许听不出来,但楚怀化却听清楚了。
那两个字是:嘴欠。
嘴欠?
“别光问我们啊!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几个女子也不是傻的,不会只回答楚怀化的问题。
“不知道,走在路上好好的就晕了。醒来就在这里了。”
对于楚怀化的回答,几人并没有感到惊讶。
更不用说怀疑真假了。
“那你说没说过他不好听的话?”
有一个女子压低声音问着。
另外的几人虽然没有问,但耳朵也是竖的高高的,等着楚怀化的回答。
楚怀化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回答道:“没有,我和他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
“哎,那这不应该啊!”
“是呀。”
“难不成他心里越变态了?”
最后一句话还是很小的声音。
结合几人的话,楚怀化心里大概有了些想法。
但现在衣服找不回来,她要再想别的办法了。
见她不说话了,几人撇撇嘴,也没再出声。
而上面的小院子里。
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子看着面前的衣服一脸的不舍。
“爷爷,这衣服挺好的呀,为什么要烧了?”
老人听着孙儿的话眼睛闪烁着,道:“这是不该留下的东西,不该留下的东西就得烧了。”。
孩子听了这话还是不理解,看着面前的衣服还是舍不得。
“爷爷,那我剪一小块下来,好不好?”
“我和小花她们踢的那个沙包破了,我们都没得玩了。”
男孩儿语气失落,老人不用看都知道他这会儿小脸皱在了一起。
想起之前的事情都没有人发现,老人停顿了。
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那就剪吧,只准剪一小块。”。
“哈哈,谢谢爷爷!”
说着话,他就去拿剪刀了。
他挑挑捡捡好一会儿,选择了衣服后背上的一块地方。
他也很听话,就剪了自己巴掌大的一块。
等他剪完,老人就将盆子里的衣服点燃,直到烧成灰才转身去做别的事情。
……
一连两天过去,霍然这里还是没有任何楚怀化的消息。
于是她让侍卫紧紧的盯着叶文青。
但叶文青这几天一直待在屋子里不出门。
而也是这个时候,夏安帝对陆川和宋青山的处置旨意下来了。
霍然也就只能把找楚怀化这事儿交到侍卫手里。
她打开手里的旨意,看完脸上有了笑容。
果然如她想的一样。
夏安帝对陆川的处置是处死,而对宋青山的就有意思了。
要她隐姓埋名去参军,要么死在战场上,要么立下军功就可抵消罪名。
收起圣旨,霍然朝着府衙而去。
在府衙里待了两个多时辰,她才带着蓬头垢面、仿佛老了十几岁的宋青山出来。
“走吧,我先带你去见见宋冉。”
霍然放缓了步子,好让宋青山能跟上自己。
“霍大人,是不是小冉那孩子求了您?”
“不然我怕是出不来的。”
宋青山这么说着,却是在霍然看不到的地方湿了眼睛。
这话霍然也没法回答,总不能让她告诉宋青山,是宋冉用那种事情交换的吧!
那宋青山不得当场气死?
于是她转移话题道:“如今宋冉和彩云住在城里的一处小院子里。”。
“地方虽然不大,但足够他们生活了。”
宋青山听到这话也是接着话。
“那就好那就好,有个住的地方就好。”
两人就这么说着话,从一个又一个小巷子里穿过,到了宋冉他们居住的地方。
在距离宋冉住的院子只有几步路的巷子口,两人碰见了一群孩子。
“壮壮怎么还没有来?”
“就是,再磨蹭一会儿,我爹就该叫我回家吃饭了。”
“再等等吧,毕竟是壮壮之前补好了沙包。”
“也是,那我们再等等。”
霍然听完这话就也没有注意,带着宋青山进了院子。
“娘!”
“大当家的!”
“你们俩这些天过的好吗?”宋青山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好,我们过的都好,就是放心不下娘。”
宋冉在看到宋青山身上没有伤后边落泪边说。
这三人哭的正伤心的时候,霍然来了一句。
“往后还是改改叫法吧,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山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