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来二夫人身边服侍,她们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凌婠看着院子里忽然多出来的十二个人,打算和大家开一场见面会。
人与人之间的误会,往往是交深言浅造成的。
只有主仆之间互相了解,以心交心,这日子才能过的安稳太平,才能过的长久。
凌婠吩咐道:“连翘,你去将大家伙儿都召集起来,就说我有话要说,也顺便认识认识大家!”
“茜草,你去准备些水果和糕点,我们一边吃一边聊。”
第一次开会,还是要在轻松有趣的环境下开展,彼此都留下个好印象。
片刻后,十二个丫鬟在院子里的凉亭围坐在一起,茜草给大家分了果饮、水果、糕点和瓜子。
看着周围这一张张年轻稚嫩的面孔,还有那一双双亮晶晶的眸子,凌婠也不由地被她们所感染,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连翘说:“大家自我介绍介绍,我们彼此认识也记一记名字。”
丫鬟们开始自我介绍。
凌婠听着听着就有些犯糊涂了,一开始听到前面一两个的时候还能记住,可是到了第四个第五个,她就开始混淆了。
她最不擅长记名字了,如今,院子里忽然多出来十二个丫鬟,还是需要时间去消化记忆的,若是日后叫错了名字,总会让人心里不舒服。
一个机灵的丫鬟看出了凌婠面露难色,她说:“夫人若是觉得我们的名字不好听,给奴婢们换名字也是成的!”
其他的丫鬟也跟着附和。
在这种豪门大院里,丫鬟小厮们被换名字是常事,今个儿自己的名字和主子们的名字同音同字了,明个儿更换了年号自己的名字犯忌讳,都是要被换掉的。
凌婠摇摇头:“你们的名字并没有和我犯忌讳的,而且,好些都是家生子,想来你们父母和府上的人都叫习惯了,就还用你们原本的名字吧。”
丫鬟们心里感动,从没有主子会这般的为她们着想,心里都十分的开心,更是觉得以后要尽心服侍凌婠,好好给她卖命。
一个丫鬟眼眶发红:“夫人真好,听说,前阵子嫋嫋姑娘被送到了三夫人的院子里,三夫人嫌这名字太拗口,就把她叫了十几年的名字给改了,改成了翠花!”
如今,有的时候喊她翠花,她都反应不过来!
“还有一个叫姝媛的姐妹,也被改成了黄花,这名字难听死了……”
其实,当时的余氏是不认得这几个字,怕叫错了让下人们笑话,这才说是这名字拗口、犯了忌讳,将名字给改了。
几人笑过之后,凌婠渐渐地变的严肃了起来:“当然了,丑话先说在前头,你们尽心我自不会亏待你们。”
凌婠向连翘和茜草使了个眼色,她看的出来两个丫鬟很是聪慧机灵,既然这院子里头以后是要交给二人打理,正好借此机会给二人立威。
而且,当家主母都是要适当的保持神秘高冷的,和丫鬟们和谐相处,但也要有威严。
话也不能说全,要说一半留一半。
连翘说:“但若是有人存了别的心思,比如,想勾引二爷,想打夫人嫁妆的主意,甚至将咱们院子里的秘事透露给外头的人,我决不轻饶!”
丫鬟们连连保证,她们绝不会越雷池半步,而且,如今的二爷她们也不想勾引。
一个年纪最小的丫鬟怯生生地问:“连翘姐姐,我们都是不出府的内院的丫鬟,连翘姐姐方才说的外头的人,是指谁呀?”
小丫鬟身旁的丫鬟轻轻戳了她一下,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还要问出来?
连翘说:“清松院以外的,都是外人。”
茜草点点头,她说:“夫人心善,可我们不同,若是发现你们意图不轨,怀了别的心思,背主欺瞒,立刻大棒子打出去!”
丫鬟们接二连三地点头,保证自己绝对按规矩办事,好好伺候夫人。
凌婠赏了些碎银子之后就起身离开了,留下连翘和茜草给这十几个新来的丫鬟将清松院里的规矩。
……
晚上,厨房做了锅包肉、龙井虾仁、白切鸡。
凌婠夹了一块锅包肉,吃的十分满足。
“这里脊肉切片腌制后裹上土豆淀粉,油炸至酥脆,再浇上糖醋汁,口感酸甜可口!太好吃了!”
身旁站着的连翘和茜草闻到这香味儿都咽了咽口水,凌婠说:“连翘,茜草,去自己拿碗筷,你们坐下和我一起吃。”
连翘和茜草都是心中一喜,却犹豫着不敢坐下:“可以吗,夫人?”
“快点坐下,这么多吃不完怪浪费的,坐下一起吃。”
“谢谢夫人!”
连翘快步去了厨房拿碗筷,和茜草坐下一起和凌婠吃饭,三人说着今日新进来的几个丫鬟的事情。
用过完后,连翘和茜草去铺床、准备凌婠沐浴用的热水和花瓣,凌婠则是去了书房。
……
裴青寂回来的时候,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就去了书房。
烛光摇曳,凌婠身着一袭素雅的青衫,长发轻轻挽起,几缕碎发不时垂落在额前,增添了几分温婉与神秘。
凌婠正提笔在黄纸上写写画画,见裴青寂进来,她说:“你回来了?快把这符纸带在身上。”
凌婠起身,走到裴青寂身旁的时候,脑袋一阵眩晕,人站不稳一下子跌坐在了裴青寂的怀里。
裴青寂环住她的腰扶住她。
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她的腰又细又软,肌肤相亲,如此近的距离,让他的呼吸都不由地加快了几分。
凌婠闭了闭眼睛,等那股子眩晕感消散了一些后,她将符纸塞进了裴青寂腰间的香囊里。
她嘱咐道:“这符纸一定要随身带着,不可离身,他能保护你不再受更多的黑气侵袭。”
她早就想给裴青寂画这个符咒了,不过,画这种符咒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先前自己的身体不允许,恐怕画符画到一半,人就要晕过去。
今日好歹是把这符咒完整的画好了。
裴青寂点点头:“好,你还撑的住吗?”
裴青寂叹息一声,若是自己能站起来,就能将她抱到床上去休息,可此刻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凌婠抬手环绕住了裴青寂的脖子,身子慢慢地靠了上去,她的上半身贴着他的胸膛:“让我抱一会儿,就能缓过来了。”
她搂着裴青寂的脖子,下巴抵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