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半废,李家臣服,那么接下来便只剩下原纪家族长一脉了。
对于族长一脉,纪一川比陈家与李家还要痛恨。
陈家与李家针对他无可厚非,但是当初纪天明能够当上村长,他可是也出了不少力。
结果最后什么好处都没得到不说,他还被收进了护卫队内,日益饱受压榨。
所以要说他最恨谁,非纪家族长一脉莫属。
在纪一川的安排下,三家村成立了探山队,主要人员由纪家族长一脉构成。
其主要任务同样是进山采药打猎,但纪一川却是更狠,还为他们增添了一项探索森林深处的任务。
森林深处瘴气横生,野兽遍布,冒然深入是极为危险的行为,哪怕是最精明的猎人,也不能保证次次能够从山里回来。
但高风险也意味着高回报,其内的药材也更加丰富,甚至存在着几十年份的珍稀草药。
就这样,探山队几次冒险进山都收获匪浅,但人员却也是死伤惨重。
甚至已有不少人因受不了纪一川的压榨跑进山中再也没有回来。
这期间纪大茅等人也服完徭役返回了村子,但这次他们只回来了八人,其余两人很不幸死在了徭役之中。
他们早已统一了战线,准备回来便废了纪一川的族长之位,但当他们发现纪一川在他们离开的几个月里,居然已经干废了陈李两家,无不大惊失色。
自此他们对纪一川彻底心服口服,敬佩的同时对其的手段也更多了几分畏惧。
生怕纪一川清算他们不久前的冒犯。
但好在纪一川还没那么小气,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族长,三老太爷在外面站了已有两个时辰了。”这时纪大茅来报道。
因为纪一川的特殊照顾,原纪家族长一脉已被他祸害的差不多了,死的死残的残。
为了给自己的子孙后代找出一条活路,年过八十的三老太爷不惜亲自豁出老脸,前来找纪一川说情。
但没想到的是纪一川根本不肯见他,如今其已在外面站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又如何?现在知道我们都姓纪了?当初他族长一脉欺负我们旁枝时,有没有想到过今日?
你来此是来为其求情的吗?”纪一川微微抬头看向纪大茅。
“三老太爷毕竟是我们的长辈,是我纪氏一族年龄最大辈份最高之人,我们这样晾着他,有些不好吧?”纪大茅有些不忍道。
“你的仁慈用错了地方,说好听点你是心软,说不好听你就是个傻逼。
当初若不是我用计害死了纪天明,你们早就被其给祸害死了,我有实力跑到山里避难,你们有那个本事吗?
当时他怎么不为我们去求求情?
而且现在解散了探山队,你去山里给我采药材啊?”纪一川将纪大茅问得哑口无言。
“我们已经不是一个纪了,他想站在那里就让他站,站死,已经是他最体面的死法了。”
“我知道了。”纪大茅点了点头,这一刻他对纪一川的心狠有了更一步的了解。
只怕将来就是他这个亲哥哥挡了其的路,其恐怕也会毫不留情吧?
纪大茅忧心忡忡的看向了外面,果然三老太爷已经快支持不住了。
如今已经入冬,天气骤降,三老太爷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但他却根本不敢将其劝回家去,因为他怕纪一川会因此迁怒于他。
“四哥,李家已经凑够了二百两白银。”这时,纪二茅一脸兴奋的走了过来,其身后还跟着两人抬着一个巨大的木箱。
只见其内除了有十二个十两的银子外,剩下的俱是些碎银子以及成贯的铜钱。
再加上最近探山队在山上弄来的草药及野物卖了一百余两。
此刻纪一川已身怀三百两巨款。
在一个小小的三家村里能够榨出这么多油水,已实属不易。
而这笔银子,也将成为他的启动资金。
如今他的太祖长拳已经进无可进,他也该谋划进城,去学习更多的武学了。
不过如今城里的水有多深他还没有摸清,他并不想冒然冲入城内。
所以他打算派几名马前卒去探探路。
他可以用银子开路,将他的众多手下安排到各个帮派武馆之内,他们如果能在其内学到武功,他自然便也能借此偷学。
如此一来他便不用以身涉险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将十门武学刷到大成,然后再利用十点成就点将最强的一门武学突破到超凡入圣之境。
这样他便可万无一失的进城发展,去图谋更高的武学了。
他有系统在身,如今更是又有钱又有人,根本不需冒进,只需徐徐图之便好。
成为十里坡剑神,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这个计划他已思考了许久,如今李家的银子已到账,那么他也是时候开始实施了。
不过在进城之前,他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随后他去找了李得全,让其将陈家一众青壮发配了徭役。
然后又安排纪家族长一脉的人上山烧起了木炭。
这是对其有族人逃进山里的惩罚。
相比陈家与老纪家,李家只付出了五百两银子以及半数土地,便平息了纪一川的怒火,很明显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李家人甚至还要感谢纪一川对他们的仁慈,如今献上银子也不是那么不情不愿了。
当然纪一川留着李得全也是想让其帮忙吸引仇恨。
毕竟无论是把陈家发配徭役也好,还是让这两家的族人探索深山,又或者上山烧炭,可都是村长的命令。
跟他纪一川可没什么关系。
“纪族长,您真的肯带我李家两名族人进城吗?”李得全面色激动道。
他早就听说了纪一川正在物色进城的人选,却不想这名额之中竟然还有他李家的份。
那可是城里啊!一旦能在城里站稳脚跟,从今往后也便可以摆脱种地的命运了。
他当然也想让自己的子孙后代有一份好的前程。
“李耀祖跟我有几分交情,所以这名额要有他一个,剩下的一个名额,你自己决定吧。”
李得全如今替他做了不少脏活,所以他也要适当的给其几个甜枣。
但这枣其实也不是很甜,毕竟相比城里,这劳累的乡村也许都算得上安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