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霎时间便沉默了,犹豫之下走过去,往他面前的茶盏里倒了一杯茶,“将军,方才之事我和你道歉。”
陆承州不愿接,她继续往前,谁知茶盏直接被扫开了,“如此勉强,倒也不必。”
杯盏碎裂,几人都是吓了一跳,苏邈邈僵硬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小鹦鹉和银砂大气不敢出,腰背挺直,动都不敢动了,苏邈邈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
“这是将军的药。”银水将药端进来放在桌上,怯怯低着头退到一旁去了。
苏邈邈刚想伸手,陆承州比她更快一步,端起药便喝了。
“将军可要进去歇息。”她再次小声问。
“哪敢劳烦你。”
“将军什么意思。”
陆承州睨了她一眼,“你觉得我何意。”
“将军又不说自己何意,我怎知你何意?”
小鹦鹉:“……”
银砂:“……”
气氛微妙,只见男人自己起身,她连忙上前抓住他的胳膊。
谁知陆承州突然甩开她,苏邈邈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屁股墩摔的有些疼。
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被一股大力拉起来,对上男人沉着的脸色,语气有些沉,“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他分明没用力,果真娇气,气性还大。
苏邈邈也火了,转身就想走,被人拉住,陆承州轻声问,“摔疼了?”
她想挣脱他的禁锢,他的手犹如钳子。
突然他捂着胸口闷哼一声,她连忙扶住他,“怎么了?”
陆承州脸色痛苦,将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她只能将人往里扶。
进了屋,陆承州将门摔上,也不装了,就那么看着她,眸子锐利,苏邈邈心里头发毛,他的眼神有点可怕。
突然他弯下腰,欲要亲她,她往后躲了躲。
两人都是一愣,见他要发火。
连忙顺毛仰头欲要亲他,某人赌气仰头,她的唇刚巧落在他的喉结上。
瞬间酥麻感传遍全身,陆承州喉间一紧,将人揽入怀里,同她额头相抵,“李邈邈你往后再躲个试试。”
说着低头便堵住了她的唇,她双手抵在他身前,仰头承受他霸道的吻,他吻的很凶,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欲要将她吞噬,空气中全是黏腻的亲吻声。
她双腿发软,脑子一片混沌,藕臂勾着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男人轻松将她抱起往床榻而去,他有些日子没碰她了,喉咙越发紧,视线灼热,染上情欲。
她被压在床上,灼热粗重的呼吸靠近,她推推他,“你的伤。”
“这会知道关心我了,为何关门出去了?”男人的声音暗哑低沉,格外的欲。
说到这个,苏邈邈沉默了,唇上被咬了一口,男人不满的再次吻住她。
这晚压抑已久的男人直接将她按在了床上,为所欲为,比往常都要兴奋无比,他唇咬着她的唇肉,声音沙哑,“说你喜欢谁。”
她轻声讨饶着,“你……”
闷哼声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声音,不断响在房间,就连空气都透着暧昧的味道。
这一晚折腾良久,苏邈邈为了怀上崽,配合无比,引得男人愈加满意,折腾了一次又一次。
如期而至的避子汤,苏邈邈看了看小鹦鹉,接受到对方的视线,她端起安静喝下。
李嬷嬷瞧着她将药碗放下,总感觉,这一幕有些许的熟悉,在哪里见过?她端着碗走了出去,看着托盘上的空碗。
不由自主的端起碗尝了一口,一股苦药味在嘴里蔓延。
许是多想了,走出院子之时,近日下过雨,她一个不注意,瞬间摔了个狗吃屎,头磕在了地上。
哎哟一声,李嬷嬷捂着自己欲要裂开的头,直呼痛。
突然脑海中浮现什么,呆愣片刻,看着地上的碗。
她再次端起那碗舔了一口,喃喃自语,“不是甜的。”
一旁的丫鬟一听笑了,“怎么会是甜的呢,这是药啊,嬷嬷。”
“对啊,怎么会是甜的呢。”李嬷嬷神情疑惑。
餍足的男人精神特别好,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苏邈邈拿来一个橘子剥着,他在安静看兵书,画面看着异常和谐。
苏邈邈见没看见小鹦鹉,问银水,“小鹦鹉呢?”
“她去厨房给将军端药了,还没有回来。”
她安静吃着橘子,陆承州看过来,她将一瓣橘子送到他嘴边,男人张嘴吃下。
良久不见小鹦鹉回来,苏邈邈有些坐不住了,“银砂你去看看,小鹦鹉去哪里了。”
银砂听命前去,片刻回来说:“姑娘,厨房的人说小鹦鹉早就离开了。”
“早就离开了?这好端端一个人去哪里了。”
陆承州见她担心,“去查查怎么回事?”
苏邈邈频频往外望。
陆承州淡淡道:“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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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换药多久了?一一说出来。”坐在上位的老太太看着下面被打的浑身是血的小鹦鹉,面不改色。
小鹦鹉摇头,“我真的不知道老太太在说什么,我从未换过什么药。”
老太太冷笑一声,“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你们还不够格,说,是不是她指使你这么做的。”
小鹦鹉死活不松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老太太见此,眼神凌厉,“给我狠狠的打,你这贱骨头还挺硬,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老太太将小鹦鹉抓了的事情很快便在府里传开,加上换药之事,顿时侯府闹的沸沸扬扬,这换药之事可不是小事,一个还没有名分的小妾敢如此胆大,何尝不是再挑衅侯府权威。
苏邈邈第一时间赶到老太太的院子,看见的便是许多家丁手中握着棍子,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一瞬间感觉浑身冰凉。
她不管不顾扑了上去,将地上的人抱入怀里,“小鹦鹉。”
小鹦鹉摇头,声音虚弱,“我没事。”
苏邈邈心里酸涩,冷冷看向老太太,“不是说老太太慈悲心肠吗?为何如此这般狠毒,对一个小丫头下此毒手。”
“她该死,你们主仆既换了药,好大的胆子,你不就是想怀上承州的孩子一飞冲天,做梦,承州的嫡子只能由他的夫人所出,你一个农女不配为他孕育子嗣,你胆敢做出这种事。”
苏邈邈心微沉,这李嬷嬷不应该这般快便想起来才是,她试探着开口,“老太太说我换了药,可否拿出证据来。”
“姑娘,府医已经查出你喝的药并非是避子汤,你就承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