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邈邈从床上起身,警惕的看着他,只听他嘲讽的声音响起,“公主府面首众多,公主若是没人伺候,定是寂寞难耐……”
话还未说完,一个枕头朝着对方就砸了过去,男人淡定接住枕头,“呵,恼羞成怒。”
苏邈邈本想同他心平气和谈谈,看见他这个样子,顿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这男人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只会变着法的来呛她。
她不甘示弱,“本宫的面首都是经过精心训练的,将军怕是没那个功夫。”
此话一出,男人身上气息瞬间就冷了下来,周身逐渐升起危险上气息,瞬间笼罩整个人,看着着实瘆人无比。
苏邈邈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见男人阔步朝着她走过来,她吓的往后一缩。
她用带着威慑力的气势道:“你别过来,不然本宫……。”
还还没说完,男人已经倾身过来将她按在床上,随即覆在了她身上,她吓的想逃,手胡乱的想要去推他,被男人禁锢住举过头顶,他熟悉的气息压过来,声音像是从喉结发出一般,“公主怎么知道我不如他们?”
“我还不了解你吗。”
此话更加激励了男人,对方手不断收紧,看见他眸中的疯狂,她有些慌了,“陆承州,你放开我。”她挣扎。
男人声音低哑,两人呼吸可闻,他的声音咬牙切齿,“你说的露水红颜不就是如此,给我受着,且看看我能不能比得上他们。”
男人的好胜心格外重,特别是在那种事情上,她的话犹如火焰点燃了烈酒,越烧越旺。
苏邈邈气的胸前起起伏伏。
房里灯光昏暗,依稀能看见彼此模糊的轮廓,他不动她也不动,两人静静凝视着彼此。
突然陆承州低下头来,她头偏过躲开,男人呼吸瞬间变急促了,身上压抑情绪更甚,“你不该招惹我的。”
男人的声音低沉狠厉,说完强硬低头唇堵住了她的唇,苏邈邈眸子瞪大,久违的霸道强势的吻随即压了下来,恨不得将她拆穿入腹。
唇上本就还有被咬出的伤口,这会这般刺激,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呼吸尽数被剥夺,男人的吻犹如狂风暴雨,吻的越发深入,身子发软,脑子越发昏沉,也逐渐没了反抗的力气。
任由他摆布,眼前逐渐模糊起来,下一刻人就晕了过去。
陆承州预感不对,慌乱将人抱入怀里,手探了探她额头,这才发现格外烫,匆忙朝着门外喊,“叫军医过来。”
这艘船总共有三层,能看到的有两层,最下面还有一层,外头看不见,这也是他们这么多人能藏在里面的原因。
苏邈邈病倒了,迷迷糊糊间耳边好像有人不断叫着她的名字,一会梦见自己身处冰窖,一会感觉自己在被火炙烤着,难受无比。
陆承州安静看着床上的她,眸子缱绻,一年多来压抑的情感思念顷刻间爆发,灼热的眸子一点点滑过她的脸颊,眸中情绪复杂交织着,爱意,恨意,情绪复杂至极。
手缓缓扶向她的脸,指腹一寸寸划过她的肌肤,她缓缓低头,唇落在她的唇上,随即脸贴在她的脸上,同她紧紧相贴,声音暗哑,“别再离开了,邈邈。”
将她头上的帕子拿下来,放入冷水拧干帕子上的水,而后再一次敷在她额头上,反复如此,折腾了一晚上。
翌日
苏邈邈睁开眼睛,喉咙越发干涩,身子越发沉。
“公主,你醒了。”
小圆子跑了过来,神情担忧。
“本宫怎么了?”
“公主染上风寒了。”
她从床上起身,接过小丫头端过来的茶水喝下,顿时感觉胃里舒服不少,喉咙有些痒,她忍不住咳了起来,小丫头连忙顺着她的背,“公主,你可是饿了。”
片刻后,门被打开,紧接着,张右青端着食盒走了进来,也是这会她瞧见了外头的场景,门外全是黑压压的黑衣侍卫,细雨不断。
这么大的雨还走,陆承州怕是疯了。
“公主,该用膳了。”张右青声音恭敬。
她问:“我师兄怎么样了?”
“萧公子好多了。”
她再次肃着脸开口,“告诉陆承州,我要见我朋友。”
“公主先用膳,我会禀报主子。”
她又掩面咳了起来,“没胃口。”
她环顾四周,朝着身后的窗户,轻轻推开了船,入目的深不见底海水,海面上雾气弥漫,根本看不清前路。
与此同时,裴辞知晓了苏邈邈不见的事情,那日出了公主府的人,无一人再回来,依稀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怀疑有人故意将他引开。
谁抓了苏邈邈,心里有了一个念头,除了那人怕是没人有那个神不知鬼不觉将人带走的本事了,裴辞心中火气越发旺盛,若是陆承州抓走了她,简直胆大妄为,这里可是宋国。
裴辞本想带着人前去追,可雨势过大,船根本无法前行。
最后他进宫将事情汇报给皇帝,让皇帝明察此事。
苏邈邈不曾等到陆承州过来,张右青又端着膳食进来,“公主,主子说了,你若是不吃膳食便是再和他抗议。”
她闻言知道陆承州误会了,她若是饿了不吃饭,那才是当真傻的,她向来不会亏待了自己,当着张右青的面强行吃了一些。
果然不久之后陆承州便来了,这会是白天,她更清楚的看见了他的脸,男人清瘦许多,脸颊瘦削,眸子越发凌厉。
“你打算如何处置我的朋友,你又要将我抓去哪里?”
男人缓步行至她面前,“你是我的将军夫人,自然是要跟我回去。”
苏邈邈一听,一时间愣住了,许多记忆涌入脑海里,看见他眸底的偏执,心中闪过一丝愧疚,“将军又何必这般固执。”
陆承州眸子直直盯着她的眸子,眼中的偏执越发狠厉,“你一辈子都别想在逃。”
“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还请将军,将我朋友都放回去。”
“将军不用怕他们告密,我自会嘱咐他们。”
男人就那么看着她,视线落在她苍白的脸上,良久并未说话。
她安静等着他的回答,谁是男人冷冷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