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心中所想,程篱管不着。
只是此时,程篱全副心神都在宁霄这里。
“阿霄,阿霄,阿霄……”
程篱此时只能一迭声喊着宁霄。
她有点害羞,虽然自己的私事别人管不了,但总觉得,会不会影响不太好?
但宁霄此时如狂风暴雨,她只能稳住心神跟宁霄斗智斗勇,哪里还分得出其他心神来。
“老公,老公……”
程篱最后,喊出了老公两个字。
她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喊过他老公。
宁霄倏然间发现,原来程篱喊老公也是这样好听啊。
他根本就把持不住。
两个人最后平息了一下气息。
程篱无奈,看着自己的衣服,又穿不了了。
宁霄这撕衣服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还好休息室有她的衣服。
宁霄格外耐心与温柔。
事后还会替她清理,替她穿上衣服,就像照顾女儿那样。
程篱不由有一点恍惚,若是将来他们有女儿了,宁霄会像照顾她一样照顾他们的女儿吗?
不过,看样子宁霄现在并不想要孩子的,他每次都采取了措施。
程篱也不急,她身边的职员也有结婚生了娃的。
生了娃之后,好像就是一辈子的羁绊了。
她还没有爱够宁霄,那就让娃们来晚一点吧。
但若是宁霄想办完婚礼就生娃,那她也可以。
程篱觉得对上宁霄,她是真的一点原则也没有。
程篱没有再回自己办公室,而是跟宁霄一起回去的。
灵感她已经拿笔画在纸上了。
寥寥数笔,产品的设计已经有了影子。
程篱将纸张收好,放进了公文包里。
一回去,毛毛立即跑了过来,朝她格外欢快地摇尾巴。
宁霄不再叫它蠢狗,有时候还会跟毛毛互动。
毛毛就是给点颜色就开染房那种,居然张嘴含宁霄的裤腿,想把他拉走。
宁霄目光冷了下来:“毛毛。”
毛毛立即怂了。
哎,狗生不幸啊,遇到了这样一个容易吃醋的男主人。
咬程篱的裙摆或者裤腿不行,咬宁霄的也不行。
到底要它怎么办才好嘛。
真的是狗生为难啊。
程家两老出去散步去了。
毛毛今天没跟他们出去。
程篱给外公外婆打电话,电话是有人接了,但是,却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小篱儿,别来无恙啊。看样子,你过得极好呢。”
他的身边,是程家两老。
两人都被绑了起来,嘴上封着黑色胶带。
程老先生气愤不已:“呜呜呜……”
想要说什么,但最后也只能发出呜呜呜声。
程篱的脸色立即冷了下来,同时心情也像是坠入了冰窖当中。
外公外婆怎么会落入宁卓这个疯子手里。
“听着,小篱儿,你一个人过来,否则,我直接撕票。我不求钱不求财,我只要你一个人过来。你敢声张,让宁霄知道,那么,他们活不过一分钟。”
程篱知道宁卓说到做到,这个疯子!
“听着,别玩花样。见面的地点,晚点我会发到你的手机上。”
宁卓愉悦地笑了。
“怎么,不满?不满你就过来咬我啊。”
“你是个疯子!”
程篱恶狠狠地低咒了一声。
“是啊,我是疯了!小篱儿,你为什么还要跟宁霄在一起呢?真不乖,三年多前,你坠海差点死去,怎么,还没有学乖么?”
“你让我听听,我外公外婆的声音。”
那边,却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早在程篱脸色不对时,宁霄就已经在程篱的身边,凑过来听到了只言片语。
还好是宁霄搂着程篱,不然的话,这个时候程篱已经软倒在地。
程篱的嘴唇都在颤抖。
全身都在发抖。
“别怕,阿篱,不要怕,有我在,有我。”
宁霄的声音,起到了一些作用,程篱渐渐回过神来。
“阿霄,我要去救外公外婆。”
宁霄的眼睛危险地眯起。
他的人,一直在暗中保护程篱和程家两老。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两老被宁卓给抓走了。
但现在,不是先清算这个的时候。
宁霄冷声吩咐孟敬,将原先负责保护两老的保镖先给控制起来,事后再慢慢审问。
与此同时,宁霄和孟敬等人,开始商议解救办法。
程篱倏然抬起头来:“阿霄,让我一个人过去。”
“不行!”
宁霄想也不想的拒绝。
程篱语气格外坚定:“你也知道,宁卓这人疯起来毫无底线。他说过,只能我一个人过去。我先过去,到时候,我会坚持到你们来的时候,我会自保的,阿霄。他说,如果我跟你们一起去,他立即杀了外公外婆。”
程篱面容格外坚毅。
此时的宁霄,恨不得对宁卓大缷八块。
居然朝程篱在乎的人下手。
还有半个月就是他和程篱的婚礼了,本来他不想在婚礼前沾上血腥,但这一次,他决定破例。
既然宁卓敢出来,那他就别再想着活着离开!
那边,宁卓的电话又打来了。
“小篱儿,考虑好了么?只有你一个人,你一个人哟。别想玩什么花样,也别想带工具。我的人,会检查。”
“我知道了,宁卓,你这个疯子,你不要伤害我的外公外婆,否则……”
宁卓仿佛并不意外程篱会这样选择。
“小篱儿,我有一个要求,你不要跟宁霄结婚,婚礼那天,你就缺席吧。”
程篱闻言,呼吸一滞。
“只要我的外公外婆能够平安。”
“哈哈哈,果然最毒妇女心。小篱儿,我还是小瞧你了。像宁霄这样的人,生性多疑,你背叛过他这一次,你觉得,他会原谅你么?”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你在哪里?我要去见外公外婆。”
宁卓也没有打算拖着,不然给程篱多的时间,那就是给宁霄更多的时间。
“你听着,手机不要挂断。我会给你指路。”
定位发给程篱,岂不是自寻死路。
程篱拿了车钥匙就走。
她回头看了宁霄一眼,倏然就奔过来,踮起脚在宁霄的唇上用力吻了一下。
“阿霄,我等你来救我。”
她的眼神充满了信任。
宁霄只觉得喉间一哽,好像有苦涩的感觉蔓延开来。
“等我。”
宁霄说。
程篱开着车,在宁卓的指示下,一会儿往左,一会儿掉头。
那边,宁卓的声音冷了下来。
“小篱儿,你是不是不乖,我现在,要废掉你外公的一只手。他是教授,虽然已经退休了,但据我所知,他还是在沉心钻研学术,每天都要写写画画的,你说,我废了他的手,他是不是以后就成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