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寒目光灼灼地盯着温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执拗。
“昨天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温言微微一愣,想起昨天谢松寒问她的话。
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谢松寒,现在灾情紧急,营帐里还有很多孩子等着我照顾,实在是没有时间回答你的问题。如果你真想知道答案,就等到救灾结束,回家再说吧。”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帐篷,留下谢松寒一人坐在那里。
回到营帐,温婉宁的身影赫然在眼前。
她并没有在帮忙,反而像个娇小姐般坐在一旁,指挥着几个正在忙碌的大娘给她端茶倒水。
温言心中冷笑,狗改不了吃屎。
温婉宁眼尖地看到温言,立马扬起下巴,语气里满是炫耀:“你看看,这些村民都叫我大恩人呢!要不是我及时把物资送过来,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要饿成什么样子!”
温言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温婉宁,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温婉宁脸色一僵,随即拽住温言的胳膊,把她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和诱惑。
“温言,我跟你说,沈哲文现在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他发达了!你就算跟着谢松寒又有什么出息?一个瘸腿的军官,能赚多少钱?还不如跟着沈哲文,做个阔太太,吃香的喝辣的!”
温言眼神一凛,扯开温婉宁的衣领。
她白皙的脖颈上,赫然印着几道青紫的指痕,触目惊心,顺着领口往下延伸,隐藏在衣物下的伤痕,让人不寒而栗。
温婉宁惊呼一声,慌忙捂住自己的衣领,眼神里闪过羞恼:“你干什么?”
温言眼神冰冷,语气里带着一丝警告:“温婉宁,我从来不羡慕你过得好不好,所以你也不用特意跑到我这里来炫耀。这些物资里面掺了什么水分,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
忙碌到深夜,温言走出营帐,冷风像刀子一样刮过脸颊。
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总感觉背后有一道视线紧紧跟随。
谢松寒今晚不在营地,她心中不免有些不安,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走到一片空地时,身后的黑影突然窜出,一只粗糙的大手猛地抓住她的胳膊。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温言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沈哲文,他果然还是来了。
温婉宁,不过是个烟雾弹,他真正的目的肯定不止于此。
“沈哲文,你放手,一会儿巡逻的士兵过来,你吃不了兜着走。”温言强装镇定,用力挣扎,却丝毫撼动不了那只铁钳般的手。
沈哲文非但没放手,反而将她从后面搂进怀里,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你身上的味道可比温婉宁香多了。”他粗重的呼吸喷洒在温言的耳后,让她一阵恶心。
“你疯了!你赶紧放开我!”温言拼命挣扎,却被他抱得更紧。
“别挣扎了,跟着我,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温婉宁根本就比不上你的一根手指头,谢松寒那个瘸子能给你什么?跟着他,你一辈子都只能窝在这个小地方。跟我走,我让你做人上人!”
沈哲文的声音带着疯狂。
温言心中一阵厌恶,猛地抬起膝盖,狠狠地顶向沈哲文的腹部。
沈哲文吃痛,闷哼一声,下意识松开了手。
温言趁机挣脱,转身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她趁机挣脱,头也不回地朝黑暗中跑去。
“你真是让我恶心,你最好祈祷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沈哲文捂着肚子,脸上带着一丝狰狞。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别后悔!”
温言慌不择路地跑了一段距离,看到前方有车灯闪烁。
她跌跌撞撞地跑过去,用力拍打车窗。
“救命!救命!”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是谢松寒。
看到温言满脸泪痕,衣衫不整,谢松寒迅速打开车门。
“温言,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一把将她拉进车里,关上车门。
温言紧紧抓住他的衣袖,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她不想让温婉宁借题发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在树林里看到一个不明动物,吓了一跳,幸好你的车在这。”
尽管温言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但谢松寒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他脱下外套披在温言身上,“先回去再说。”
温言靠在座椅上,思绪万千。
她抬头看向谢松寒,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了。
“谢松寒,沈哲文也来了这里,我下午的时候偶然遇见了他。如果只是温婉宁倒还好,可是沈哲文也来了,我担心他有什么别的企图。”
谢松寒眼神变得深邃。
“我知道了,我会派人调查清楚。”他将温言送回自己的营帐,看着她走进帐篷,才离开。
当晚,谢松寒就叫杨辉去查沈哲文。
……
温婉宁在自己的帐篷里来回踱步,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脸上的怒意。
昨晚,她偷听到了沈哲文的话。
“既然沈哲文这么想要温言,那我就帮帮你!”温婉宁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眼底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
她叫来了一个男人,吩咐了好几句,那人转身离开。
张大娘刚好就在帐篷外面,听到温婉宁提起了温言的名字,有些不放心,就去找了温言,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她。
“我刚才瞧见温婉宁鬼鬼祟祟的,好像在密谋什么坏事,她还说了你的名字。”
温言眸光一闪,一抹冷意在眼底划过。
“我知道了,张大娘,谢谢你。”
张大娘点点头,转身离去。
夜幕降临,营地里点起了昏黄的煤油灯。
温言接过分发的盒饭,敏锐地察觉到,发盒饭的不是昨天那个年轻小伙,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男人看向她的眼神鬼鬼祟祟,带着淫邪。
正巧沈哲文也来领盒饭,他挤到温言身边,油腻地笑着说:“温言,昨天是我喝多了,我其实很绅士的。”
温言猛地后退几步,厌恶地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