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啊?”
“你喜欢我?”
“喜欢我?”
“我踏马让你,喜,欢!”良寂的手腕上是一条粉红色的疤,蠕动长好的血肉拼接在大腿,手臂上。
玉白的手指抓进他头发根里,狠狠往窗户上压。
“草泥马的,贱货。”
男人额头上全是汗,眼睫颤动着,蒙了一层雾湿的汗珠,痴痴的抬眼瞟向她。
良寂又累又热,骂的嗓子哑,薅起他的头发从窗户上拽起,恶狠狠的推到地上。
“贱货,贱货,你玛德,给老子滚!”朝他身上踹了几脚。
男人乖觉得很,温柔的伏在地上,低眉顺眼的让她打。身上的热气一阵阵往外涌,浸湿了后背,低着眼睛,微微张唇吐着热气。
“滚!”一脚踹上他的心口。男人往后仰了一下,瞥了一眼旁边放好的饭菜,捂着胸口温柔的起身离开。
良寂气的发疯,来回踱了几步,猛地一把掀翻桌子,“我不吃,我不吃!!”
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待了三个月,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曾经那个监狱里。
“她真美不是吗?”
“是啊,”
“我们以后可以每天都见到她。”
坐在屏幕后的观众抬起手撑住下巴,痴痴的盯着头顶的投影屏。
她发疯时面目狰狞的脸透出一股殷红,蒸汽般的汗蒙在面皮上,内里是灼热的火。
偶尔被她冰冷的目光扫到一眼,就仿佛触到高压线一般,全身发麻。
喝了樱桃酒酿的大脑醉醺醺的,痴痴的看着她,几乎要把自己淹死在痴迷的爱慕里。
这恐怖的美丽像一条无底的大河,看不到蜿蜒黑暗的尽头。
“她脾气有点糟。”
男人撕开面前的薯片袋点评着。
“是有点,不过好喜欢。”旁边人撑着下巴盯着屏幕,眼都不舍得眨。
男人把薯片袋往旁边递了递,他脸都没动,把手塞进袋里掏出一块塞进嘴里。
薯片在嘴里咯咯吱吱。
眼都不移。
良寂咬着食指在黑暗的房间里来回踱步,烦!烦!!烦!!!
猛地踹翻柜子,把里面衣服抱出来扔出去,摔烂花瓶。
抄起棍子站到椅子上,照着中央空调狠狠砸下去。砸的稀烂。
良寂累极了,头脑一阵阵眩晕,攥着棍子的手不自觉松了。“咣啷”一声掉在地上。
猛地晕倒在地。
她的身体瘫在地上,乌黑的发丝像一片铺陈的黑夜,裸露处的手腕和手臂脚腕腿弯连接处都有一条粉色的疤。
是前几天被撕裂后刚刚新长好的。
旺盛的生命力会让她的死亡变得无比漫长,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无比煎熬。
这世界变成一个巨大的恐怖的直播怪场,人们成了观众,坐在屏后无时无刻不关注着她。
他们病态的迷恋着这处于黑暗里神经质的女人,无论她是怎样发疯,拽着男人的头发拖到水池里,掐着他的脖子脸庞因为用力变得狰狞。
男人依然恋慕的宽容着,温柔,轻声细语的照顾她。
良寂醒来时发现自己全身都被绑住了,手腕背在身后,脚被绑在了一起,缠在椅子上,嘴上贴着一层厚厚的胶带。
他们,该死!良寂用力挣了挣,手腕上的绳子没有丝毫松动。
啊啊啊啊!!可恶,可恶,贱人!良寂拼命挣扎着,松开啊,松开!
他们绑住她,恐怕是想跟以前一样吧,爱的不知如何是好,激动的心快要裂开,无数双手将她的身体拉扯开。
控制不住的活生生把她撕裂。
猛地良寂不动了,她听到长长的黑暗的走廊里传来脚步声。
是他们?他们来了?一阵不能言说的恐惧蔓延进心脏,手臂微微颤抖。手腕在粗糙的麻绳里疯狂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