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咬人,技艺生疏,只知道学着萧景方才咬他的动作,生疏地动作着。
可他忘了过敏反应,也不知道就算是咬人也要分个技艺高低。
而扶月这个没什么技术的,身体比棉花还柔软的小含羞草,轻而易举就被萧景反制。
吻又急又快地落了下来。
他瘫在对方宽阔滚烫的怀里,只一会儿的功夫,红润的唇瓣越发肿胀,整个人彻底瘫软了下来。
直到最后,小含羞草也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萧景却一脸餍足,从他的角度,他只需一垂眼就能看清扶月的整张脸。
那软嫩如豆腐,香润如花蕊的唇瓣,实在是勾人得要命。
他盯着扶月的唇看了会儿,嗓音沙哑道:“怎么样?我没有让你失望吧。”
失望?
他有什么好失望的,他就是生气!
扶月瞪他一眼,这次终于从萧景的怀里挣脱出来。
脚一落地,他冷得瑟缩一下,自然地踩在萧景的鞋面上:“你怎么能咬人?”
任务里可没有说过做任务是需要被咬的。
得知他心里想法的旺财:[…]
旺财有一种自家小白菜被猪拱了的奇怪感觉,停顿了下才解释。
[宝宝,这其实不是咬人,这是亲吻,是人类想要表达喜欢时才会做出的举动。]
[喜欢?]扶月小小疑惑了,任务介绍只说他要纠缠萧景,可没说萧景会喜欢上他。
而既然没说,他才不管萧景喜欢他这件事。
“我不喜欢你咬我。”扶月认真道,“我也不是你男朋友。”
要是做人男朋友就要被人咬,那他一辈子也不要做任何人的男朋友了。
“你…”萧景不可置信地站起身,身高优势让他一下就高出了扶月几分。
垂眸时,视线自上而下,恰巧能看见面前人熏红的耳朵尖,以及那张白里透着红,唇珠还泛着水光的红润唇瓣。
萧景呼吸微颤,一双眼睛死死钉在扶月的身上,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对扶月生气后,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压低了一些。
“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不愿意做我的男朋友?”
扶月看看他,又看看冰凉的地板,好像在做什么强烈的思想斗争似的,半晌都没有说话。
旺财看得着急:[宝宝,虽然但是…]
按照扶月的人设来说,若萧景真愿意当扶月的男朋友,扶月断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可看扶月一脸不高兴的小模样,旺财也管不了那么多。
[宝宝,你就直接拒绝他好了,还有,宝宝不要和萧景贴那么近,我看他就是想要吃你的豆腐。]
扶月“嗯”一声,犹豫再三,这才开口:“你能不能坐下?地板好凉,我不想踩。”
他动了动脚,像小猫踩奶一样在萧景的脚背上多踩了两下。
冬日天凉,摆在地上的拖鞋也早就不知道被踹到了哪里去。
萧景坐着的时候,扶月还勉强能踩着他的脚面站稳,可萧景一站起来,要不是他揪着萧景的衣角极力保持平衡,他早就踩在了冰凉的地板上了。
扶月艰难地站着,仰头看向萧景时,眼里带着明晃晃的期待。
萧景:“…”
萧景又气又好笑,想不明白扶月的脑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间吗?
他们现在要纠结的,分明就是他们要不要在一起这个事!
可萧景还是垂下头,目光顺着那纤细的腰身、修长的双腿往下,最后落在扶月的脚上。
漂亮的人,连脚都是好看无比的。
踩在他鞋面的那双脚更是漂亮可爱,扶月的脚面肌肤雪白,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圆而小的脚趾头甚至因为紧张而不安地扭动着,怎么瞧怎么可爱。
萧景鬼迷心窍似地盯着那圆润可爱的脚趾看了片刻,在扶月等得有些不耐烦时,他终于“啧”一声坐了下来。
见他乖乖坐好,扶月好像也没有那么生气了,慢吞吞地回答萧景的问题。
“不想就是不想,没有什么原因。”
接二连三的拒绝下,萧景已经不意外扶月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了。
可饶是有了准备,浑身的血还是在一瞬间冷了下来,此时,左脸火辣辣的感觉就显得尤为明显。
如果是以前,他早就反击回去甚至甩脸走人了。
可现在,在扶月打了他的脸,将他的吻称之为咬,甚至明确拒绝了他的表白后,他居然还肯让少年光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甚至…
甚至他虽然生气,但还是想好好和扶月谈谈。
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痴恋他的扶月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难道扶月不喜欢正式谈恋爱,只喜欢黏着他的感觉吗?
可这和拔x无情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这个念头一起,萧景就不受控制地乱想起来。
他一直知道扶月不是个安分的人,少年可以为了黏着他翘掉专业课,也可以为了给霍温书送早餐迟一步来见他。
所以,扶月或许是真喜欢这种养鱼的快感。
想到这,萧景的脸色冷了下来,他脸上巴掌印鲜明,一只手虚虚搂在扶月腰上,却已经压下了觊觎扶月男朋友这个身份的念头。
反而道:“你知不知道那里对一个男人而言有多么重要?”
扶月不明所以,疑惑地问他:“那里是哪里?”
他记忆力不错,虽然踹了萧景很多脚,还打了对方一巴掌,但他依稀记得他最用力的一脚是踹在萧景那个地方的。
扶月视线从萧景脸上的巴掌印移到他的某处,蹙起眉,尾音上扬,带了点疑惑的语气:“这里为什么不能打?很重要吗?”
很重要吗?
扶月居然还敢问很重要吗?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
萧景咬牙:“你敢说你不知道?”
扶月满脸无辜地摇了摇头,实在是不明白萧景为什么那么生气。
萧景仔细瞧他,上下打量扶月几眼。
漂亮的少年睁圆眼睛,表情无辜无害,甚至因为那红润的唇瓣透出几分惹人怜惜的可怜劲儿。
难道他还真冤枉扶月了?
可扶月怎么会不知道一个男人最在意什么地方呢?
难不成…
他打量着面前的少年,狐疑地想:他瞧着就单纯天真,甚至将吻称之为咬,难不成还真不通那方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