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困途初涉，志凌九霄
狂风怒号，似要将这间破败的临时办公室撕裂。
陆之恒望着墙上那张空空如也的项目规划图，感觉自己就像一艘刚刚起航就遭遇狂风暴雨的小船，随时可能被巨浪吞噬。
桌上，那份长长的设备清单和人员招募计划，就像无底洞，疯狂吞噬着他那点可怜的激情。
周围几个刚毕业的助手，眼里的憧憬和迷茫交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焦虑。
“这特么不是在开玩笑吧？”陆之恒在心里吐槽，他感觉自己不是在搞科研，而是在玩一场超级硬核的生存游戏。
自己堂堂一个航空航天科研领军人物，竟然被资金活活卡住脖子，这要是让那些曾经的竞争对手知道了，怕是会笑掉大牙，然后发朋友圈嘲讽一波。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翻涌的焦躁，他知道抱怨没有任何意义，想要冲上九霄，就必须先解决眼前的困境。
他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声响，像在为他自己擂响战鼓。
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心中燃起了不服输的火焰。
“不就是资金吗？大不了把脸皮豁出去！”陆之恒自嘲一笑，拿起那份他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的项目计划书，准备开启他的“化缘”之旅。
他推开政府部门李部长的办公室大门，映入眼帘的是李部长眉头紧锁的脸庞。
“李部长，关于我们航天项目……”陆之恒的开场白还没说完，就被李部长打断了。
“小陆啊，不是我不支持你们年轻人，但这个项目风险太大了，资金审批流程很严格的。”李部长把手中的项目计划书扔到桌子上，语气里带着一丝敷衍。
陆之恒据理力争，项目前景、技术优势、国家战略意义……
他口若悬河，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李部长看，但李部长始终不为所动，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任凭陆之恒如何努力，也无法撼动分毫。
陆之恒清晰地感受到，体制内的规矩如同一道道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着他的手脚。
沮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陆之恒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泥潭，每向前一步都异常艰难。
他终于明白，现实比想象中还要骨感，资源的分配从来都不是简单的“谁有能力谁上”，它背后还牵扯着无数的规则和利益。
他走出政府大楼，天空阴沉沉的，似乎也预示着他接下来的道路将充满坎坷。
他抬头，看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建筑，心中默默想道：“难道，就此放弃吗？”
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沈星悦手里拿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轻轻地放在了陆之恒的桌子上，说：“先喝杯咖啡，然后……”
……
然后我们再想想办法。
”沈星悦温柔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给陆之恒带来一丝温暖。
“办法？还有什么办法？政府不拨款，咱们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陆之恒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快要变成秃头程序员了。
“山不转水转，条条大路通罗马。政府这条路走不通，我们可以试试其他路子。”沈星悦说着，将一份文件递给陆之恒，“这是我整理的一些潜在投资企业的资料，或许可以试试。”
陆之恒接过文件，是啊，他怎么就钻牛角尖了呢？
“永远的神！还是你聪明！”他忍不住夸赞道。
于是，陆之恒马不停蹄地开始了他的企业“化缘”之旅。
这一次，他没有再强调项目的伟大前景和国家战略意义，而是直接拿出详细的成本收益分析，用数据说话，用事实证明。
这种务实的做法让不少企业老板对他刮目相看，原本冷漠的会议室里也多了几分兴趣和探讨的氛围。
“陆博士，你这个项目的前景确实不错，投资回报率也很可观。不过，我们公司目前……”一位老板意味深长地看着陆之恒，欲言又止。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就在陆之恒以为事情有了转机的时候，设备供应商却给他来了个“釜底抽薪”。
当陆之恒拿到报价单时，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原本预算内的设备价格，竟然翻了一番！
供应商办公室里，几个西装革履的家伙，正用一种冷漠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陆之恒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明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商业世界里，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他紧紧地攥着那份报价单，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要将那薄薄的纸张捏碎。
“张老……”陆之恒默默地念叨着这个名字，陆之恒决定亲自出马，去请动那位传说中的张老。
他拎着那本被翻得起了毛边的专业资料，以及他熬夜赶出来的项目可行性报告，再次来到了张老的住处。
“咚咚咚！”敲门声响彻在安静的院子里，仿佛敲在陆之恒的心头。
开门的是张老的保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陆之恒，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但还是把他请了进去。
张老坐在摇椅上，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一本古籍，听到动静只是抬了一下眼皮，并没有要搭理陆之恒的意思。
陆之恒也不在意，直接搬了把椅子，坐在张老对面，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他的项目。
从项目的技术难点到未来的战略意义，他讲得眉飞色舞，仿佛在描绘一幅宏伟的蓝图。
刚开始，张老只是敷衍地“嗯”“哦”两声，但随着陆之恒越讲越深入，他的眼神也逐渐变得认真起来。
他放下手中的古籍，身体微微前倾，开始认真听陆之恒的讲述，时不时还会提出一些尖锐的问题。
陆之恒一一解答，他用数据和事实说话，用热情和执着感染张老。
最后，张老摘下老花镜，盯着陆之恒的眼睛看了许久。
“小伙子，你很有想法，也很有魄力。”张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赞许。
“我同意加入你的项目。”
“真的吗？太好了！”陆之恒兴奋地差点跳起来，他觉得自己就像打赢了一场史诗级的战役，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他冲出张老的家门，感觉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起来。
办公室里，听到这个消息的助手们也发出了阵阵欢呼，喜悦的气氛瞬间感染了整个空间。
然而，刚解决完资金和人才的问题，新的挑战又接踵而至。
陆之恒他们需要在人才市场招募更多的高端技术人才，而他的竞争对手，那个姓李的家伙，也出现在了现场。
“哟，这不是陆博士吗？怎么，你也来招人啦？”李总阴阳怪气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挑衅。
陆之恒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李总，看来你也对航空航天领域很感兴趣啊。”
“呵呵，我可没你那么大的理想，我只是来招点‘好苗子’而已。”李总得意地看着陆之恒。
“是吗？那我就要看看，谁的‘苗子’更好了。”陆之恒针锋相对，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啧啧，年轻人，口气倒是不小。”李总冷笑一声。
“别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这个行业，不是光有钱就能成功的。”
陆之恒没有理会李总的冷嘲热讽，他走上前，向那些来求职的人才介绍了自己的项目。
他强调项目的意义和潜力，以及加入项目后可以获得的成就感。
而李总，则在一旁不断贬低陆之恒的项目，并许诺更高的薪资待遇。
周围的求职者们开始窃窃私语，他们好奇地看着这场两个科研团队之间的较量，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陆之恒表面上镇定自若，但他内心却充满了愤怒。
他痛恨这种不正当的竞争，也痛恨这种只看钱的价值观。
“陆博士，你们项目真的很吸引人，但是……”一个求职者犹豫着说道。
陆之恒知道，他必须做点什么，才能挽回局面。
他看着那些充满疑虑的眼神，心中更加坚定。
“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他低声说道。
“陆总，先喝口水吧。”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沈星悦拿着一瓶水递给了陆之恒。
陆之恒接过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感觉干燥的喉咙舒服了一些。
“谢谢。”他感激地看了沈星悦一眼，然后继续投入到“抢人大战”中。
深夜，办公室里依旧灯火通明。
陆之恒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资料，感觉头都要炸了。
沈星悦默默地为他整理文件，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突然，陆之恒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沈星悦的手。
一股电流般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他抬起头，正好对上沈星悦的目光。
沈星悦的脸颊微微泛红，陆之恒的心也微微一动，但很快就被繁重的项目工作占据了思绪。
他尴尬地笑了笑，又埋头工作起来。
沈星悦默默地收回手，办公室里安静得有些诡异，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哀愁，仿佛连空气都感受到了沈星悦的情绪。
几天后，陆之恒终于招募到了一些技术人才，但资金缺口依旧巨大，设备和人员也还没有完全到位。
他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望着远方的天空，思绪万千。
“唉，这项目就像个无底洞，永远都填不满。”陆之恒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困在笼中的鸟，渴望自由，却又无能为力。
“滴滴滴……”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陆之恒拿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对方焦急的声音：“陆总，出事了！”
“什么？出什么事了？”陆之恒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们的核心设备……被扣押了！”对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随时都要哭出来。
“什么？！”陆之恒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紧紧地握着电话，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要将电话捏碎。
“怎么会这样？是谁扣押的？”陆之恒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他语气中的焦急和愤怒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是……是海关……”对方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害怕被陆之恒责骂。
“嘟嘟嘟……”电话里传来了忙音，陆之恒呆呆地站在原地，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他就像一个被命运捉弄的玩偶，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逃脱被操控的命运。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沈星悦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陆之恒，这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陆之恒那张苍白的脸。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沈星悦关切地问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陆之恒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绝望。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沈星悦焦急地问道，她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一向坚强的陆之恒如此颓废。
陆之恒抬起头，看着沈星悦那张充满担忧的脸，心中充满了愧疚。
“星悦，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再次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