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
助理在宁沐禾汇报了张百合的行踪后,宁沐禾脸黑得都成炭了。
“去司城绣房了?”
“确定,这些照片……是我们的人拍的。”助理把司韵送张百合上车的画面悉数翻阅给宁沐禾看。
宁沐禾拿起了平板狠狠地砸在了玻璃上,助理紧绷着身体站在后面,不敢吱声。
“这张百合不是和司城绣房,和司家那老太太有过节吗!为什么去司城绣房见这蠢女人,难不成这从一开始就是这死丫头给我下的套吗?”
宁沐禾沉声质问。
助理推了推眼镜,否定。
“我们找的权威机构已经认定过了,这确实是国家收录的非遗文化物品《白鹤图》,现在就在我们宁氏集团名下的保险柜里,今天张百合女士去见司韵小姐,并没有带这作品去,可以确定的是司家那幅《白鹤图》确实是赝品。”
得到这个答案的宁沐禾稍稍缓和了表情,但还是咒骂了一句。
“你说她这种时候去司城绣房,到底为什么?”宁沐禾问。
助理没敢下结论。
“她是和另外的一辆车一前一后到的,但是我们追踪时候受到了干扰,所以只拍到了张百合女士离开司城绣房的图片,至于她到底和谁一块,我们还在查,但一定跟今晚有人送她的那个信封有关。”
“呵,这苏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不可测,连我宁家都摸不透了,到底是谁!”宁沐禾怒吼着。
助理犹豫了下,还是拿出了一份资料来。
“很抱歉,小宁总,我这里没有清晰的照片,但是我查到了之前那晚让你爷爷和杜家都忌惮的人的一些信息,对方来头很大,特别大,是h省的人,最近才出现在苏城,而且她好像与司韵小姐结交的关系,目前发生的这一切事极有可能是这位一手策划,帮助司韵小姐。”
宁沐禾闻言,迅速拿过了助理手中的资料,快速地翻阅,可一连好几张,都是模糊的照片,倒是有着梁柏安的丑照。
“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那晚老太太和杜家想要给司韵小姐一些‘教育’时,梁总裁刚好也在这家餐厅,我能找到的资料就是,梁总和他的几个世家兄弟被扒光衣服的画面,那天晚上,确实比较乱,后来有人去梁总那边打探过情况,但是梁总闭门不见,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您……要试着联系一下梁总裁吗?或许能从他那知晓一些信息。”助理回答着。
宁沐禾手缓缓捏紧资料。
能让梁柏安那自傲的家伙吃瘪成这种滚孙子的德行,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宁沐禾连时间都没看,直接拨了电话出去。
电话响了数十秒都没人接。
助理犹豫提醒。
“小宁总,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话音刚落,那边电话接通了,可随之而来的是男女那种暧昧劲爆的喘息声。
宁沐禾眉头都能流下小溪水了。
“梁柏安你在哪呢?在做什么!”宁沐禾质问道。
那边撞击的声音和女人求饶的声音却越发刺耳,让宁沐禾红了脸,恨不得砸了手机。
“有什么事,说!”梁柏安嘶哑着声音,粗重地开了口。
宁沐禾彻底恼羞成怒了。
“梁柏安你疯了吗?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不是跟司绵绵就是闹着玩吗?你这样做,对得起司韵?你跟我保证的呢!”宁沐禾脱口而出。
那边一声低吼后的释放,让宁沐禾浑身都在发抖发颤和反胃。
梁柏安下了一声命令。
“拿着你的衣服滚。”
女人娇笑着回应。
“谢谢梁总。”
那边再度传来了打火机的声音。
宁沐禾确定,只剩下梁柏安一个人,而她更加确定的是,那个刚才笑得淫荡的女人根本就不是那只小绵羊司绵绵。
“梁柏安,你这样做,没有回头路了。”宁沐禾讽刺一句道。
梁柏安披着睡袍站在自己的落地窗前,吸着烟,看着苏城的夜景。
“你有资格说我吗?”梁柏安淡漠地问。
宁沐禾被反问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到现在说了些什么话。
“说吧,这个时间联系我,有什么事?”梁柏安问。
宁沐禾咬了咬下唇,隐忍着脾气,开口问。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被扒了衣服?”
质问的声音刚落,电话那头也是玻璃杯碎掉的声音。
“你从哪得到的消息。”梁柏安声音愠怒着。
宁沐禾清楚,这事,梁柏安肯定动了很大的力气把消息都压了下来。
“我们之间还需要秘密吗?”宁沐禾开口。
那边嗤笑了一声。
“宁沐禾,你还是这么贱。”
“梁柏安!”宁沐禾冷声一句,梁柏安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家在意的孤女,现在摇身一变,傍上了大人物,连我们都不放在眼里了,不知道吗?你爷爷三更半夜跑去求人家,你都没问问。”
“什……什么?!”宁沐禾真不知道,助理连忙埋下头来。
宁沐禾知道自己漏了很多信息。
“告诉我,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到底谁在帮司韵,她到底有什么资本让这样的人物,不惜得罪你,得罪我们宁家,司家,杜家,这么多大家族的人!”宁沐禾急切地问。
梁柏安沉着眉头。
“查不到。”
三个字,很平静,平静到宁沐禾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我说查不到,你要是查到了,现在能来问我?你宁家都查不到的人,我梁家自然也没办法应付的人,奉劝你一句,这次就谁司韵她干吧,她现在闹脾气闹得凶,等这次绣展结束,都结束了,再让一切回归原来的样子吧。”梁柏安淡漠地说来。
宁沐禾呆滞。
好一会,嘲讽的刺耳笑声传了出来。
“梁柏安,你这样了还想回头?司韵知道你这么玩女人吗?还是你觉得自己还只爱她一个女人?”宁沐禾提醒道。
“这不关你的事。”
“梁柏安,为什么?”宁沐禾问“你真的爱司韵的话,怎么能这么轻易和不同的女人上床,你真以为自己爱她吗?不过是她太听话了,她一直守在你身边给你错觉罢了,她这种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野种,从始至终不过是你好掌控的玩具而已,你真当自己是情圣,爱她爱得不可自拔,不!梁柏安,你爱的只有你自己,你如果真的爱司韵,就不可能随便那订婚这种事来处理跟司绵绵的关系,你跟司绵绵是不是也上过床了?”
宁沐禾像是发了疯一样。
那边怒气的鼻音咬牙切齿地道了一句“管好你自己!乱下贱,谁比得过你。”话音落,电话挂断。
嘟嘟嘟嘟的声音让一向以理智干练面对世人的宁沐禾彻底抓了狂,不仅甩了手机,连办公桌上的物品都摔了……
“司韵。”
猩红的眼眸,是无限汹涌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