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听了急忙拱手。
“是。”
随即出去吩咐了几声。
然后进来给张漫雪倒上了热茶。
“东家,天气冷,先喝一杯热茶暖暖身子。”
“东家,这两年以来我们一直关注着张家的动静,张家目前的生意没什么扩张,但是也还算稳固,主要的权利在张家二老爷,三老爷,四老爷手里,这几人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相互监督着彼此,谁也没有绝对的掌控权,几人之间也都防着彼此,所以这几年还是靠着您父亲留下的家业和人脉过日子。”
张漫雪听了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果然,吸血的蚂蝗也蹦哒不了几下,最终也只不过是坐吃山空。”
王掌柜继续开口道。
“张家三老爷和四老爷之间这些年有过一些过节,二人生意场上都在挑刺,倒是二老爷比较稳重,总在俩人之间当和事佬。”
张漫雪听了微微点头。
“和事佬,二叔的处世之风倒是一如既往的相似。”
王掌柜点了点头开口道。
“原本这张家的二老爷现在也是属于兄长,加上做事稳重,也比较受下面的掌柜们尊崇,按道理来说,应该可以独揽大权,可偏偏家里的孩子不争气,不好好的学着打理生意,倒是学会在赌坊青楼厮混了,因此,张家二老爷也没办法掌权。”
张漫雪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
“不争气的子孙,往往是家族衰败的先兆。看来,张家内部的腐朽比我预想的还要严重。”
“东家所言极是。”王掌柜附和道。
“不过,还有一事需得东家知晓。张家最近似乎与某些势力有了往来,具体是何人,我们还未能查清。”
张漫雪听了眼里一冷。
“与一些势力有来往吗?”
“继续查一查。”
“张曼竹都在哪一家赌坊出现?”
王掌柜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低声说道。
“张曼竹,张家二老爷的独子,此人在梧州城内颇有名声,但皆非美名。他常出没于城东的‘云来赌坊’,据说赌技不佳,却嗜赌成性,已欠下不少赌债。”
“此外,云来赌坊背后似乎也有些不为人知的背景,我们的人不敢靠得太近,以免打草惊蛇。”
张漫雪轻轻敲打着桌沿,思考片刻后说道。
“云来赌坊吗?有意思。王掌柜,你安排一下,我想见一见这云来赌坊的东家,我有一笔不错的生意需要跟他谈一谈。”
王掌柜面露担忧。
“东家,您亲自去是否太过冒险?万一………”
张漫雪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
“放心,我自有分寸。有时候,面对面的交谈比任何情报都来得直接。”
“张家三老爷和四老爷之间的纠葛说一说!”
王掌柜应了一声,便开始细说张家三老爷和张家四老爷之间的纠葛。
“张家三老爷和四老爷的恩怨,说起来也是一笔糊涂账。早年的时候,两人一起做生意,因为一次决策失误,导致生意亏损,当时四老爷责怪三老爷没有看清局势,盲目投资。三老爷则认为是四老爷没有全力以赴,才导致失败。从此之后,两人就结下了梁子。
这两年来,两人在接管了张家一部分生意以后,生意场上就暗中争斗起来,表面上,一团和气私底下却是互不相让。三老爷擅长经营丝绸布匹,四老爷则在粮食药材上颇有建树。两人都想要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但又都受到对方的牵制。
不过,最近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三老爷开始涉足药材生意,而四老爷也开始对丝绸布匹感兴趣。这明显是针对对方的举动,两人的争斗似乎越来越激烈了。”
“甚至我还查到了,这二人都给对方店铺里塞人了。”
张漫雪听完脸上扬起一抹笑意。
“看来,张家内部的争斗比我预想的还要复杂,不过暗地里挣有什么意思?既然鱼儿都在水底,那就把水搅混,让鱼儿都浮出水面。”
“找机会给二人透露一番他们彼此安排的人。”
王掌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拱手应道。
“是,东家,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此时小儿也将饭菜端了上来。
王掌柜上前亲自将菜摆上。
“那东家你慢用,酒店后面的院子一直都有安排人打扫着,我下去在吩咐人给东家准备一些热水,东家吃好以后,就可以沐浴一番,从皇城赶来肯定一路都累了,东家休息休息,张家那边有什么动作,我会及时跟东家禀报。”
掌柜的恭敬的退下。
墨雅在一旁开口道。
“漫雪啊,这张家的情况比当初的沈家还要复杂一些啊。”
张漫雪一边夹菜一边开口。
“张家兄弟众多,这人多事儿也多,矛盾也多,这么多年也都为了那么一点利益,一个二个私底下各种争斗,当初我父亲在的时候还能够镇压一些,将张家拧成一股绳,我父亲不在了,他们都只顾自己早已忘记一个家族,要想发展壮大,那就得心都要在一起使力。”
墨雅听了微微点头。
“可不是嘛,这人心散了,力量也就散了,不过越是乱才有利于你复仇。”
张漫雪听了看向墨雅。
“墨雅姐姐说得对,不过姐姐当真为了我进张家?”
墨雅听了笑了笑开口。
“我在皇城待着也无聊,刚好来帮你一把,不过我这一进张家,你以后怕是还得喊我一声婶婶。”
张漫雪听了开口道。
“墨雅姐姐,你又年轻又漂亮的,我三叔四叔家的堂哥堂弟也正直年少,也可以给我当嫂子或者弟媳妇的。”
墨雅听了开口道。
“你确定?我可是从青楼出来的。”
张漫雪听了笑着开口。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靠自己给的,咱们包装一下就好了。”
“好好包装出来一个游历的身份,说不一定还能让张家的兄弟为我的墨雅姐姐挣得头破血流呢。”
墨雅听得看了看张漫雪。
“你这作风倒是跟小姐像极了。”
提起江锦书,张漫雪满眼的自豪。
“我是姐姐教出来的,处事自然像姐姐三分。”
皇城里。
陈家。
皇后坐在主位上。
旁边坐着皇后的兄长,陈启名。
此时一脸怒气的开口。
“这赐婚圣旨都下了,哪有拿回去的道理?皇上这是不把我陈家当人啊?”
皇后也面色愧疚的开口。
“兄长,此事的确是本宫疏忽了,本宫就想着周时予是督察司司使,又是瑞王府未来的继承人皇上对他又十分的宠爱信任,我在宫里又没有子嗣,陈家的女儿嫁给周时予对陈家来说益处是最大的。”
“没想到,这周家居然还能出这么一个情种,为了一个安宁郡主,还是一个和离的女人,居然在雪地里长跪不起,皇上看在他这么多年在督察司的功劳的份上,最终只好依由他。”
陈启名听了冷声开口。
“依由他?那皇上可有提及我们陈家的颜面?我们陈家在朝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世家,如今这样被退婚,让我们陈家的脸面往哪儿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