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古墓之后,沈飞赶紧回到石山这里找暮雨墨。
看到沈飞满身的狼狈,暮雨墨知道沈飞为了她家宅子,一定付出了很大的危险。
还没等暮雨墨说话,沈飞淡淡一笑:“镇长和暮建国都死了,我们回去把宅子夺回来吧。”
听到镇长和暮建国都死了,暮雨墨激动的,立刻就要起身,收回家里的房子。
就在两人准备简单收拾一下离开时,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的石山突然开口了,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这天都快黑了,山路不好走,不如再留一晚,明天一早再走也不迟啊。”
沈飞虽然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但看石山态度诚恳,晚上山路的确不好走,暮雨墨一个女孩子不方便:“也好,那就麻烦石头哥再收留我们一晚。”
石山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不麻烦!不麻烦!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做顿好吃的,庆祝一下!”
很快,石山就端上了几样家常小菜,还烫了一壶土酿的米酒,热情地招呼两人吃饭。
暮雨墨心情大好,胃口也好了不少,连连称赞石山的手艺。
沈飞看着桌上的饭菜,虽然香气扑鼻,但他经历了古墓中的人心险恶,心中始终保持着一丝警惕。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细细咀嚼,随即眉头不易察觉地微微一蹙。
这菜的味道……似乎有些不对劲,带着一股极其微弱的异样麻痹感!
若非他体质远超常人,又对各种药物有所了解,恐怕根本察觉不到这隐藏在浓郁调味料下的异常!
石山有问题!
沈飞心中瞬间警铃大作,但他不动声色,装作正常地吃着,同时暗暗运转体内真气,逼住那股麻痹感。
暮雨墨毫无防备,在石山热情的劝说下,吃了不少饭菜,还喝了几口米酒,很快就觉得眼皮沉重,困意上涌。
“石头哥,沈飞……我……我好困,先去睡了……”暮雨墨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回到了房间。
沈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变得冰冷,他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和石山喝酒,没过多久,也装作不胜酒力,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石山悄悄来到沈飞“睡着”的桌边,试探地推了推他,见他毫无反应,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他从厨房摸出一把磨得锃亮的菜刀,脸上带着一种扭曲而疯狂的神情,一步步走向沈飞!
原本“熟睡”的沈飞猛地睁开了眼睛,狠狠地踢在了石山的胸口!
“嘭!”
石山惨叫一声,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手中的菜刀也脱手而出。
“你……你没中毒?!”石山捂着剧痛的胸口,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安然无恙的沈飞。
沈飞冷冷地看着他,如同看一个死人:“这点伎俩,也想害我?”
他不再理会石山,迅速冲进暮雨墨的房间,取出银针,在她身上的几处穴位迅速刺下,渡入一丝精纯的真气。
很快,暮雨墨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茫:“沈飞……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当她看到门口挣扎着爬起来,满脸怨毒的石山,以及地上的菜刀时,瞬间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煞白:“石头哥……你……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石山看着暮雨墨醒来,脸上的怨毒化为一种病态的痴迷和疯狂:“雨墨……我不想让你走!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
暮雨墨被石山这番疯狂的表白惊得连连后退,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恶心,试图劝说:“石头哥,你冷静点!我们可以做朋友,你如果想我,可以去云城找我……”
“不!不行!”石山猛地打断她,眼神变得更加疯狂,“去了云城,你就会被那些有钱人抢走,只有留在这里,你才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暮雨墨彻底失望了,这个儿时的玩伴,内心竟然如此阴暗扭曲!她拉起沈飞的手,“沈飞,我们走!不要理这个疯子!”
两人转身就想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小屋。
石山突然发出一阵神经质的狂笑,“我早就知道你们会走!我已经把外面都浇满了火油!”
“我们这样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吹亮后狠狠地扔向了门外早已准备好的引火物!
“轰——!”
刺鼻的火油味瞬间弥漫,熊熊烈火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眨眼间就吞噬了整个木屋!火光冲天,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
“疯子!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暮雨墨看着迅速蔓延的火势和石山癫狂的模样,气得浑身发抖,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恐惧。
“雨墨,别怕!抓紧我!”沈飞眼神一凛,将暮雨墨紧紧护在身后,体内真气运转到极致,准备强行冲出去!
“不准走!都给我留下!”石山看到沈飞要带暮雨墨逃走,立刻像疯狗一样扑了上来,死死抱住沈飞的腿,试图阻止他们。
就在这时,一根燃烧着的房梁“咔嚓”一声断裂,带着熊熊火焰,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石山的身上!
“啊——!”石山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被火焰吞噬,变成了一个火人,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沈飞不再犹豫,抱起被浓烟呛得几乎昏厥的暮雨墨,用尽全力,撞开被火焰削弱的窗户,从火海中狼狈地逃了出来!
两人滚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着身后那座迅速化为灰烬的木屋和里面那个疯狂的身影,都是心有余悸。
稍作喘息后,沈飞扶起惊魂未定的暮雨墨,眼神坚定:“走!我们回老宅!”
当两人再次来到那座气派的暮家老宅门前时,几个留守的家丁看到他们,依旧是如临大敌,挥舞着棍棒想要将他们赶走:“又是你们两个!还敢回来!老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沈飞冷哼一声,声音如同寒冰:“你们的老爷?暮建国和镇长,早就死在古墓里了!”
家丁们闻言一愣,面面相觑,显然不信:“你胡说!老爷怎么可能死!”
沈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古墓里的机关、陷阱、以及最后暮建国和镇长为了争夺宝藏自相残杀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家丁们听得心惊肉跳,虽然将信将疑,但想到暮建国和镇长确实已经离开好几天,音讯全无,而且沈飞描述的细节又如此逼真,不由得信了七八分。
“那……那地契呢?”一个家丁颤声问道,他们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沈飞直接将那份从镇长身上搜刮出来(虽然原本就是他的)的地契,甩在了他们面前:“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宅子,现在属于暮雨墨小姐!”
看到那份如假包换的地契,又想到靠山已死,这些家丁哪里还敢停留,顿时作鸟兽散,扔下棍棒,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被清算。
看着空无一人的大门,暮雨墨深吸一口气,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她推开那扇沉重的朱红色大门,和沈飞一起,终于踏入了这座真正属于她的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