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
一声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切割声响起!
蟾老那足以开碑裂石,坚硬如铁的爪子,在接触到黑色匕首的瞬间,竟然如同切豆腐一般,被齐腕斩断!
鲜血狂喷!
“啊——!”蟾老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惨叫,抱着断腕疯狂后退,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剧痛!
他那苦修数十年,坚不可摧的蛤蟆硬气功,竟然被这把不起眼的匕首,如此轻易地破掉了?!
“噗——!”一口气泄掉,硬气功被破,蟾老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气息瞬间萎靡下去,脸色变得如同死人般惨白!
蛇老和鬼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看着蟾老凄惨的模样和沈飞手中那把散发着诡异乌光的匕首,眼中充满了骇然和忌惮!
这小子手里的是什么神兵利器?!竟然如此锋利?!
“走!”蛇老当机立断,低喝一声,架起重伤的蟾老,鬼老也紧随其后,三人不敢再有丝毫停留,如同丧家之犬般,狼狈地逃离了暮家老宅。
危机解除,暮雨墨连忙跑到沈飞身边,扶起他,看着他嘴角的一丝血迹,焦急地问道:“沈飞,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沈飞擦掉嘴角的血迹,摇了摇头,看着手中那把依旧乌黑发亮的匕首,眼中闪过一丝庆幸:“我没事,皮外伤而已,幸好有这把匕首。”
若不是这把匕首出乎意料的锋利,破了蟾老的硬气功,今天他们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此地不宜久留。”沈飞收起匕首,拉着惊魂未定的暮雨墨,迅速离开了这座充满了危险和变故的老宅。
两人不敢再耽搁,连夜驱车,终于在第二天清晨,安全返回了云城。
回到云城后,暮雨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香烛祭品,前往城郊的暮家墓园。
经历了这么多波折,终于保住了祖坟,她要好好地祭拜一下列祖列宗,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沈飞自然也陪同前往。
墓园肃穆安静,一座座墓碑静静矗立。
暮雨墨按照辈分,依次祭拜,神情虔诚而肃穆。
沈飞站在一旁,目光随意地扫过周围的墓碑。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座墓碑上,眉头微微皱起。
那座墓碑上刻着的名字是——“爱妻柳如烟之墓”。
这是暮雨墨母亲的坟墓。
沈飞的天眼神通,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气息流转。
他发现,那些年代久远、寿终正寝的老坟,坟头的青草都长得异常茁壮,充满了生机。
而一些明显是孩童夭折的坟墓,坟头草则显得绿嫩而稀疏。
唯独暮雨墨母亲这座坟,坟头的杂草长得异常杂乱,毫无规律,而且……墓碑周围的气息,也显得有些虚浮,与其他坟墓截然不同!
沈飞心中猛地一动,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心头!
这……像是一座空坟!
他走到正在烧纸的暮雨墨身边,低声问道:“雨墨,阿姨……是怎么去世的?”
暮雨墨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悲伤,轻声道:“是生病,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小……”
沈飞沉吟片刻,指着墓碑前的杂草,语气凝重地说道:“雨墨,你看这坟头草……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暮雨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有些疑惑:“怎么不对劲了?”
沈飞解释道:“你看旁边爷爷奶奶的坟,草长得多好,一看就是有‘根’的。再看那边几个夭折的小辈坟,草虽然嫩,但也透着一股生气。唯独阿姨这座坟,草长得乱七八糟,而且……我感觉不到下面有生气,这……很可能是一座空坟!”
“什么?!”暮雨墨如同被惊雷劈中,猛地站起身,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声音都有些颤抖,“沈飞……你……你确定吗?!”
空坟?!这怎么可能?!母亲明明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
沈飞看着她震惊的样子,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确定!我这双眼睛,不会看错!”
暮雨墨呆呆地看着母亲的墓碑,脑子里一片混乱,各种念头疯狂涌现。
空坟……难道……难道母亲当年……并没有死?!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如同燎原之火,再也无法遏制!
她猛地转过头,眼神中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死死抓住沈飞的胳膊,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开棺!沈飞!我们开棺看看!”
开棺?!沈飞也被暮雨墨这惊人的决定吓了一跳,这可是对逝者的大不敬!
但看着暮雨墨那充满希冀和决绝的眼神,想到那诡异的坟头草和气息,沈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找来工具,避开墓园的管理人员,小心翼翼地挖掘起来。
泥土被一层层挖开,很快,一口深埋地下的棺木露了出来。
沈飞深吸一口气,和暮雨墨对视一眼,然后合力,缓缓撬开了沉重的棺盖!
棺内空空如也!
没有骨灰盒,更没有尸体!
只有几件母亲生前穿过的旧衣服,整齐地叠放在里面!
真的是空坟!
暮雨墨看着空荡荡的棺材,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巨大的迷茫。
母亲……真的没死?!
空坟的秘密如同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暮雨墨的心头,也让沈飞多了几分凝重,两人怀揣着复杂的心情,暂时将疑虑深埋心底,重新回到了云城的日常。
沈氏珠宝在刘雅的临时打理下,各项业务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甚至比之前更显几分活力,看到公司运营得如此良好,沈飞和暮雨墨都稍感宽慰。
然而,安稳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刘蕊的电话如同催命符一般,几乎每天都要打给沈飞好几次。
电话那头,刘蕊的声音总是带着浓浓的委屈和不满:“沈飞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你是不是又跟那个暮雨墨在一起?我跟你说,你离她远点!”
沈飞听着刘蕊带着醋意的抱怨,只觉得一阵头疼,只能耐着性子安抚:“蕊蕊,我和雨墨只是在处理公司的事情,你别多想。”
可这样的解释,显然无法让刘蕊安心,她变本加厉,甚至直接跑到沈氏珠宝来“查岗”,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沈飞和暮雨墨,生怕他们单独相处哪怕一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