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两排站得笔直的安保,属实是吓了路朝夕一跳。
看一个,梁知今用得着这么多人?
为首的还是那个熟悉的安保队长,腰一弯,就领着两排男人齐声喊一句:“夫人好。”
路朝夕拍了拍心口,贴着墙走过去,走时丢下三个字。
“神经病。”
身后的那些人还在喊着:“夫人慢走。”
路朝夕拔腿就跑,生怕慢那么一秒。
屋外的动静彻底安静下来,梁知今才打开客厅的电视。
上面出现的赫然是端坐在办公室里的万宴。
梁知今着急地说:“你吩咐我说的,我都告诉她了。”
万宴轻叩桌面,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很听话,我还有个会要开,之后宋引会来找你。”
眼看他就要结束连线,梁知今赶紧问他:“那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你说只要我按照你的意思把这些话告诉路朝夕,就放我出去的!”
万宴连一丝停顿都没有,依旧将视频挂断,不过挂断之前随意留了句话。
“等拿到路识手里的股份,我就放了你。”
梁知今再也压抑不住脾气,抄起茶几上沉淀小巧的装饰品就在电视屏幕上,直接把电视砸报废。
路识虽然回了国,但一直行踪隐秘。
万宴想把他揪出来斩草除根,只有让路朝夕把梁知今的位置适当透露出去。
路识的存在对万宴来说是根拔不掉的针、是令他睡不安稳的隐患。
连一个孤儿院里的孤儿都能成为路家人,偏偏他万宴就不行。
还有,路识会把路朝夕从他身边抢走,这才是万宴最害怕的。
方方面面,万宴都无法容下他。
就算路朝夕有多恨他,那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别人没资格插手。
路朝夕想找证据,万宴就陪着她闹。
她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他让梁知今说的都是真话,因为爱是不容忍欺骗存在的。
万宴只知道不能骗路朝夕了,她不能再离自己更远了。
反正她身上有定位芯片,不出杉城,他都由着她。
对于梁知今所说的备份藏在万宴父亲的墓碑旁边,路朝夕觉得不是问题。
只要去一趟墓地就好了,万宴总不会派人守在那里吧。
墓地的东西好拿,那她怎么接近万宴办公室的保险箱呢……
去医院的途中路朝夕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直到到了医院进了医生办公室,她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
“路小姐你来了,快坐。”
此时医生的语调有气无力,完全不像之前电话里那样。
路朝夕的心又提了起来,“怎么了医生,是不是配型出问题了?”
“配型倒是没问题。”医生闻言摆手解释:“只是配型者不是自愿的,是她父母为了钱强迫她配的型。”
就在刚才,配型者来到医院大闹,紧接着就是她那两个吃相难看的父母吵着要找洛词父亲拿钱,先收到钱再强迫女儿上手术台。
事情在医院里迅速传开,闹大是迟早的事。
医院还怎么敢做手术。
路朝夕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这不就是器官买卖吗?那对父母把自己的孩子当做器皿?”
什么样的父母才能干出这种不是人的事来。
“谁说不是呢。”
医生重重叹了口气,“往小了说是人家家事,往大了说就是器官买卖,法律在这摆着呢路小姐,配型者不愿意我们是不能强迫的!”
能用钱解决的事对洛家而言算不得事,可经过那一家三口这么一闹,社会舆论持续地在发酵,也开始有媒体在关注这件事了。
洛家就算再想给洛词做手术,也不得已要放弃。
救洛词的希望又要破灭,路朝夕比任何一次都要绝望。
她不能让她的洛哥就这么死了。
“医生,你再帮帮忙找肾源,洛家也在国外留意着,你是国内这方面最权威的医生之一,拜托你一定要救洛词!”
路朝夕结结实实往医生面前一跪,额头用地砸在医生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