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管家权给宜修是什么意思?是嫌弃我打理得不好?”李静言早就知道此事了,她就是故意找允禛的麻烦,好让他知道谁是大小王。
“我不是这个意思。”允禛看着李静言那张漂亮的小脸,心里阵阵发虚。他强撑着镇定道:“宜修也是侧福晋,让你管着不让她管,也说不过去,再说了我只是让她帮着你做些小事而已......”
“好啊!你这么想让她管着,那就让她管个够吧!”李静言立刻让翠兰跟翠果将库房的钥匙和账本通通给宜修送去。
“静言,静言!”允禛看出李静言真的生气了,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甚至还望向一边的苏培盛,企图让他出来调解。
苏培盛默默低下头。爷,别喊我,也别看我,不然泰侧福晋下一秒就该骂我了。
“你看苏培盛做什么?难道是他的提议?就算他敢提,你也敢应?你雍郡王这般高贵,见不得我管家就直说,还敢这般作贱我?蛇鼠一窝的东西来我这春庭院做什么?”李静言朝允禛发了一通火,不管他那难看的脸色,立马让婢女将他们都轰出去。
“静言!静言!哎呦!”允禛被婢女们拉扯着出了春庭院的大门,也不敢对婢女发火。
“爷?”苏培盛面上苦笑,心里却莫名的有些舒爽。果然,泰侧福晋从没把他当人看,也没把王爷当人看,他跟王爷现在是一样了的,没有任何区别。
允禛有些恼又有些高兴,甚至还在回味刚刚李静言的表情。“苏培盛,你泰主子发起火来是真的好看啊!爷对着她都两年多了,可每次见着她,心里都忍不住扑通扑通的跳。”
苏培盛:???爷,再讲这个就不礼貌了。
康熙三十一年五月,李静言的父亲李知南向康熙献上治疗天花的方法,经过四个多月的再次试验,确定方法有效,举国震惊。
天花之病困扰大清已多年,每次流行起来总是死伤遍地,自清太祖上位以来,历代的皇帝都没有放弃过寻找天花的治疗方法,可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
康熙也从父亲的手中接过这个重任,一开始他也派了无数的太医苦苦寻觅着治疗的方法,可带给他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到了最后,连他也不再抱有任何念想了。
可没想到,天花居然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被李知南一个外门汉给解决了!
“李知南,你很不错,你为了大清,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立下汗马功劳,朕要奖赏你!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朕办得到的,朕会尽力满足你。”康熙激动得脸颊通红,成功治疗天花是一件大事,作为任职的帝王,不说别的就凭这一点,他也必定会在历史上留下厚重的一笔。
“臣不敢居功。”李知南先谦虚了一番,又缓缓道出李静言的计划。“臣有一女,二十九年选秀中有幸被指为四阿哥为格格,三十年生下两个孩子,得皇上青睐已被晋为四阿哥的侧福晋。”
“臣已年迈,且家乡遥远,臣实在放心不下这个女儿,臣愿以此功,换我儿四阿哥嫡福晋之位,求皇上应允!”
康熙眼眸微眯,问道:“可是去年生下龙凤双胎的泰侧福晋?”
李知南点头道:“正是!”
“你要用此功换你女儿一个嫡福晋之位?”康熙觉得李知南老糊涂了,一个皇子的嫡福晋之位哪能抵得过治愈天花的功劳。
这一刻,他哪怕给李家抬入上三旗,相信其它的世家贵族也觉得这是应该的。
“是!臣只此一愿,还望皇上成全。”跪在地上的李知南丝毫不心痛,他手里还捏着女儿给的水泥配方和其它先进的技术,这些东西随便放一样出去,都足够让他进京为官。
可女儿说得也对,李家的家底实在太薄了,一下子涨起来恐生变故,倒不如先慢慢发展。
康熙听着李知南肯定的答复没再出声,因为他也回想起了他的那些孩子们,叹息李知南的所做所为。
到底是为人父母的,女儿远在京城,担忧也是正常。
“我朝并没有侧福晋晋位嫡福晋的先例,不过这事是你提出来的,朕便破例允了!朕等会就赐下圣旨,将你女儿晋为老四的嫡福晋。”
“另外,李家即刻起,抬为满军旗的上三旗,赐新姓李佳氏。你也不必再回去了,朕赐你们李家一个新府邸,你就在京中安心养老吧!”
李知南政绩虽平平,但康熙觉得这李家应该是有大造化的,不然怎么女儿前脚生下大清唯一的龙凤双胎,后脚就发现了治愈天花的方法呢?
反正这京城中摸鱼的官员也不少,大不了就当养着他这个吉祥物呗!
李知南得到意外之喜,顿时喜笑颜开地谢恩。
片刻后圣旨赐下,李静言和允禛的大婚日定在康熙三十二年四月。
宜修最近很烦躁,自上次允禛让她学着管家的事起,李静言总是会针对她,每次去给她请安,总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本来她们都是侧福晋,撑死了也就这样,可谁知李静言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嫡福晋,境况就截然不同了。
—春庭院—
“恭喜福晋,福晋也总算是熬出头了。”这两年齐月宾也摸清了李静言的脾气。
李静言除了偶尔喜欢发癫外,其它时候都很好说话,本来为人妾室就担心会遇到不善的主母,如今是李静言做了这雍郡王府的嫡福晋,那她们未来的日子也不必这么难过。
宜修一听脸色有些难看,她不悦地道:“齐格格怕是糊涂了吧!多少女人都期盼着能得到王爷的青睐,怎的在齐格格眼里就成了受苦了呢?”
齐月宾脸色一僵,有些意外今日的宜修出言怎的这般难听。
“哟!看来宜侧福晋天生就是个贱皮子啊,出身庶出就算了,还死赖着脸皮上赶着给别人做妾?”李静言才不惯着她,反正府里上下都被她拿捏住了。
宜修脸色一白,连忙下跪请罪道:“福晋恕罪,妾身并没有这个意思!”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哪家正经的小姐还未出阁就眼巴巴的想着一辈子去给别人当妾?真是不知廉耻。”
“宜侧福晋对本福晋不敬,罚三个月的月俸,禁足一月,下去吧!”
“是!”宜修手中的指甲紧紧插进掌中的细肉里,心中百般恨意却不得发泄,只能满腔怒火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