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阳顿了一下。
然后继续道:“对了,还有两样东西,你们一起做了,可以叫大家一起研究一下。”
闻言,欧成和廖化都是一愣。
没想到公子还有新东西要做,于是便纷纷看向方阳。
方阳则是快速的在纸上画了两样东西。
然后道:“这两样东西,分别是马镫和马蹄铁,马镫可以让人快速学会骑马,至于这个马蹄铁,则是给马穿上鞋子,这样的话,就不用怕马因为马蹄受伤而不能骑乘了。”
“这!”
欧成和廖化再一次被惊呆了。
方阳的想法,让他们耳目一新,人会穿鞋子,但是从来没有人想过给马穿鞋子。
于是两人盯着马蹄铁看了一会。
廖化当先道:“这东西简单,没什么技术含量,我们随时可以制作,这个马镫也是。”
“行,那就专心给本公子做弓,等战马到了,你们再打造马蹄铁和马镫。”方阳吩咐道。
“遵命!”
欧成和廖化纷纷答应。
安排好玻璃坊的事情。
方阳又马不停蹄的前往军器监。
武器盔甲的事情还要找廖先帮忙处理。
不多时。
方阳便乘坐马车到了军器监。
自从军器监监正孙允下台之后。
在方阳的举荐下,廖先变成了军器监的代理监正。
虽是代理。
但是其职权和待遇,都是和正式的一般无二。
因此,在廖先见到方阳之后。
一张脸都笑成了一朵大菊花。
“公子!公子!你来了!”
廖先喜气洋洋地到了方阳面前。
方阳也是笑道:“廖监正,今日来找你,是有事相求。”
“别!公子不要说什么求,有什么事情您只管说。”廖先拍着胸脯说道。
“行,那本公子也就不客气了,想来本公子和英国公比试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方阳缓缓道。
廖先点点头。
然后满是凝重的道:“公子,上次你和孙允比试之后,京营的武器铠甲,基本都切换了咱们新研制的钢材,这次比试只怕......”
廖先没有说完。
但是方阳也知道他的意思。
便道:“无妨,盔甲而已,若果对方不能近身,那么盔甲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哦?公子这是有了必胜之法?”廖先满脸期待。
“对,详细的你儿子廖化和欧成已经在准备了,只要本公子要的东西打造出来,那么,到时候本公子手下的病,各个都是兵王级别的存在。”
方阳嘴角勾起笑容。
廖先点点头。
心里则是对自己将儿子廖化留在玻璃坊的打算感到庆幸。
若是真的如公子所说,那么以后自己的儿子绝对不会比自己的前景差。
一念至此。
廖先直接道:“公子,这次你来应该是武器和盔甲的事情吧?”
“不错,两千副盔甲,两千柄马刀,一个月内本公子要拿到东西。”方阳淡然道。
“公子放心,我一定准时让你拿到东西,不过公子,这军器监的东西,毕竟是朝廷的,只怕价格......”廖先有些为难的道。
虽然他是代理监正,但是军器监毕竟还是属于朝廷。
“价格不是问题,就按照你们军器监正常往外出货的价格来。”
“好,公子您就等我消息吧。”廖先顿时干劲十足回道。
方阳见此,也没多说。
剩下的就是招募士卒了。
不过,也要等赵虎的那帮人带来之后,看一下能用之人有多少再说。
于是,出了军器监,方阳便让张龙赶车回府了。
等方阳回到府中的时候,夜色俨然已经覆盖了京师。
方阳则是直奔柳萍儿的房间去了。
正所谓食髓知味,若是不大战三百回合,又怎么能附和自己逍遥公子的身份。
就在方阳和柳萍儿缠斗的不可开交的时候。
肃亲王府。
一名管事满是恭敬的进入肃亲王的书房。
“王爷。”管事恭敬回道。
“怎么样?”肃亲王缓缓问道。
“王爷,成国公府的那败家子,今天从皇宫出来之后,便去了玻璃坊,随后,玻璃坊的工匠便开始大量采购红糖、硫磺、木炭和硝石。”
管事将打听到的消息汇报出来。
肃亲王顿时眉头紧皱。
好一会儿才道:“可知道那败家子采购这些东西干什么?”
“父王,不管他做什么,我觉得咱们都可以给他使个绊子。”
旁边的世子楚云听到管事说方阳在大肆采购东西的时候,顿时眼前一亮,出声说道。
“哦?有什么法子?”肃亲王也来了兴趣。
毕竟方阳抢了他的漕运,还让他肃亲王府的世子爷名声直接烂大街,不教训一下方阳,他心中也过不去。
世子楚云想了一下,则是缓缓道:“他不是要大量采购吗?既然如此,咱们就帮他把价格抬起来,只要他跟着涨价,等到了一定价格,咱们直接在抛售给他。”
肃亲王楚战眉头微皱。
好一会儿才道:“这个法子不错,可以试试,既如此,明日你便安排人去收购吧。”
“父王,这个收购,我觉得咱们可以收购其中一样,这样也不会让对方察觉,若是四样一同涨价,会让对方产生警惕。”楚云补充道。
“好!你去账房那里支钱便是,这次一定要让那方阳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肃亲王楚战眼中闪过一抹狠辣。
“父王放心,这次保管让那败家子肉痛。”楚云眼中充满战意。
楚战闻言,点点头。
然后道:“区区一个败家子,妄图从无到有成立一只军队,而且还是要完胜京营的军队,还扬言区区十几万两而已,真是笑话。”
说话间,楚战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顿了一下,才道:“殊不知,若是想要成立比京营还要强大的军队,那么低一点就是要全部整装成骑兵。”
“这一名骑兵的从无到有培养起来,没有数年时间,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还有骑兵精良的装备,想要配齐,一人都要数千甚至上万两,十几万也就只能培养出来一批步兵罢了。”
世子楚云在一旁听得双眼放光,虽然他不懂兵,但是他爹肃亲王懂啊。
要知道他爹肃亲王可是当朝第一战神啊,当年可是凭借百余骑,就从北蛮的包围圈中,将先皇带了出来的狠人啊。
既然他爹说十几万两不够,那肯定不够。
另一边。
英国公张茂的府邸。
一名魁梧的汉子看着端坐在主位上的英国公张茂。
满是担忧的道:“爹,你何必和那败家子一样啊。”
“哼!玉儿,你是觉得那败家子骑到你爹脖子上拉屎,也让你爹我忍着吗?”英国公张茂皱眉看着眼前的儿子。
张玉闻言。
摇摇头道:“爹,你是英国公,勋贵之首,整个大楚,除了肃亲王,还有谁能比得过你的战绩,但是那败家子毕竟是一个小辈,咱们这样......”
“哼!小辈就可以擅闯京营了吗?为父刚刚从卢国公手中接手京营,那小子就来闹事,而且卢国公和方阳走的又近,你说这是那败家子所为还是卢国公手笔?”英国公张茂冷声道。
“父亲,你是说卢国公?莫非,卢国公不想交权?”张玉眉头紧皱。
“行了,北大营你给我管好,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这次输不了。”英国公张茂不屑道。
“父亲,不可掉以轻心。”张玉提醒道。
“行了,一个败家子而已,有钱又能怎么样,我京营骑兵出击,就算他是再精锐的步足又能如何。”张茂毫不在意的说道。
“父亲,我打听到,那小子再购买红糖什么的,只怕有什么猫腻,还是提防一些的好。”张玉眉头紧锁。
父亲此时的态度,让他心底总感觉有些危险。
自己虽在北大营,但也不过是一校尉而已,京营的官职,目前为止,还是要以军功说话的。
当然,若是遇到紧急战事,他们这些有后台的,也能更好的拿到掌兵权,甚至是临时管升一级,做个先锋将军也是可以的。
不过那也是战时,所以现在,即使是有后台的勋贵,在京营内,也基本都是低调的。
张茂在听到张玉的提醒之后。
虽然心中不屑。
但还是道:“放心吧,明日我便会去京营挑选精锐骑兵,两个月之后,绝对杀的那败家子片甲不留!”
......
左都御史黄征府邸中。
兵部尚书王鏊手中捧着一杯茶。
看着面前老神在在的左都御史黄征,皱眉道:“玄成,我知道你当时和陛下一起去了方阳的漕运联盟,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黄征不说话,只是轻轻抿着杯中茶水。
王鏊见此。
伸手一把将黄征的茶杯抢了过来。
然后道:“不要喝了,你都喝了三杯了,今天说什么你都要给我说出原因来,为什么,陛下会如此偏袒那方阳,就算陛下和成国公方景升交情匪浅,但也不至于因为一个败家子得罪英国公。”
黄征不由苦笑一声。
看着满脸愤怒的王鏊,无奈道:“济之兄啊,你问了我这么多次,我去每次都不说,这原因你还不知吗?”
“哼!那又怎样,陛下又不知,你告诉我,我又不会到处去说。”王鏊冷哼一声,满脸气愤。
“行,你想知道是吧,那我告诉你,总之我已经提醒过你了。”黄征满脸无奈。
对于王鏊他是知道的,这家伙最是执拗,今日若是不说出个原因来,自己都不用休息了。
顿了一下,黄征才道:“因为方阳给了陛下分红。”
“什么!?”王鏊猛然起身,身旁放着的茶杯都直接被袍服拉倒。
黄征则是继续道:“按照当时所说,每月分红不会低于十万两,而且这仅仅是漕运的分红,根据我的猜测,方阳其他的生意,应该也有陛下的参与。”
“什么!陛下乃是天子,乃是圣人,怎能参与商贾之事,这不是与民争利吗?”王鏊满脸震惊。
许久之后。
王鏊才道:“不行,下次早朝,玄成你要和我一起死谏!若是消息流露出去,只怕陛下圣明不保!”
“济之兄,你我若是死谏,那不是闹得天下皆知了。”黄征再次苦笑一声。
人人都说他黄征身为左都御史,刚正不阿,殊不知,和这兵部尚书王鏊王济之相比,他黄征不过是个弟弟。
王鏊闻言,也是一愣。
随即便道:“不对,玄成,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办法?”
黄征点点头。
王鏊则是猛然抓住黄征的手臂。
然后激动道:“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济之兄,你先放手。”黄征真的无奈了。
“好好好!”
王鏊连忙放手。
黄征则是道:“陛下既然参与,那便将方阳的那些生意都收归朝廷,比如漕运之事,在先皇之前,便是属于朝廷管辖。”
“不过因为与北蛮的河套之战战败,导致无力为继,便将漕运衙门裁撤掉了,现在既然有了盈利的方法,自然可以收回。”
王鏊眼中精光闪闪。
只是片刻之后。
王鏊眉头又皱了起来:“说是可以收回,但是收回之后又能如何?若是再亏钱,再让朝廷丢出去吗?”
“但总比放置在外面强啊。”黄征缓缓道。
“罢了,既然如此,明日老夫去寻一下那方阳,和他谈谈,让他自愿将生意划归朝廷,届时本官保举他升任兵部侍郎。”王鏊眼中异常坚定。
黄征呆住了。
好半晌才道:“济之兄,你......”
只是,没等黄征说完。
王鏊已经道:“玄成无需多言,老夫会说服方阳的,行了,不打扰你了,早些休息。”
说完,人已经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去,丝毫不给黄征说话的机会。
黄征见此,嘴角一抽,但也没多说。
好半晌才呢喃道:“罢了,随你去吧,等你撞了钉子就什么都知道了。”
......
夜,渐深。
楚雄处理了一下午的奏折,不由揉了揉眉心。
整个大楚,就没有一件能令他欢心的事情。
“陛下,夜深了,先休息吧。”王保缓缓道。
“先不用,再看一会。”
楚雄应了一声,随手在奏折上做了一个批红。
然后抬起头,目光不由扫过了不远处架子上,然后便看到了静静躺在上面嵌着金边的红色木盒上。
顿了一下,才道:“罢了,还是先休息吧。”
然后指了一下架子上镶金边的红木盒,缓缓道:“把东西取过来。”
“是。”
王保应了一声,赶紧去取木盒。
看着面前的木盒,楚雄不由笑道:“走去皇后那儿,不然,下次那小子再进宫,只怕又要说朕拿钱不办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