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
公羊墨带人打上门了!
师爷突然嚎的一嗓子,把正处于兴头上的严嵩喊懵了。
噔噔噔。
严嵩快步走上前,气的一脚踹在师爷的肩膀上。
然后,严嵩挥袖怒骂道:“你个老小子睡糊涂了吧!算算日子,公羊墨一行人早已行至邓州地界,拿到了本相送给他们的礼物。”
“什么大事不好?什么带人打上门了?”
“你个老小子,能干干,不能干,趁早给本相卷铺盖走人!”
师爷被一脚踹翻在地,只能忍着受着。
又忽然听见这话,气的嘴唇都在颤抖。
老小子?
你才是老小子,你全家都是老小子!
要不是全家老小都和严府绑在一起,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深吸一口气,师爷说道:“相爷息怒,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公羊墨带人打上门来了!”
砰!
严嵩又是一脚狠狠踹在师爷身上,怒骂道,“到底怎么一回事?说!”
师爷捂着肩膀,疼的连连倒吸凉气。
他躺在地上,将刚才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严嵩。
严嵩听完,脸上表情一整个的不可置信。
砰!
盛怒之下,他又是一脚踹在师爷身上,怒不可遏地咆哮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本相怎么会派死士半道截杀他们?这绝对是有人栽赃嫁祸本相!绝对!”
严嵩这一脚踹的不轻,踹在了师爷的脑袋上。
躺在地上的师爷只觉眼冒金星。
此时此刻。
负伤的公羊墨率领使团众人,将严府大门口围的死死的。
见严府大门紧闭,副使咬牙道:“国师,怎么办?这个老畜生把门关了!”
公羊墨一条胳膊用纱布吊在胸前,满脸憎恶!
前不久,使团一行人正常南下返回楚国。
谁知半道上遇见了一伙蒙面盗匪袭击。
那群盗匪个个武艺高强,二话不说,就对使团车队发起袭击,就连他这个使团正使也不小心中箭受伤。
要不是使团护卫众多,当地官府闻讯前来支援,他们这伙人怕是都要死在这异国他乡之地。
根据盗匪逃走时不小心遗留在现场的兵器判断,这群盗匪出自严府!
亏他还把严嵩当朋友,明知回国后,要被新皇责罚诸公刁难,也没出卖严嵩。
可谁知,严嵩这个老畜生竟然背刺他,下狠手,要除掉他们。
出事后,公羊墨是越想越气,气的直接不回国了。
于是,他带着剩下人再度返回大玄京城,要找严嵩报仇。
“砸门!”
一声令下,使团众人就要砸门。
可谁知刚巧不巧,这时候,一队巡城的禁军刚好打此经过,领头的正是武三。
骑在马背上,武三呵斥道:“想干甚?此乃我朝宰相府邸,谁敢轻举妄动,小心本将军抓你们进大牢!”
一听这话,公羊墨气炸了。
他重新看向面前的紧闭大门的严府。
老畜生,禁军一定是老畜生派人叫过来的!
“国师,咋办?”
副使又问道。
公羊墨仰天吼了几声,发泄心中怒气。
抢过身后护卫手里的刀,直接朝严府大门口高处的牌匾砸了过去。
见武三率领的禁军无动于衷,站着看戏,使团其他人也不忍了,纷纷开始砸牌匾,有什么用什么。
没两下,严府新换上的牌匾就被砸了下来。
砰!
摔成了好几块。
而后,在武三和一众禁军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公羊墨直接脱下裤子,掏出……
一道褐黄的水柱浇出,浇在地上的牌匾上。
紧接着,使团众人照葫芦画瓢,一人撒了一泡尿在牌匾上。
“老畜生!咱们走着瞧!”
说完,公羊墨搂上裤子,带人就走。
使团众人走之前,还不忘一人啐了一口唾沫,骂一声老畜生。
人走后,过了不久,严府大门咯吱一声忽然开了。
严嵩带着人着急忙慌地走出来。
门前一股尿骚味,还有砸烂的牌匾,一地狼藉。
严嵩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气的胡子直颤。
可现在是他顾不上找公羊墨麻烦,他要赶紧带人追上去,挽回他与公羊墨的友情。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还没等他们走下台阶,武三一挥手,乌泱泱的禁军就挡在他们面前。
武三骑马上前,故意大声道:“有歹人在宰相门前作祟,欲对宰相不利,传本将军令,立刻封锁附近街道,保护宰相安全!”
“是!”
禁军们齐声喊道。
被挡住追出去的道路,严嵩气的浑身抖如筛糠,他指着武三愤怒大吼道:“武三!立刻给本相让开!”
“相爷息怒!有歹人对您不利,末将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
“来人,好好保护相爷的安全!”
“是!”
武三的几个亲卫脸上微抽,想笑又不敢笑,赶紧指挥禁军将严府围的死死的,一只鸟也飞不出去。
看着这一幕,站在台阶上的严嵩气的直喘粗气。
气的他一巴掌打在身边的师爷脸上。
师爷哎呦了一声,捂着脸委屈极了。
自己大晚上不睡觉,就是过来挨严嵩踹,又挨他嘴巴子的?
别把他惹急了,惹急了他就去陛下那里自曝。
到时候要严嵩这个老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师爷捂着脸,在心里疯狂大骂,就差直接问候严嵩的祖宗是十八辈了。
醉花楼。
二楼,秦阳正在和金玉奴换姿势,探究生命的起源和奥秘。
听见门外的付贵前来禀告,说公羊墨来了。
抱着金玉奴狠狠弄了两下,在金玉奴意犹未尽的眼神中,秦阳穿好衣服,下楼接见了公羊墨。
“敢问秦王,大年初一的那笔买卖,咱们还能接着做吗?”
“能,怎么不能,太能了。”
“那好,我现在就能把我与严嵩私底下的几封私信交给您,一手交信,一手交……”
“且慢,国师有所不知,过完年后,天仙醉愈发紧俏,来一批卖一批。”
“秦王的意思是?”
“买卖咱们可以接着做,本王的要求也很简单,不过是几封私信和十万两介绍费…你先把十万两给本王!”
“不是给过了吗?”
“哪有!”
一听这话,公羊墨气的要吐血。
那一天,秦阳和武灵儿两口子明明拿走了他十万两。
但主动权现在不掌握在他手里,公羊墨强忍着要吐血的冲动,又掏出了一沓银票,数了十张,递给秦阳。
“哦,差点忘了…这一次不是上一次那个数,你得…”
“得什么?”
“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