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岳山这边,他在剑阁经过了数日的精心修整,养足了精神,恢复了精力,便带着胡为开始在雷州正式操办正事。
由于近日来,有一则传闻在民间悄然传播,令人毛骨悚然。
据说中州皇城内最近闹鬼,许多死者在死前都遭遇了诡异至极的鬼敲门。
每当那阴森可怖的敲门声在深夜响起,胆战心惊的住户打开门后,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四下里一片死寂。
然而,更为恐怖的是,接着开门的人会在几天后变得疯癫傻痴,言行无状,最终莫名其妙地死去,死状凄惨,令人不忍直视。
而此时远在皇城的魏轻和唐智正在全力调查此事。
在对死者进行仔细查验的过程中,魏轻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丰富的经验,发现种种蛛丝马迹的线索竟都不约而同地指向了雷州。
而岳山则和魏轻是自幼相识的青梅竹马,感情深厚,虽然经历一件误会让他们形同陌路。
但在岳山得知魏轻要前往雷州办案后,出于对心上人的担心,岳山和胡为在路过雷州的时候毅然停了下来,决定留下来帮助魏轻查案,以保她的周全。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后续遇到忆霖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而此时的岳山已经提前来到了和魏轻约定碰面的地方,这是一座看似普通却别有韵味的小酒楼。
就见岳山和胡为坐在酒楼的二楼天台上,岳山为了不引人注意,已经脱下了无极官服,而是身着一袭青衫,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有些紧张地坐着,身体绷得笔直,显得十分拘谨。
他的目光时不时地投向楼梯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而一旁的胡为则是与岳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歪歪斜斜地坐着,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一只脚大大咧咧地架在长凳上,手里拿着酒壶,仰头便是一阵猛灌,独自喝着闷酒,嘴里还时不时地嘟囔着什么,似乎对这等待的过程颇有些不耐烦。
就见胡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双手抱在胸前,身子不停地扭动着,明显有些等得不耐烦了。
胡为心里暗自嘀咕着,越想越觉得憋屈。
他满心的不情愿,觉得在这和自己的上司一起,傻乎乎地等着上司的老相好,实在是无聊透顶,还不如呆在剑阁,陪那个活泼俏皮的沈妙一起胡闹呢。
在那儿起码能图个轻松自在,虽然那沈阁主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但哪像现在,气氛沉闷,自己还得小心翼翼地陪着,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和不满。
胡为越想越郁闷,他忍不住又举起酒壶,狠狠地灌了一口酒,酒水顺着嘴角流淌下来,他也顾不得擦拭。
“嗝”地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得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爷爷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被拉来干这苦差事。”
就在这时,寂静的楼梯处突然传来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那声音犹如细碎的鼓点,一下一下地敲在胡为和岳山的心上。
岳山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同时精神一振,脖子伸得老长,迫不及待地朝着楼梯口望去,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急切。
未见其人却闻其声,一道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歉意的声音传来:“岳山,我们来晚了,让你久等了。”那声音宛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
来人正是魏轻,只见她身着一袭无极执金卫官服,身姿婀娜,快步走上前来。
只是这后面还跟着一位男子,那男子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精明干练,正是魏轻的搭档唐智。
他紧跟在魏轻身后,步伐稳健,面色平淡,只对着岳山和胡为微微点头示意。
岳山看到唐智的瞬间,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那细微的表情变化就如同平静湖面上瞬间泛起的一丝涟漪,转瞬又消失不见,但很快便恢复了往常的平和,起身拱手说道:
“轻妹,无妨,你来了就好,我们也刚到。这位是我的副官胡为。”
说着,岳山侧过身,向魏轻郑重地介绍起胡为来。
而胡为看到岳山这番模样,心里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暗自腹诽着自家上司这副紧张的样子。
就见胡为大大咧咧地说道:“我说魏轻妹妹,你可让我们好等啊!这时间长的,我酒都快喝饱了。
对了,这位兄台又是何人?”
见自己的副官这么没个正形地和自己的轻妹说话,岳山眉头微皱,面露些许严肃之色,就教训道:
“不得无礼,胡为!注意你的言辞。”
而魏轻见胡为这般,似是误会了什么,也是微微皱眉,神色间有些严肃,开口解释道:
“这是我的搭档唐智,此次案件也多亏了他协助调查,所以他也会参加。”
唐智抱拳道:“岳兄,胡兄,幸会。日后还望多多关照。”
岳山回礼道:“唐兄客气,既然人已到齐,咱们还是先谈正事吧。”
众人纷纷落座,可此刻的气氛一时有些微妙,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阴霾笼罩着。
而忆霖这边,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运炁,把那紧闭的门给狠狠踹开,就在这当口,忽然听见耳边有人在对他说话。
那声音仿佛从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飘飘渺渺,若有若无。
忆霖当即停下动作,仔细听着这声音,眉头也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神色愈发凝重。
就见那分不清男女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到忆霖的耳朵里。
“忆霖,三一门弟子,曾被门内的弟子认为是天赋最好的,最有可能突破三重的弟子。”
忆霖听到这番话,心中大为吃惊,要知道自己的这些过往隐秘之事可没几个人知道。
就见忆霖神色紧张,急忙对着旁边同样一脸惶恐的沈和说道:“喂,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而沈和见忆霖这般急切地问自己,也是满心的好奇。
但他的身体却在止不住地颤抖,就见沈和颤颤巍巍的说道:“小的没听到,忆霖公子可不要吓小的,这里就我和忆霖公子两个人呀。”
说罢,他的眼神四处乱瞟,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忆霖见沈和这般惊慌失措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望,便不再理会他。
忆霖转过头,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那神秘的声音上,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声音的来源和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