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冒着这么大的危险闯到这里,就是为了里面的东西?
虽然这里面的数量确实很庞大,但是他们都有这么齐全的装备了,在外面不是能捞到更值钱的东西吗?
怎么感觉这里面有些怪怪的?
一时间,汤沅眉头皱得紧紧的,在思索着会不会还有其他的陷阱。
另外一边,那三兄弟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们的动作非常熟练,一套操作下来也算是轻车熟路了,一看就没少来这里。
最先出来的是一个身体比较灵活的男人,他匍匐在地上爬行,贴着台面的边边角角行动。
他目标明确地到了后厨大门的方向,伸手准备去拉闸,但是感觉手上的触感不对,抬头一看,整个人显然是有些震惊了。
他有些不确定地左顾右盼,手缩了回来,在衣服上擦了一下。
然后他回头对着老大说道:“大哥,不对劲啊,他们今天关闸了。”
汤沅:那是我拉下来的。
“可能是忘拉了吧。”
大哥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这么干巴巴地先安抚着两兄弟。
“应该吧...”心里比较忐忑,接着做下一步抬头看向监控时,刚平复的心情又激动了起来。
“大哥,监控是灰的,设备坏了?”
周惊鸿:这得多亏了我。
大哥闻言咽了咽口水。
他旁边的二弟,一个留着胡茬的男人也觉得不对劲了,握紧了手上的武器,时刻准备着。
“大哥,这会不会是陷阱?我们被发现了?”
大哥没好气地拍了他的脑袋,“笨蛋,我们今天不也是临时起意嘛?除了我们三个,还有谁知道?”
“好像也是。”
“别疑神疑鬼的,这叫老天都在帮着咱们,都打起精神来!”
那个叫大哥的整理了一下裹在头上的布巾,就这么直愣愣地站了起来。
“没事,既然闸也关了,监控也关了,那就趁着这个时间,咱们赶紧把事干了,咱们也是干了一波光明正大的。”
小弟一脸佩服地看着大哥。
“不愧是大哥!”
若他们是去粮食储藏室,那他们必经之路上必定会绕过中间的台面。
那他们也就暴露了。
随着脚步声逐渐靠近,汤沅仍然是紧皱眉头。
她身后的两人更是紧张不已,浑身紧绷,刚刚擦净的额头上更是又起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要是他们敢大喊大叫,弄出动静把外面的人吸引过来,他们就算是偷袭也要把他们的嘴先堵上。
突然......
“扑通--”“扑通--”...
是一连三声肉体碰撞,跌倒在地的声音。
刚刚逐渐逼近的脚步声也戛然而止,所以刚刚到底是什么声音就再明显不过了。
没过一会儿,他们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
味道有微苦。
周惊鸿伸手戳了戳汤沅的肩膀,“咋?”
他心里就是有一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似乎对这的场景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反应。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觉得这情况好像并不少见......
王憬的反应倒是更明显一些,他离汤沅也挺近的,就往前挪了一步,就看到了汤沅刚好收起来的一个瓶装的小物件。
刚刚闻到的那股药味儿就是从这里头散发出来的。
“这是什么?”
汤沅疑惑地“嗯”了一声,看着他盯着自己手上的小瓶子,就摇了摇小瓶子说道:“迷药啊。”
周惊鸿和王憬下意识捂住鼻子。
有些惊恐。
“我们已经吸进去了,怎么办?”
汤沅把小瓶子丢进空间,语气淡淡的说道:“没事,去洗把脸就好,这药效不太持久。”
他们立马去找水冲一下。
汤沅拍了拍手,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倒地不起的三个人旁边。
自然不是靠那个“迷药”把他们迷倒的,就算是真的,药效也没那么迅速。
是她的异能攻击。
汤沅啧了一声,偏头看着和周惊鸿抢水的王憬,精神力剥夺清除记忆有很强烈的波动。
像他们s级精神力的人是可以感知到的。
上一次,周惊鸿便是如此。
但她并不想在王憬面前暴露,所以为了免去这一步,就只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让他们没有对他们的记忆。
这三个人的身份还是有几分可疑。
但她一直没想通。
“好了好了,我们解决好了。”
两人擦干净脸上的水渍走了过来。
“哎呦喂,这三个家伙,让我看看...”周惊鸿看到他们三个一时气不过来,想要揭开他们的面上罩着的东西,看看他们的真面目。
看到后他吸了一口气,“长得都挺周正的,谁能想到是贼啊。”
王憬也凑近了一些,“嗯,确实。”
从面相上看就是一种非常靠得住的感觉,长得也人高马大的,没想到是钻这种通道行窃的贼。
属实是有些意外的。
他还以为是贼眉鼠眼的呢。
“算了,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汤沅不想继续琢磨了,她看了看头顶上的通风口,又看了看他们三个进来的那个地道。
那个光明正大的门是直接被她忽略了。
“你们......”
她才刚问出两个字,他们两人就超级有默契地指着那个地道。
“我们走这条路。”
汤沅扯了扯嘴角,“怪默契的。那我们迅速一些,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他们三个人怎么办?”
“丢地道里吧,给我们拖延点时间。”
“我看行。”
本着再也不想爬通风管道的心理,他们选择了钻地道,但是事实证明这也不是一个什么明智的选择。
比起通风管道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里像是废弃的地下通道,这两边的挖掘工具完全不一样,当时应该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停工,被人发现了后就继续挖开了。”
汤沅手抚过中间明显的一条分界线。
他们刚刚经过的那些的挖掘工具都很专业,整体表面比较平整,但他们前面的路上就粗糙了很多。
墙体上的痕迹深浅不一,在工具上就没有做到统一,才造成了这种大小和深浅都不一样的沟壑。
周惊鸿又是看又是闻的,在光脑照明下,他还碾碎了一些土渣,“是有些年头了。”
说完,他又自我反驳了。
“可这怎么可能呢?这可是官方的基地诶,还是重要的军事基地,怎么跟个草台班子似的,这么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