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胖子吸着鼻涕,一脸为难,“哎呀,易安啊,易安老弟!关键我身上没这么多钱啊!”
“装!你给我装!”陈易安又是一巴掌呼了过去,“朱胖子,你踏马银行卡里还有九十万,你跟我装泥马呢!”
朱重九瞳孔放大,“陈易安,你怎么知道?你调查我!”
“我调查泥马!”陈易安揪着朱重九的耳朵,“我告诉你啊,我耐心有限,赶紧的,把钱给我们!”
“我给,我给!”
“陈易安,你先放手!我给!”
陈易安松手的同时,又给朱重九解穴,他便又能动了。
朱重九起身之后,掏出手机,“不就是5000加100块嘛,我给,我给!”
陈易安笑着摇了摇手指,“错!是五万加一千块!”
戴老头吓得连连挥手,“小兄弟,恁这是敲诈,可不中啊!”
朱重九皱眉,“陈易安,你听到了嘛,你这可是敲诈!”
陈易安嘴角上扬,指着躺在地上还在哀嚎的农民工,“怎么,朱胖子,你想吃牢饭?”
陈易安指着朱重九,“我告诉你,就你命令他们群殴我,那便是主谋!”
朱重九连连挥手,抗议道,“那是他们自愿打你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陈易安看着那群农民工,笑着问:“怎么样,现在见识到朱胖子的无耻了吧!”
为首的咬着牙,大骂,“朱老板,恁可真是个王八蛋,恁不是说,要给俺们兜着嘛,咋还说话不算话!”
戴老头冷笑,“鳖孙玩意儿,恁出社会才几年,真以为城里人像俺们村里人那么老实嘛!”
带老头指着朱胖子,一脸嫌弃,“就他,说过的话就像放屁一样,还兜底,他兜得了嘛,鳖孙玩意儿!”
众人情绪激烈,陈易安可不给他们机会,他的重心是要工资,连带着将大叔的工资一起要了。
终于,朱重九在陈易安武力的强硬干涉下,乖乖的转了五万一千块。
陈易安拉着戴大叔正要走,朱丽和那群农民工急了,询问陈易安,这工资怎么算?
陈易安指着朱重九,“妈妈的,你们得搞清楚,是朱胖子欠你们钱,不是我欠你们钱!”
陈易安一脸坏笑,“问朱胖子要啊!”
于是乎,朱胖子在承受陈易安一顿胖揍之后,又被马丽等人好一顿群殴。
大街上,陈易安将五万一千块钱全都转给了戴大叔,吓了戴大叔一大跳。
“不中!不中!”
“俺只要一百,剩下的都是恁的!”
戴大叔着急忙慌的,刚要转钱,陈易安一把按住他的手机。
“叔,让您拿着您就拿着!”
“我知道,到您这个年纪,还出来打工,不都是为了孩子嘛!”
陈易安看得仔细,戴大叔五十出头,满脸皱纹,尤其是额头上的抬头纹,更是像刀刮的一样。
戴大叔其实就是我们芸芸大众,底层的代表之一。
这一生,吃了很多苦,遭受很多委屈。
可无论多委屈,多少苦,为了家人和孩子,都咬着牙,忍了。
戴大叔眼睛湿润了,“恁,恁说得对!俺,俺就是为了俺儿子出来打工滴!”
一提起儿子,戴大叔忍不住,放声大哭,向陈易安倾诉。
“呜呜呜……恁不知道,这臭小子不学好,染上赌博的毛病!”
“他也不看看俺们家是什么家庭,他爸和他妈,奏是农民工!”
“他个臭小子,拿着俺给的钱,非要摆阔,带着狐朋狗友胡吃海喝不说,还去澳城赌博!”
戴大叔激动的拍手,“那澳城可都是有钱人去的呀!就他!一个晚上输了俺一套房!”
“小兄弟,一,一套房啊!”
戴大叔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呜呜呜……小兄弟,恁不知道,这套房,是俺和他妈省吃俭用,花了大半辈子才买的呀!”
“本以为这房子拿去给他还债了,事就了了,可谁曾想,他个畜牲,居然还在外面欠了一百个!”
“什么信用卡、网贷!”戴大叔摇了摇头,皱眉道,“哎呀,多得数不清!”
陈易安明白,一百个,也就是一百万的意思。
至于信用卡和网贷,那更是碰都不能碰的!
戴大叔眼睛红润,“这不,孩子他妈负责在家看着他,我自己一人出来找活儿干!”
戴大叔苦着脸,“没办法,俺得给儿子还债呀!”
话止于此,戴大叔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陈易安深吸一口气,眼睛同样湿润了,他蹲下身子拍了拍戴大叔的后背,什么话都没说。
陈易安很清楚,这个戴大叔就是个可怜人。
虽说可怜人自有可恨之处,可是,这毕竟是戴大叔儿子犯的错,又和这个年过半百的底层农民工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自古以来,父母之恩,恩重如山。
毕竟是亲骨肉,戴大叔不忍儿子沉沦,只能亲自为其还债。
可怜五十出头的人,还要出来,发了疯的找活儿干。
戴大叔擦了擦眼泪,眼睛里闪烁着希望。
“好在,俺已经还了60万!”
“这剩下的40万,只要俺再咬咬牙!”
“只要五六年,俺就能还清了!”
戴大叔愤恨,“早就跟他说,他所谓的兄弟都是狐朋狗友,骗吃骗喝骗钱花的!”
“这不,俺儿子一欠债,他们全踏马跑了,真是一群王八蛋!”
“要不是他们,俺儿子也不会去赌博!”
“哎呀,俺恨啊!”
“恨不得老天爷一个雷,劈死这群畜牲!”
陈易安点了点头,又给戴大叔转了五十万过去。
不等戴大叔开口,陈易安强调,“我借的,我借给你的!”
陈易安展示二维码,“叔,您先加我一个好友,从今往后,我陈易安便是您的债主了!”
陈易安打了一个响指,“您放心,我不打电话,也不威胁你,这钱您什么时候还我,全凭您自觉!”
陈易安轻轻拍了拍戴大叔的肩膀,宽慰道:“这段时间,催债的电话和短信不少吧!”
戴大叔再一次哭了,哭的是撕心裂肺的。
“是啊,各种电话和短信!”
“上来就劈头盖脸,把俺和俺一家,一顿骂!”
“俺儿子是欠钱,可不欠命,这钱俺又不是不还!”
戴大叔二话不说,直接给陈易安跪下,“恩人在上,请受俺戴吉利一拜,多谢恩人,谢谢恩人!”
戴大叔也就是戴吉利,伸手指天,“恁放心,这五十五万一千块,俺不仅一分不少的还给您,奏是利息也不会少的!”
戴吉利激动,再度叩头,“恩人啊,恁真是帮了俺大忙啊!要是这样,俺就可以毫无压力的干活了!”
戴吉利闭着眼,眼泪依旧直淌,“恩人啊,恁不知道,有的时候,我看到那些短信,都忍不住,想一走了之!”
戴吉利睁开眼,摇了摇头,“可是,俺还有老婆和儿子呀!俺是一家之主,是俺老婆的丈夫,更是俺儿子的爹呀!”
“我懂,我懂,戴大叔!”
陈易安将戴吉利扶起,跟着他一起,联系债主,将剩余的钱全还了。
原本对方仗着人多,想欺负老实人,被陈易安一顿招呼,立马变成乖乖狗了。
终于,剩余的钱包括合理的利息全还了!
当戴吉利打电话告知家人的时候,妻子攥着的心终于松了。
因为债主换了,不会每天铺天盖地的拨打电话发短信轰炸,这让他们的压力顿时减轻了。
临走之前,陈易安提醒戴吉利。
“叔,想要狗改变吃屎的习惯,必须给他找一个好的环境。”
“您要知道,就是伟大的孟子,在他小时候,他母亲为了他有一个良好的环境去学习,都要三度搬家!”
“与其留着儿子在家里,倒不如让他自己面对!”
陈易安一脸严肃,“您得告诉他,是他戴飞欠我五十万,而不是您!”
“你让他就在老家打工,这钱我要他自己还我,听到没有!”
戴吉利连连点头,“俺懂,俺懂,易安啊,恁是想让儿子自己承担责任,是不?”
陈易安笑了,“您知道就好,虽说父亲是大树,可以庇护儿子成长,可总不能一直庇护吧!”
“叔,让您儿子自己面对,自己承担!”
“只要他心中有了责任,有了承担这笔债务的决心,自然而然的就不会再赌了!”
戴吉利重重点头,再一次叩头道谢,然后便离开了。
陈易安看着戴吉利佝偻的背影,哀叹的感触,“哎,赌博真是害死人啊!”
陈易安突然想到大学同学,就是没穿剧前,在现实世界的大学同学。
那个同学更厉害,因为家境好,爹妈先后卖了五套房为他还债。
可谁曾想,又欠一屁股债,而且这次欠得比之前还要多,足足一千万。
这次,爹妈不仅没钱还债了,就连他妈都被活活气死了。
哪怕办着丧事,催债的依旧不停电话和短信轰炸。
陈易安那个同学到这一刻才知道后悔,后悔不该赌博,可已经晚了,因为母亲已经走了。
虽然陈易安并不知道这个同学后来的结局如何,可通过这件事,让他深深知道,一个道理。
那就是,远离赌博,更要远离赌狗。
因为这个同学还欠陈易安五千块钱,至今没还!
不仅如此,这个同学先后陆陆续续,以各种理由,又问陈易安借钱。
可陈易安向来秉承好借好还,再借不难的原则。
意思很明白,你先把借我的钱还清了再说,而不是还没还钱,还踏马的借钱。
这是不可以的,也是不会借的!
陈易安实在搞不懂,十赌九输,老祖宗说得清清楚楚,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人,沉迷赌博。
尤其现代科技发达,庄家更是可以利用科技,操控的呀!
而且,最可恨的是,赌狗向来啊狗改不了吃屎,非要到了家破人亡的时候,才幡然醒悟,那不是晚了吗!
家都不在了,这醒悟和后悔是不是晚了!
陈易安正在感触着,没想到周围的场景就好似火烧一般,扭曲的同时,再度变幻。
陈易安知道,是安奕柔搞得鬼!
随着场景变换完毕,陈易安嘴巴张大,大吼。
“我靠,死老太婆,你跟我这拍电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