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苏南芷,他只觉得这个女孩很漂亮、很恬静。
她就像是一块糖,模样很甜。
女孩儿正在病房里坐着,和她的几个姐妹有说有笑。
她们还时不时看向她的肚子。
这女孩儿怀孕了。
他们齐家的孩子。
他离开家太久了。
久到,儿子已经不再依靠他了。
齐源看了好一会儿。
尤其是,苏南芷那甜美的样子,仿佛在这一刻永远的印刻在了他的心中。
时间仿佛想要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如果给萧晴知道,他们的孩子也即将成为人父,她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齐源失神了。
……
“一婷,你去把门关上,外面有个人好像一直在看南芷。”
齐源的眼神被姜梦楠给察觉了。
姜梦楠和丁一婷说了一句。
病房里的几个女孩儿都转过头,看向了门外。
尤其是苏南芷。
她原本还在笑着,看过去的时候和齐源的眼神对峙了一下。
齐源的眼神不一样。
不是色狼看到美女的眼神。
也不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他的眼神中,好像带着无尽地愧疚。
或者说是,失神。
“南芷,你朋友?”丁一婷疑惑的问。
因为这个时候,丁一婷也察觉到了这道眼神。
与众不同。
眼神中没有任何猥亵。
像是,充满了愧疚一样。
苏南芷摇摇头,“我不认识呀。”
几女很是奇怪。
苏南芷站了起来,走过去准备关门。
她看着外面的齐源,开口问了一声,“大叔你有事吗?”
齐源蒙着面,只能看到他的眼睛。
当这句话落下,他才回过了神来。
齐源短暂的恢复平静,径直离开了。
“奇怪的男人,不过挺有气质的,不像是色狼。”丁一婷探头出来,看了一眼远去的齐源。
苏南芷有些怔怔地。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这个身材很熟悉。
魁梧的身材,像是在哪里见过。
苏南芷看了很久,一直到齐源消失在走廊深处。
但,苏南芷依旧在看。
丁一婷的手在苏南芷面前挥了挥,“南芷,傻了?看到帅哥就回不过神了?对得起齐枫吗?”
“不是的。”
苏南芷连忙摇头反驳。
她才不稀罕什么帅哥呢,在她心里只有齐枫。
苏南芷喃喃道,“我只是觉得,那个身影,好像在哪里见过。”
“见过?”
祁晴往外面看了一眼,“南芷,那个男的看气质就不一样,感觉非常老练,你没看到他的手臂吗?全是肌肉。”
“肌肉?”苏南芷喃喃自语。
“我想起来了。”她说。
“想起来什么了?”众女疑惑的问。
“照片。”
“什么照片?”丁一婷和祁晴相视一眼。
姜梦楠也是满脸问号。
苏南芷接着说,“齐枫家里的照片,齐枫的爸爸,和这个身影很像。他的照片就在齐家挂着,好多好多,太像了。”
“我靠!”祁晴爆了句粗口。
“齐枫的爸爸,不是早就牺牲了吗?”
“就是就是,应该是身材相似吧。”
“这年头身材相似的人太多了。”三女七嘴八舌。
姜梦楠又补充一句,“说得对啊,齐枫的爸爸都牺牲将近四坤年了呢,怎么可能在这?”
“我算了算,一坤年是两年半,四坤年就是十年,将近十年啊。”姜梦楠接着说。
祁晴问了一个与众不同的问题,“可是,他为什么要看南芷啊?”
……
齐源从住院部大楼下来,外面一辆红旗越野车已经等着了。
这是来接他的车,今天归队,还有特殊任务。
齐源上了车,开车的男子嚼着口香糖,一手扶着方向盘,“见到了?”
齐源点了点头,“见到了。”
男子笑着道,“所以说,家里的事就不用担心了,你儿子现在混的也不错,他身边还有一个叫夏若初的女人,那个女人,厉害了去了。”
“如果不是她,我估摸着齐家,就真归齐康华了。”
齐源没有再去在意这些。
他问,“这次什么任务?”
男子道,“齐康华死了,你侄子齐健估摸着是凶多吉少。那个黄文君,受当地那帮人保护,我们目前也动不了。”
“这次任务,暂时还没有说,但是我猜测,应该是比较麻烦。”
“具体的,等归队之后就知道了。”
齐源没说话,系好了安全带。
他透过车窗看着京城的高楼大厦。
下次回来,他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这次任务去哪?去做什么?有多危险,他一无所知。
此时此刻的齐源只希望,那边任务结束后,萧晴能够早点和儿女见面。
……
下午一点。
齐枫带着陈玲回来了。
苏南芷还在医院陪丁一婷她们,家里只剩下何落云一个人。
何落云也没有闲着,正在客厅里拖地。
齐枫和陈玲从外面走了进来,何落云一眼就看到了。
她露出一个笑容,冲陈玲道,“陈玲,你回来了?”
陈玲有些尴尬。
毕竟论地位,在齐家谁也撼动不了何落云。
陈玲虽然从小生活在齐家,但毕竟这里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算是外来的。
“姐。”陈玲叫了一声。
何落云比她年龄大,但也只大了一岁而已。
此刻的陈玲,也开始改变了。
上一次何落云跪在齐家门外,今天和陈玲这么面对面,何落云没有任何不适。
现在的齐家,就是她的家。
她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这些事儿交给她们就行了,你怎么自己干起来了?”齐枫看着何落云拿着拖把,开口道。
“我闲着也没事。”何落云道。
“南芷呢?”
“她去医院看丁一婷她们去了,去了一上午了,有几个保镖跟她一块去的。”何落云回道。
齐枫没再说什么,往楼上的书房走去。
何落云则叫住了齐枫,“对了齐枫,从今天早上开始,齐氏那边有好几个董事长来见你,也有人给你写了几封信。”
何落云拉开抽屉,从里面拿来了几封信和一张纸。
纸上面写着几个名字,是今天来找齐枫的那些人的名字。
齐枫看了一眼,说道,“齐康华死了,他们都知道了,主子没了,所以献殷勤过来了。”
“我下午回一趟公司,该走的,该留的,今天下午就决断了。”
说着,齐枫回了书房。
他将这些信打开。
信上面无非是一些检举的内容。
有人举报公司的谁谁谁滥用职权,或者泄露公司消息。
还有人举报谁谁谁和齐康华有过联系。
常言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没了齐康华,那些自以为齐康华卷土重来的人,都已经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