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入“公堂”之上,耳边直传来震撼人心的鼓声,身上早已穿上了金色镶龙纹中山装,豹尾和其余的六案功曹的五位,都是身穿鲜红色的蟒纹中山装!
公案之下是身穿黑色中山装的鬼差衙役,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幕对豹尾问道,“这……这究竟到底咋回事?”
“属下不知,我们都在酆都忙碌着,可不知为何被拉入到了阴殿之上……”
豹尾也是满脸的不知所措,就连其余的功曹都面面相觑的望着,谁也不知道究竟到底是咋回事!
“带鸣冤之鬼……”
随着我拍下惊堂木,蓬头垢面的老妇人跪倒在跟前,在她手中还拎着血淋淋的年轻人的人头,依靠在她身旁的是个低下头的弱女子!
老妇人的双眼紧闭流下两行血泪,十分坚定的“看”向前方,不难看出她的双眼已经哭瞎,眼泪再也挤不出来,只有流下血泪!
她是个人怎么来这儿告状?一脸惊诧的看向老妇人,身后的豹尾大喝一声,“鬼帝升殿……”
“殿下何人,报上名来……”
“冤枉啊……冤枉啊……”
老妇人张开嘴大声喊道,殿堂之上顷刻地动山摇,摇晃的连屁股下的椅子都快坐不稳,六案功曹努力的控制身子!
手中惊堂木重重的落下!
“有何冤屈?”
“民妇王柳氏,儿子死的冤枉!”老妇人拎着手中人头,眼神之中无比心痛的望着那颗熟悉的人头,“我儿王斌,他死的冤屈……”
“到底咋回事?”
老妇人眼下的血流不止,对我们叙述这儿子的冤屈,王星本是老实本分人,在剑池景区做保安,不巧的是上个月的晌午,大多旅客都在景区饭店吃饭,可不知为何有个孩子失足落入到了剑池之中……
王星身为保安救人义不容辞,当下就跳入剑池之中救人,为此还受到了表彰,受凉后就伤风感冒,随着去医院的次数越多感冒越是严重……
“不过是个感冒而已,为何会越来越严重?”
“民妇大字不识一个,如何懂得了这些,后来就咳血,被诊断出来是肺癌……”
“或许本身就有病呢?有何冤屈可言?”我纳闷的对老妇人反问道!
“十指连心,阿星也是我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后来在医院进行手术遭遇到了一场医疗事故,阿星他……他他他……死了……”
老妇人说到这儿掩面而泣,“没成想死后那天,警方就来人了……说……说我儿跳入剑池之中是为了盗墓不是救人,救人不过是浮出水面顺便而已,而且……而且还……”
看着老妇人哭的如此伤心,我下了殿台上前扶起了她,“别急,慢慢说……要是真的有冤屈我……我自然会为你做主的!”
“我儿命苦啊……流言蜚语说是我儿本身就是盗墓贼,可……可一直到停尸间都未曾见过我儿的尸首……”
老妇人目光沮丧的看向眼前,擦拭闭着眼的血泪,“可……可正当我放弃之时,那帮……那帮人竟然把我儿子头割下寄回我家……”
“什么?”
我纳闷的看向老妇人,如今帮助“幕后黑手”的人已经成为了弃子,毕竟“姑获鸟”索命就是为了清除那些所谓的“知情人”,想不到他下手竟然这般狠!
“我的儿啊,身体都没剩下……”
老妇人瘫坐在地上哽咽起来,“血泪”此刻都已经干涸了,而且不难看出她并非是中阴身(魂魄),而是真真切切的人,可人为何也会身陷地府之中?
“大娘,可……可是你为何不报警?为何不上告!”我看向身旁的老妇人问道!
“都去了,没用!”老妇人颓丧的耷拉着脑袋,“我都提我儿的头去了,可……可是他们却把我给关了起来!”
老妇人对阳间已经失去信心,在她身上冤气冲天,或许是老天也被她的这份执念给感动,才会把她拉入到这阴殿之中!
“大娘!可害你儿子的人究竟是谁?”我对老妇人问道,又担心她不明白我所说的话又开口问道,“你儿子动手术的主刀医生是谁?”
出了人命案,主刀医师难逃其咎,哪怕杀人真凶不是他,也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完全可以顺着这条线盘查下去……
“我记得好像是姓秦……他……我翻开其中的化验单也好像都是这个医生所化验的……”老妇人情绪激动的对我说道!
难道“魔头”会是秦丹?心中是有如此猜想,可见面之时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的伤疤?这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快快取生死簿来……”
随着我一阵怒呵声,身后的陆判官手执判官笔,笔尖发出道光芒,投影在空气之中,伴随着心中所想,面前赫然出现了秦丹的名字,可下面所有的记载均是一片空白……
出现这种情况除了刚出生婴儿外,也就只能是被人所损毁,陆判站上前来一个跪趴在跟前,“这……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可不是我弄得?”
“快起来……没怪你!”
我扶起了陆判,上次之事的误会还让我对他心存惭愧,如今生死簿上被抹去,没有“鬼”才信,这恰恰验证心中想法!
“陛下,酆都的生死簿看来是被损毁,不过泰山阴司之中却都有详细记载,不可能会被人抹除的……”
生死簿在酆都城无人能动,而我身为中央鬼帝也并无修改之权,硬是要修改的话会遭受反噬付出代价,唯一的可能便是和十二祖巫有关,所以后土娘娘“撕”下和十二祖巫相关的信息!
老妇人身边的姑娘瞬间吸引到了我,看着那模样身影为何如此熟悉,用手托着她的下巴,当看清那张熟悉的脸时,心中竟然为之一震?怎么可能?她……她死了?可那女孩羞涩的一笑,压根就像不认识我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