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车厢这么多人,来来去去打水上厕所其实很正常。
可田楚英就感觉这人不对,有别样的心思。
田楚英犹豫了一下,掀被起床。
而此时陆丰已经去到前面田香所在的格间了。
最开始他并没有停留,只用余光瞄了一眼,径直走过。
她睡着了,虽然背对着外面没怎么看清她的睡颜,但薄薄被单之下起伏的身形他看清楚了。
跟自己想像中差不多,该有的地方有,该细的地方细。
真迷人,像带着魅惑的毒药一样,瞬间就吸引了他。
陆丰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去车厢口上洗了把脸,压抑住内心缓缓升起的欲望。
清凉的水让他的脑子恢复了一些清明,他擦了一下面前的镜子,认真盯着自己。
二十四五的年纪,是男人最好的青春年华,他长得真不差,温润帅气,有技术,活很好。
为什么她就不能多看两眼自己呢,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想看看她都得偷着来。
以前他觉得这种行为很不耻。
有必要吗?
一个女人而已。
但是现在,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突然发现,真特么刺激啊,前所未有的体验。
这种感觉意外的不错呀!
陆丰笑了,配上内心那阴暗疯狂的想法,整个人感觉有些癫狂。
他解开了衣领的扣子,感觉很燥热,很难受。
不行,才压下去的那些欲望又翻涌起来了,他想再看看她,看看那美丽的线条。
陆丰不忍了,抹了一把脸就开始往回走。
他决定了,放纵一回,认真瞧瞧。
只可惜当他再次出现在田香所在的格间,那床尾上却是坐了一个人,待陆丰侧头看过去的时候,还跟对方的冰冷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陆丰怔了一下,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看到了一块摄人心魄寒冰。
太冷了,像无数利剑悬于头顶。
陆丰头皮发麻,转头直接走了。
也就在此时,睡梦中的田香心底莫名悸动了一下,她迷迷糊糊睁眼,便见到孟承安坐在床尾,脑门上……
田香:“???”
她撑着身子爬了起来。
这会,孟承安扭头也看过来了。
“怎么?想上厕所吗?”他问。
田香摇头,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他的脑门。
眼花了?眼花了吧!
刚刚,有一瞬间,她好像又看见孟承安脑门上的大反派三个字回来了。
不过当她认真看过去,又什么都没有了。
肯定是眼花了。
田香松了一口气,“你坐在这儿干嘛?怎么还不睡觉啊?”
田香抬起手腕看了下,快四点了,这人都不困的吗?她都睁不开眼了。
孟承安:“我现在就睡。你冷吗?”
说着还帮她压了下被角。
“不冷,你赶紧睡吧。”
“好。”
孟承安去了对面。
前方,陆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会,却还是忍不住那颗狂跳的心脏。
刚刚,他的确有些被吓到了。
可凭什么啊?
一个只是靠着家里才上了大学的废物,他凭什么瞪自己?
陆丰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感觉先前自己一点出息都没有,很丢脸,没面子。
在床沿坐了会,陆丰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又想过去看看情况。
至少要将刚刚那一眼瞪回去。
只是他还没到,中途被田楚英叫住了。
“你想找死?”
田楚英双手抱臂站在隔间口上冷冷看着他。
陆丰呵笑,侧头流里流气地问她,“干啥,还忘不了我?在关心我?”
田楚英也笑了,低声道:“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种,是不是男人。”
陆丰脸黑了,咬牙瞪着她。
田楚英轻笑,“干嘛,有人给你加油,做你的观众,不好吗?还是说,你根本没那个胆子?
陆丰,那是孟承安,是孟家人。
你费了那么大劲才考上京里的大学,人家一句话就去了,你以为这不是本事吗?
你现在的行为很可笑知道吗?像个小丑!”
被田楚英赤裸裸的贬低,陆丰歇了去找孟承安的心思,所有的怒气都转移到这边来了。
他脸色阴鸷,目光凶狠,伸手就想去掐田楚英的脖子。
田楚英防着他呢,整个人直接退了一步,避开了。
田楚英也黑了脸,“怎么?恼羞成怒了?”
陆丰低吼,“贱人,你想找死!”
一声贱人,让田楚英的鼻头酸了。
她想起了以前,那是真的犯贱,还贱得离谱。
田楚英轻笑,“是啊,你有本事就弄死我啊?屁都做不到,就知道耍嘴皮子,算什么本事?无非就是一个孬种!”
陆丰被激得整张脸通红,捏紧了拳头还真想去打田楚英。
这时,住田楚英对面床的小伙子坐了起来了,很是不满地对两人说:“大晚上的不睡觉就好好坐着,别打扰人家行吗?”
有人醒了,陆丰将心头那股气忍下去了,冷冷丢下一句,“以后别靠近我,没脸没皮的贱货,我恶心!”
陆丰转身回去了。
田楚英被骂,气得不行,想追过去跟他拼命,被对面的小伙拉住了衣摆。
小伙睡眼惺忪地说:“算了,越吵心里越放不下,你就当被疯狗咬了吧,别当回事就行了。”
被人劝了一下,田楚英总算将心头那股气忍下去了。
不过心里很难受,想起以前自己做下的那些错事,眼泪直往下流。
当时她真的是脑子犯晕啊!
都重生了,这么好的机会,她没能好好用在学习跟工作上,却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个玩弄女性的臭男人身上。
因为他,她失了名声,害了人,跟二叔一家形同陌路,还差点……
每次想到自己追着陆丰去乡下救灾差点被侵犯,田楚英就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她怎么那么蠢,那么傻,明明被玩弄跟抛弃了,却还想着要嫁给他。
此时的田楚英再回头去看当初的自己,特别的不理解。
明明那人都在相亲了,谎话连篇,她却像是着魔了一样,非他不可。
想起离开拘留所的那个周末,田楚英冒雨去广场那边找他,却见到陆丰跟一个姑娘从电影院里走出来。
那一次,陆丰跟她说:“楚英,我很同情你,但是我俩真的不能在一起了,我妈不会让我娶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