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脑子晕乎乎的，好奇地问他：“可贺先生，喜欢的人不是你的私人医生？那个女院长小姐姐吗？”
“我和她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贺先生靠在椅背，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许栀挺吃惊的，原来他心里的那个人不是私人医生。那他微信头像里，那个女人的轮廓又是谁呢。
空气突然安静了，贺先生好像很有耐心，再等她问问题：“许小姐还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出来，我很乐意解答。”
“你和那个空姐？”许栀只开了个头。
他说：“我对她没什么印象，是许小姐老是把她介绍给我，我就想约她出来，说清楚。”
原来是这个样子，是她误会了。她还以为，他和空姐情投意合。
许栀把心里的疑问，都问完了：“贺先生你的微信头像，应该是个女孩子的轮廓吧？”
“对。她是对我很重要的人。”贺先生毫不避讳地开口。
许栀拧眉；“可你跟我结婚，她没意见？你真的甘心放弃对你很重要的人？”
“她不在这个世界了。多年前已经去世。”贺先生沉声道。
也是个可怜的人，许栀心里忍不住感叹，她失去了阿成，贺先生失去了那个女孩子。贺先生继续说：“许小姐，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很荒芜，暗淡无光。你的出现，让我觉得生活或许是值得期待的。我比陆城更可靠，我的圈子很干净，不乱来，不泡吧，结婚了就是一辈子。不出意外，我们会这么天荒地老的，相互搀扶着，走完这一生。”
“但我还有个要求，需要说在前面。”贺先生话锋一转。
许栀不解地问：“什么？”
“我不能接受我是任何人的替身，包括许小姐心里的那位阿成。我就是我，独一无二的存在。如果许小姐愿意跟我隐婚，我可以等许小姐腾空内心，我们慢慢培养感情，但你不能把我视作玩物，玩弄我的感情。”
这话也说得很直白了。
许栀放下筷子，看着他那双和阿成很相似的眼睛：“贺先生怎么知道阿成的？”
难道他没死，他是贺先生？
“在圣诞村时，许小姐淋雪发烧，我听到你再喊他的名字。昨晚，你又把我当成了他。许小姐，我愿意陪你踏入婚姻，是希望以贺野的身份，也只能以这样的身份。”
许栀这才发现，原来她不礼貌了这么多次了，她忙跟他道歉：“抱歉，我不知道这些。但在我心里，你从来不是阿成替身。贺先生是君子，正如你所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而且你和阿成并不像。还有，阿成已经去世了。”
“抱歉，是我说到了许小姐的伤心事。往后我不会再提。”贺野说。
许栀觉得，他都说了他的情况了，她也得坦诚相待：“贺先生，可能并不了解我的情况。我是从福利院出来的小孤女，你跟我结婚，其实得不到任何助力的。你跟门当户对的女孩子领证，或许会得到的更多。”
“以我的能力，并不需要靠联姻壮大实力。许小姐，你不必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考虑。只需考虑清楚，你是否愿意跟我领证隐婚，相互扶持。”贺先生对她印象更好了，觉得她在替他着想，一般的女孩子，肯定早就一口答应了：“我看中的是许小姐的人品，我们三观很合。”
今天聊的话题许是太大了，许栀脑子嗡嗡的，她有点不知所措：“贺先生，我，我觉得结婚是大事，我不能草率，这对你，对我，都不太负责。我上段感情，七年时间，被伤地看到男人都有了阴影。我对婚姻其实也没抱太大的期望。这样可以吗？让我思考清楚，下班前我会告诉你，我的答案。”
“好。我尊重许小姐的任何选择。”贺先生点头道。
……
许栀还是很重视结婚这件事的，结婚对象，她得做好背调。她突然想到，贺先生和刘总助好像关系比较好，走得比较近。
刘总助的职位比贺先生高，说话应该比较客观，水分少。许栀敲响了刘总助的办公室，刘总助正埋头在电脑前工作，看到许栀，笑着道：“许秘书，你有事？”
“我来跟刘总助咨询个事。”许栀尴尬地说。
刘总助满脸堆笑：“可以啊，快请坐。我给你泡茶。”
“啊，不用不用，我就问个事，耽误不了几分钟。”许栀不好意思道。
刘总助起身，去饮水机那拿了一次性纸杯，放了点大红袍，热水一泡，茶香就出来了。刘总助倒好，放到许栀面前：“许秘书，你请说。”
“贺野这个人，你接触得多吗？”许栀试探道。
刘总心里抱怨，当然多啊，那是他老板好不好。
“还可以。我和他还挺有共同话题的。”
“那你觉得，他作为结婚对象，合适吗？”许栀又问。
刘总助震惊了：“你们要结婚了？这么速度？”
“我也是在考虑中。是他中午跟我提的，我想听听身边人对他的看法。领导，你一直都对我不错，可不能骗我哦。”许栀拿起茶杯，喝了口。
刘总助帮着自家老板说好话：“那当然可以了啊，太。”
他本来想说太子爷。
“太什么？”许栀奇怪地看着他。
他找补道：“太好了，都是云开的员工，这是好事一桩啊。我跟这个小伙子接触过几次，发现他脑子很灵活，而且他三观正，长得还板正，他母亲去世得早，你们还没婆媳矛盾。他父亲和长辈在国外定居，以后相处也挺好。”
“可是我担心会不会两家差距太大，不长久。”
“那你不用操心，许秘书，我可以跟你打包票，贺家人是很明事理的，贺家人个个都是痴情种，情种都是出生在这种家庭的。贺野啊，虽然家庭条件不错，但思想传统得很，结婚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他们家世世代代，还没出现过离婚的情况。”刘总助这话说得倒是真的。
许栀走后，刘总助跟贺野发信息：太子爷，许秘书刚刚来找我做你的背调了，看来她是真的很认真地在考虑你们结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