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成说:“咱家还真缺那三瓜两枣,我这份工作目前只有六七千,但转正后拿提成的话,能有一万多,这是钱呐,不是狗屎。”
宁夏瞪着他,“一万多很多吗?比起你的健康,屁都不是。”
傅凛成笑出声,“一万多还不多?阮宁夏,你现在飘了啊。”
宁夏小声哼哼,“总之不行,我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是绝不会再允许你去上班的。”
傅凛成叹了口气,“现在这样挺好的啊,又不会耽误我双休去做康复,还能上班赚钱。”
宁夏一句话就让他哑口无言,“周二的康复你去了吗?”
果然,看他那个表情,宁夏就知道了,“你没去是不是?因为你不能去,中午休息的时间不够你去做康复训练,公司也不会允许你每周请一次假,所以你这大半个月,周二没有去过康复中心是不是。”
傅凛成解释,“我虽然没有去医院,但在公司我是做了的,我跟康复医生也说了,他说实在没办法,可以自己训练。”
“那效果呢!效果肯定没有康复医院的好,也没有专业人士的辅佐,更加没有那些器械来锻炼,你顶多在办公室里锻炼一下站立,做一些小幅度的肌群活动。”
傅凛成没吭声。
因为宁夏说的都对。
宁夏“啪”的一下,双手捧住他的脸,直视他的眼睛,“我有工资,我现在工资还不低,可以养活你和川川,听我的话,你不要去工作了,一心一意做好康复训练。”
傅凛成皱眉,“五千的工资还不低?要不是你有存款,川川差点上不了学。”
宁夏本来不打算告诉他的,但事到如今,只能坦白了,“我涨工资了。”
她伸出一个巴掌,“涨到这么多了。”
傅凛成眼神不解,“五千涨到五千五?”
“是五万!月工资哦,五万!”
傅凛成脸色沉下来,“是吗?”
“对!所以你根本不用出去上班,我的工资现在足够我们生活了。”
傅凛成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相信她说的话。
哪个前台能有五万的工资?
是老板嫌钱多了烧的慌吗!
要么是她在说谎话骗他,要么是……有人给了她钱。
是那个叫唐鸿德给的吗?
“你咋啦?脸色这么奇怪。”宁夏揉了揉他的脸,“我跟你说话,听到没有,我现在有钱,可以养你。”
傅凛成冷笑,“工资什么时候涨的?我怎么不知道,所有前台的工资都涨到五万了吗?”
宁夏冲他眨了眨眼,“只有我一个人涨工资了,至于原因嘛……先说好,不许不高兴。”
傅凛成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她。
是要和他坦白那个臭老头的事了吗?
他并不想听。
想让她闭嘴,别说。
“算了,不管你生不生气了……”宁夏坦白道,“当前台肯定拿不到这么多工资的,这五万是章姐给我发的工资。”
傅凛成愣了一下,“章映真?”
“嗯哼,你还记得我以前就跟你说过章姐让我当她助理的事不?”
傅凛成皱眉,“我不是让你去拒绝了吗?”
“我是去拒绝了,可后来还是同意了,我怕你不高兴,一直瞒着没有告诉你。”
宁夏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偷偷看他,“现在将功补过,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傅凛成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她和那个糟老头的事。
以至于她到章映真那里去做事的事,他都觉得不重要了。
可唐鸿德的事该怎么开口?
直接问她,她不承认怎么办?
其实比起不承认,傅凛成更害怕她承认。
她要是承认了出轨,那才会令他万劫不复。
宁夏觉得傅凛成看她的眼神太奇怪了,蕴含了很多复杂的情绪,几次开口想说话,都忍了下来。
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
怎么会有这么优柔寡断的时候?
宁夏觉得好笑,“你到底想问什么,这么问不出口吗?”
眼前的人笑意盈盈,嘴角边会有很浅的两个小梨涡,特别好看,也很可爱,会不自觉吸引他所有的视线。
她此时眼神纯粹,就这么看着他,眼底只有他一个人。
傅凛成觉得自己这一生的运气很不好,从来没有什么好事发生在他头上,甚至买彩票一次也没中过奖。
他现在却很想赌一把。
赌宁夏没有背叛他。
他舔了舔嘴唇,不动声色的问:“所以你当了章映真的助理,每天需要打卡上班吗?”
“那倒不要,章姐身体不太好,住在万康的疗养中心,我每天中午会过去陪她吃顿饭。”
“所以你一直在万康,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你指的是哪里?傅凛成你好奇怪啊,到底想问什么?”
傅凛成沉默了几秒,直接问:“你去过春夏路的商业区吗?”
宁夏歪头想了想,点头:“去过一次。这个名字好熟啊,是不是你上班的地方?”
“是。”傅凛成的喉结动了动,“你一个人去的,还是和谁一起去的?”
“和唐叔一起去的,我想想,好像就是上个星期的事,他当时有个生意要谈,说带我去见见世面,不是,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啊。”
她后面说了一些,傅凛成根本没有听进去,只听到到“唐叔”两个字。
唐叔……唐鸿德吗?
她管唐鸿德叫唐叔?
还这么坦诚大方的说出来……
傅凛成心跳如鼓:“你和唐鸿德是什么关系?”
“我和唐叔没关系啊,唐叔和章姐是朋友,章姐让我跟着唐叔学点本事,我现在算是打两份工吧,一份在唐叔那里,还有一份在章姐那里……”
宁夏渐渐琢磨出不对劲,“傅凛成,你怎么知道唐叔叫唐鸿德?我好像没有告诉你他的名字。”
傅凛成直勾勾看着她。
宁夏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傅凛成?”
傅凛成还是直勾勾看着她,不说话,眼神亮的吓人。
宁夏毛骨悚然,“你怎么了?别吓我,说话啊。”
宁夏还以为他突发恶疾,吓得立刻要站起来,傅凛成手臂一紧,把她拉下去,她又跌坐在他腿上。
然后他将她抱进怀里,抱的很紧,突然笑了起来,“你和他没关系。”
笑声从他胸腔里传出,震动她的耳膜:“我就知道你和那个糟老头没关系,除了有几个臭钱,老东西哪里比得上我。”
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