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高傲又带着几分不屑,好像兔暖暖占了多大的便宜一般。
刚刚还簇拥着神荣的狼兽们一愣,有些人已经轻轻皱起了眉头。
兔暖暖眨眨眼,指着自己道:“我吗?”
神荣翻了个白眼,叫道:“你叫兔暖暖,不就是你咯,走吧兽神城要你了!”
泰勒听了,直接叉着腰上前一步骂道:“你说你找暖暖有事,我们这两天对你好吃好喝,甚至没赶石露走,结果你是来挖墙脚的?”
泰勒语气很冲,但说出了兽人们的心声。
石露身为猪族族长夫人,许久没遭到过这种正面的嫌弃,她眼里闪过几分厌恶,随即拉着神荣的衣角。
“算了吧,神荣殿下,兔暖暖可能看不上呢。”
神荣一听,本来就不满的心更加火冒三丈。
“她有什么资格嫌弃?一个小部落罢了,还敢嫌弃兽神城?”神荣大叫道。
兔暖暖一愣,心中生疑。
部落已经进步许多,很多摆件连兽神城都没有,对方怎么会觉得狼族只是一个小部落?
灰浩站在塞壬的身侧,小声对塞壬怀里的兔暖暖道。
“大家都不喜欢石露,偏偏神荣要和石露一起住,我们便让她们住之前的山洞了,说山洞更凉快。”
兔暖暖脸色一僵,憋住笑意正色道:“这样啊...”
难怪说他们是小部落呢。
塞壬打量着对方,心想,一只鹤兽也敢在兽神大人面前耀武扬威?
要不是乌利娅救了他们祖先,还有她什么事?
神荣察觉到目光,朝塞壬看去,这一看便惊了。
这么好看的兽人也就只有鲛人了。
神荣勾起微笑,眼里依旧带着傲气和蔑视。
“你是鲛人?别跟兔暖暖了,跟我可好?”神荣满是自信,她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兽人能拒绝来到兽神城。
塞壬挑眉看着神荣,心想,对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神荣见对方不答,她加上筹码:“你来兽神城,可以给你提供住食,在冰封季和雾雨季在城里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塞壬沉默着,将目光收回,湛蓝色的双眼只映着兔暖暖精致的脸庞。
“乌...暖暖”
看见兔暖暖一脸惊恐和拒绝的模样,他下意识改了口:“我们走吧”
跟这种脑子有问题的雌兽相处,自己的脑子也会坏掉的。
兔暖暖见对方改口,松了口气,点点头:“嗯。”
谁知神荣听了,怒气冲冲上前就要扯兔暖暖:“你竟然敢走?”
她从没见过在自己面前如此无礼的雌兽,大骂道:“你给我停下,和我去兽神城,听见没有?”
兔暖暖被塞壬护着,对方连自己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可她还是皱着眉头,扭头反问道:“凭什么你让我去兽神城,我就必须要去?”
神荣一听,脸上满是自得和理所当然:“去兽神城不是你这种小部落雌性的荣耀吗?兽神城没有性命之忧,你还有几率勾搭上强大的兽人。”
神荣看了眼塞壬,挑着眉嘲笑道:“你不是最喜欢勾搭雄兽了吗?”
塞壬脸色阴沉,湿冷的目光紧紧盯着神荣。
可神荣浑然不觉,依旧用话刺激着兔暖暖。
“你这种雌性,没雄兽就活不下去,不是吗?”
“听说你还有一只流浪蛇兽做兽夫,真恶心啊,找一只冷血流浪兽,他身上可留着囚犯的血呢。”
“你们狼族族长呢,听说殉情失踪了是不是?都是你做的好事吧?”
兔暖暖推开塞壬护着的手,脸上挂着笑,缓步走上前。
石露躲在神荣的身后,捏着骨刀的手冒冷汗,眼里却闪烁着激动的光。
她要刺死这个兔兽。
若不是这只兔兽来到狼族部落,族人们又怎会对自己这个态度?
石露这几天在狼族部落,虽然没遭到驱赶,却也受了不少冷眼。
她全都忍了下来,只为等兔暖暖回来,刺死她!
“啪”
兔暖暖带着笑,抬手狠狠扇了神荣一巴掌,淡淡道:“不准骂我的兽夫,你不配。”
塞壬捏着手,满脸不可置信。
这只鹤兽雌性骂了那么多话,乌利娅大人只在意她辱骂蛇兽?
她到底把蛇兽的地位放得有多高?
塞壬抿了抿唇,目光闪烁,心想,自己又该从何下手,得到乌利娅的一点宠爱。
神荣脸一偏,双眼睁大,脸上立马出现一道红印。
一路护送两人来到狼族部落的古土站在石露身后,他余光瞥见了自己伴侣手上的骨刀。
他一愣,连忙抬手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趁着兔暖暖把目光全部放在神荣身上,躲在后面的石露将骨刀狠狠戳进兔暖暖心脏。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的所有人一愣。
兔暖暖低着头,看见一把骨刀穿过自己的胸口,随即痛意才刺激着神经,让她脸色一白,甚至喘不过气来。
刺痛迅速增强,兔暖暖踉跄两步,就要往后栽去。
塞壬连忙上前想把兔暖暖抱在怀里,却感受到一股强劲的烈风从自己身边擦过。
眨眼间,兔暖暖被黑发男子拢入怀里。
塞壬眨眨眼,认出对方是赤璃。
可离开没几天,他怎么就九阶了?
九阶兽人如果想自己隐藏,是不会被人家看见兽阶的,可同阶的人却能一眼认出来。
赤璃双手颤抖,看着兔暖暖的目光有几分不知所措。他没想到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小兔子又受伤了。
一把骨刀直愣愣地刺进小兔子充满活力的心脏,赤璃绝望地发现,怀里的小兔子生机在渐渐流失。
“巫医?巫医呢!”赤璃大叫道。
众人如梦初醒,连忙跑去找塞莉娅。
兔暖暖眯睁着眼,虽然没看见对方的兽纹,却夸赞道:“几天就升阶了啊,我们家的赤璃宝宝真厉害。”
兔暖暖知道,如果赤璃没升到九阶,是绝对不会来找他的。
赤璃肩膀颤抖,甚至张开的嘴唇都在微微颤抖:“暖暖你先别说话,保留体力,别说话...”
兔暖暖只觉浑身无力,她摸了摸赤璃的脸,想将对方的长相印在记忆里。
“赤璃,我是不是要死了?”兔暖暖轻声道,如今她原本红润的嘴唇已经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