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等着的羽涵星也赶忙进来,“若馨,你终于醒了。”
“我这是……?”羽若馨头有点昏沉。
羽涵星袖子中握紧的手松开,跟她轻声解释:“为了复制药剂,你的精神力量消耗过猛,剩余的精神力量过于微弱,致使你昏迷不醒。”
“之后可不能干出这么危险的事情,当时我们都吓坏了。”
中年侍女的担忧羽若馨不是看不见,羽涵星的关心她真切地能感受到,但是……
她避开羽涵星的眼神,问中年侍女:“慧慧,外面现在是怎么了?”
一说起来慧慧就生气:“村长,村外那群人因为没分到药剂在那找事呢!自己想不到办法解决,就来埋怨别人,我都解释了村长你昏倒了,他们还是不依不饶。”
“当时你昏倒了,副村长也不放心,就一起来看顾你,同时复制一些药剂,但是伤患实在太多了,药剂复制起来也不容易,所以……有些人没救回来。”
羽若馨一听,心中也有些异样,外面的人和自己身边的人比较起来实在是差异悬殊。
她起身要出去看看,羽涵星也没拦着,重疾就要下猛药。
因为精神不济,她一开门,身为法基的气息不自觉地放开,门口的村民被镇住,下意识地全部屏息,意识到发生什么的羽若馨隐匿气息。
面前的村民恍若隔世,之前看不上村长地村民恼羞成怒。
“村长!凭什么你把药给他们不给我们?!”
“村长!我那孩子才十九岁,正是年轻的年纪,就活活流血而死……”
“对,村长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既然有治疗的药,说不定你也有那断肢重生的药?我求求你了,拿出来吧!!”
“村长,我不能没有胳膊啊……”
“村长……”
……
面对村民指责、质疑,羽若馨有些无措,她没想到有这么多人不满,如果他们是敌人,面前的人加一起都撑不住一下。
她的心不断下沉,明明气候宜人的官山村却如同置身深渊冰川。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们能力有限实在拿出不出更多的药,也没有断肢重生的药。”
面对羽若馨的诚恳回答,村民却置若罔闻:
“村长,人要讲良心啊,当初我们家爷爷是因为替你外出寻找食物才死的……”
“对呀,我太奶奶也是……”
一开始还是试图情感绑架,后来见羽若馨“无动于衷”,什么难听的都骂出来了。
什么“没良心的”、“丧天良的”。
眼见羽若馨摇摇欲坠,羽涵星知道火候到了,忍着对羽若馨的心痛上前:
“赶紧走,村长都说了药不够,我们也没有办法,还敢威逼村长,我看你们才是不知道好歹。”
“当初村长把你们喂的肥了,反倒成了白眼狼,没有村长,你们什么都不是。”
见副村长声色俱厉,大多数人都被镇住,副村长的“心狠”大家都知道。
有心思不纯、不满足的还要说什么:“我这腿……”
羽涵星怒视他一眼:“别人命都没了,你有幸分到药剂,居然还敢来狂吠,既然如此,来人,把他关到思过堂,三天后问斩!”
那残腿男人一下面如死灰,声音凄厉:“副村长,不敢了,我不敢了!”
似乎明白羽涵星不会心软,对着羽若馨哀求:“村长,我错了,放过我一次吧,村长……”
声音渐远,羽涵星见羽若馨似乎想要说什么,赶紧带着对方进了院子,临了,对外横扫一眼,那群人迅速被吓得魂飞魄散,个个惊慌失措,腿脚发软,刹那间作鸟兽散。
甚至有的连剩下的“挚爱亲朋”也不要了,狼狈逃离,生怕事后被追责、问斩。
羽涵星哼了一声,法力一带,大门关上。
回到屋子里,扶羽若馨坐下,身为祭司,在怎么说体质也远远超过普通人,他很少见对方乏力如此的样子。
想来是身心俱疲。
羽若馨低声说:“涵星、慧慧,让我独自安静一会吧。”
见对方眼神中的哀伤、祈求,他知道羽若馨现在需要独自想一想。
他带着慧慧一起离开,到外面之后,去了西厢房,他心腹来跟他确认一下之后的计划。
“老大,现在村子有许多人家的房子完全不能住了,而且现在粮食也不太够,您看……”
之前类似于地震或者其他情况导致的房屋倒塌,都是村子里公账出资修补,粮食也是他和羽若馨紧急加班复制。
但是现在……
羽涵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们先不管了,等村长发话再说……”
第二天,羽若馨只是让羽涵星陪她在村子里走了一圈,之前那一闹,村里的人对他们避之不及,特别是羽涵星他这一动手,村民终于好像想起来对方前些年的大动干戈。
但是好在没人敢当面说什么。
晚上,羽若馨找到他,说了一句他期待已久的话:
“涵星,我们一起走吧。”
羽涵星故作不知:“走?去哪?”
“这个村子已经不是过去的官山村,虽然它变得更强盛了,但是也不一样了。”
“这强盛也是虚假的,本就是我一厢情愿下的结果,我知道,若不是为了我,或许你当初早就离开了这里。”
“是我……自私的,用自己牵引住你,但是现在,我突然发现之前的坚持毫无意义,就像你说的,无偿配给,一开始就错了,但现在积重难返,我们去寻找过去的官山村吧”
面对羽若馨认真的眼神,羽涵星心中涌现出一股难得的畅快,如同沙漠见绿洲,干旱逢甘霖。
他有些话想说了很久,但是最后只合成了一个字,声音艰涩道:“好!”
两人凝视恍若一直到天荒地老……
七天后,村子的人突然发现村子的巡逻队好久见不到人了,村长和副村长也良久未现身。
有人大着胆子,敲村长家的门,发现没人回应,之后进了村长家之后,只见有两柄武器放在床上,一柄形似缺月、边缘锋利的弯刀,另一柄是灿若黄金,丝缕万千的拂尘。
那人见四下无人,打算带着两件看起来就是宝贝的东西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