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五见了,正不明所以,但见虱子转眼一已胀大了三倍有余,而后有又慢慢的恢复了原状,如此反复了三次,在地三次时,他的身子已大了四倍不止,忽地一震,血魂丹周遭的血雾一阵翻涌,虱子瞬间如激流中的小船一般颠簸起伏,似乎失去了控制。
池小五正要询问,忽见虱子奋力一弹,摆脱了血雾的束缚,落到池小五的手臂上,池小五但觉手臂一痛,只见虱子的身子快速的缩小下来。
池小五只觉一股微弱似无的清凉在胳膊上散开,其余并无异样。
看来他是将体内的什么东西注入了池小五的身体。
“怎么了?刚才你好像有点麻烦吧?”池小五问道。
“我刚才采取血魂丹之丹气,没想到连外围的一点点都炼化不了,几乎爆了体,幸亏我及时退出,将其注入你的体内,方才无虞,唉!没想到,我居然连一颗小小的血魂丹都驾驭不了,若一直困在这蠢蠕之皮囊内,活之何益?”虱子言语间满是落寞无奈。
池小五听了,不禁触动内心的豪气,道:“你以前是何方高人我不知,但你我既然相遇,终归是缘,我定会尽力助你早日脱离这虱子之身!”
虱子方叹息传音道:“亏你一片赤子之心,我定竭诚相报,只是我这缕残魂要想恢复,单靠你之气血,恐怕难如登天,今日居然得此血魂丹,实乃天助我也,我刚已试探过,我一时难以炼化其丹气,所以需要你的护法!”
池小五道:“我的血肉都任你吃了,何况护法呢?你有啥就直说吧!不用绕弯子!”
虱子传音道:“我也绝不会让你白干活的,刚才我已将吸食的血魂丹气注入你的体内一些,随着我修为的恢复,我会注入更多给你,你我利益均分,这血魂丹乃是奢寒沙以邪法吞噬魂魄吸取精血所聚而成,不似其他内丹,不用专法,无法炼化,奢寒沙阴险狡诈,自大狂妄,此时他忍辱偷生,必有所图,他的话不可全信!”
池小五自与虱子相遇,他是第一次一下说这么多的话,池小五明显感觉到他对血魂丹的渴望,但他说血魂丹非专法无法炼化,就是在告诫自己不要打这颗丹的主意,那他如何能炼化,难道他与奢寒沙有什么关系吗?
自己这几日遇到许多的疑问,本以为找到虱子可以答疑解惑,没想到,他却反又给自己添了几分疑惑,这江湖之复杂,当真令人头痛。
池小五强压下这些思绪,道:“好,那你说该如何作?”
虱子道:“好!你只需将血魂丹放入怀中,我自会行事,你自去奢寒沙那里逼问他各种术法子,我暗中给你把关!”
池小五依言照做,这时许可儿也已练功完毕,但见她明眸闪清辉,冰肌泛珠光,气质风度,更胜以前。
见池小五在奢寒沙那里问他术法,不禁道:“小五,他这些害人的邪法,你学他干嘛?”
池小五道:“善人行邪法,邪法亦正,学有何妨?”
许可儿道:“此人终归只会些旁门左道的小术,不值一提!”
奢寒沙瞪眼道:“小妞休要不识真金,我还有无上秘要大法,那可是夺阴阳造化之功的!”
许可儿听了,瑶鼻一皱,偏头不理他。
池小五闻言问道:“当真有这等大法?”
奢寒沙道:“蓬岛还须结伴游,一身难上碧云头,若将枯寂为修练,弱水盈盈少扁舟。你可知这是何意?”
许可儿嗤之以鼻道:“拿几句顺口溜卖什么关子?”
奢寒沙道:“此语非是凡俗语,乃吾仙家真口诀,这几句说的就是那阴阳和合双修采补之道,得之可立跻仙途!”
许可儿道:“仙法自须仙人传,你这妖人怕也只会些妖法,若真如你所说,怎么没见你成仙?”
奢寒沙被怼的一顿,道:“我修这仙家正法,成仙自在日后,你若不信,我可立即传你二人修炼法门,你等依法施为,功效立见,尤其是你,此时壬水生阳,赤龙弄潮,自然更见妙处!到时不由你不信!”
许可儿哼了一声道:“他愿意学你教他好了,不要带上我了!”
奢寒沙急道:“别的你不学也就罢了,这个你不学,他一个人如何修炼?如果那样,可就是他单方面的采阴补阳了,你也只能得到肉身之娱,于修行却无益处,难道你就甘心做他的药田、炉鼎·······”
许可儿脸忽地一红,啐道:“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我倒是什么仙法,却原来是这等玩意,小五,快点打烂他的嘴巴,看他还敢乱说!”
奢寒沙见许可儿突然发怒,不禁一时呆住了,他本想借机推介自己的功法,若引起二人的兴趣,他就可暂时保住性命,没想到,许可儿一派天真,哪里晓得这种功夫,只道是些寻常的法门,及至最后才听出一些端倪,一时羞愤难抑,故而发火。
池小五也听明白了奢寒沙所说的法门,他不禁想起了三郎所说的“宝剑插在三江口,管教黄河水倒流”之法,觉得二者应该有关联,本想询问,但许可儿在旁已发火,他也只好正色道:“此法不可再说起!”
奢寒沙乃是妖邪之流,对男女之事向来随意放纵得惯了,一时搞不懂二人为何会有如此反应,但此时人在屋檐下,保命第一,忙应道:“好说好说!再议再议!我们先学其他的术法!”
不等池小五回答,许可儿已高声道:“我不学,小五你也不许学,他会把你教成坏人的!”
池小五道:“我又不学他的为人,况且……”
许可儿不等他说完,就气呼呼地打断他道:“好啊!居然敢不听姐姐话是吧?看来你真是被他的妖术迷惑住了,我非断了你这念想不可!你现在马上把他杀了!”
池小五一愣,没想到许可儿如此生气,刚要开口哄她,就听虱子传音道:“暂时不可杀他!”
池小五忙道:“我们不学就好了,何须杀他?”
许可儿听了,杏目一瞪,猛地拔出短剑,向奢寒沙胸口刺去!
奢寒沙吓得面如死灰,眼瞪得如铜铃一般,眼见短剑刺进胸膛,顿觉死亡的阴影瞬间覆盖了自己,不禁心胆俱寒,发出一声垂死的绝叫。